“姐姐這是說的什么話,其實(shí)妹妹還羨慕姐姐了。能為皇上擋刀,這是多大的福分。”
寧驕陽卻是嘴角一勾,“那你當(dāng)時怎么沒有那么做了?”
沈琳完全沒有想到寧驕陽會說出這句話來,耳朵一熱,辯解的說道。
“妹妹也想啊,只是妹妹那個時候離皇上的距離姐姐也是清楚的,不可能辦到的。否則妹妹一定義不容辭。”
好一個義不容辭,但是她并不覺得給夜穆?lián)醯妒羌嗝礃s耀的事情了。若不是那個黑衣人是弟弟,若不是看到夜穆有可能就要傷到弟弟,她也不會那么奮不顧身。
“那如果有下一次,你倒是可以好好表現(xiàn)一番了。”
寧驕陽如是說道,沈琳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立即轉(zhuǎn)移了話題,
“姐姐恐怕還不知道吧,杜妃死了。”
一句話,平地起炸雷。寧驕陽瞪大了眼睛看向沈琳,
“你說什么?杜妃死了?”
沈琳看寧驕陽那神情,知道寧驕陽一定感興趣。于是接著說道,
“可不是嘛,姐姐你昨天才回來。也一直待在天陽宮里,恐怕還不知道。但是妹妹昨日一回宮可就聽見了這事。聽說,就在我們走后不久,杜妃好像染上了什么病。然后就就沒有救治過來,喜嬪因杜妃那病好像是傳染病。便叫人將杜妃的尸體抬出了皇宮,葬在了宮外的一個小山丘上。姐姐你說,我們這才走多久,這杜妃怎么就這么沒了。世情真是難料啊。”
寧驕陽消化著沈琳帶來的這些消息,杜妃就這樣死了。那樣一個精通算計的人,而且連江湖上失傳的滿月都能弄到手的人,就這么輕易的死了?
寧驕陽還真的有些不相信。
而沈琳看著寧驕陽那神色,大概也猜到了寧驕陽不怎么相信。接著補(bǔ)充的說道:
“話雖是這么說,但是,據(jù)宮里的有些人說。這杜妃似乎并不是死的那么簡單,背后還有隱情了。”
一聽這話,寧驕陽立即索定了沈琳,沈琳于是繼續(xù)說道。
“聽說杜妃死前,陳妃娘娘曾經(jīng)讓人給送去過什么吃的。然后這杜妃娘娘才死的,所以這件事情,可能和……”
沈琳的話還沒有說完,寧驕陽便打斷了沈琳的話。
“這飯可以亂吃,不過這話不能亂說。妹妹,還是小心的好。免得,禍從口出。”
一句話,沈琳停頓了幾秒。然后說道,“姐姐,這也不就是跟你說叨說叨嘛。換成了外人,妹妹怎么敢這樣說話。妹妹可不都是姐姐一手支撐起來的嘛。”
沈琳套近乎的說道,寧驕陽卻是皺了皺眉。
的確,沈琳是她一手給推到夜穆的身邊去的,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們就站在了同一條線上。陳妙恨自己,在宮外便想除了自己。所以陳妙對自己而言,是個威脅,也是前世的仇人。而陳妙又何其不恨這沈琳了,沈琳可是她手底下的宮女,翻身一變成了皇上身邊的女人,陳妃心里也一定容不下沈琳這個人。
沈琳自然是知道這些問題的,所以今天她來看自己,一定是別有目的吧。其中恐怕就是要自己與她聯(lián)手一起,來對付陳妙吧。
但是她寧驕陽怎么可能與沈琳聯(lián)手,陳妃想除了自己,沈琳又何嘗不是。在宮外這沈琳便已經(jīng)下手了一次,這宮里還會少嗎。恐怕到時候自己除去了陳妃,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便是沈琳了。所以沈琳這個人,寧驕陽是絕對不可能合作的。
“師傅帶進(jìn)門,修行靠個人。妹妹現(xiàn)在所得一切,都是妹妹自己努力得到的。更何況,我不是和妹妹沒有什么達(dá)成的協(xié)議,不是嗎?”
寧驕陽意有所指的說道,沈琳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的確,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她和他的相遇,見面,都是寧驕陽精心籌劃的,那么恐怕皇上會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吧。
“姐姐說的是,其實(shí)妹妹就是跟姐姐嘮嗑嘮嗑。姐姐既然不想聽,那么妹妹就說點(diǎn)別的。姐姐知道現(xiàn)在后宮里一切都是誰在搭理?”
“知道,不是喜嬪嗎。”
“是的,就是喜嬪,那姐姐可知道再過幾日便是喜嬪的生日。姐姐可有想好送喜嬪什么禮物的好?”
過幾天就是喜嬪的生日?寧驕陽皺了皺眉頭。她都還才到,也才知道這些訊息,哪里知道送些什么。既然沈琳要這樣問的話,那么寧驕陽便說話了。
“妹妹打算送喜嬪什么禮物了?”
“妹妹可不就是不知道送什么好,才來咨詢姐姐的。”
其實(shí)她來這里,并不是討教什么禮物。而是知道,寧驕陽受傷。那么夜穆便經(jīng)常會在身邊,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也常在寧驕陽的身邊。那么見到夜穆的機(jī)會不就是多了些嗎。
“我現(xiàn)在沒有想太多,好好養(yǎng)好傷再說,那么妹妹可能問錯人了。”
今天自己說什么便被抵回來了什么。沈琳有些挫敗的看著寧驕陽,
“姐姐真是謙虛了,不過姐姐現(xiàn)在身子的確需要好好靜養(yǎng)。如果姐姐有什么需要的,請盡管告訴妹妹,妹妹能辦到的一定為姐姐辦到。”
“好,知道了。先謝過妹妹了。”
寧驕陽依然不動聲音的回答,沈琳便起身了。
“那么就先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妹妹先告辭了。”
寧驕陽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沈琳的離開。沈琳在寧驕陽這里吃了悶賬,知道寧驕陽不可能再被利用了。自然就將錨點(diǎn)指向了別處,既然寧驕陽不肯接受她的邀請,那么就讓她邀請別人。先來弄跨寧驕陽便是。
沈琳走出去很久后,寧驕陽的腦袋里還停留著沈琳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杜妃死了?杜妃真的死了。可是為什么,寧驕陽就是覺得這杜妃沒有那么輕易就死的。
走了沈琳,來了喜嬪。
就在寧驕陽思索的空擋,喜嬪已經(jīng)在走進(jìn)了寧驕陽的房間。并且在床榻上坐了下來。
“妹妹覺得怎么樣了?”
喜嬪一臉無害的樣子,可是這關(guān)心卻是沒有到達(dá)眼睛里。
“多謝姐姐關(guān)心,妹妹已經(jīng)覺得不痛了。”
“聽說妹妹已經(jīng)是第二次為皇上擋刀,妹妹的勇氣可嘉啊。對了,本宮特意讓人給妹妹準(zhǔn)備了治愈傷口的藥,聽說這藥抹在傷口處。傷口很快便會痊愈了,而且,不會留下什么疤痕。妹妹不妨試試。”
說著喜嬪身后的宮女便上前來,將一個粉紅色的小瓶子遞給了寧驕陽。寧驕陽也不扭捏,干脆接了過來。
其實(shí)寧驕陽懂得,這些人現(xiàn)在這么巴結(jié)著自己。無非就是想在夜穆的面前呈現(xiàn)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大度的樣子。既然這些人要這樣的話,那么自己干脆就成全他們好了。接過藥瓶,將瓶子在遞給香兒,讓香兒保管好。
就在這個時候,便只聽見外面有人叫了一聲,“陳妃娘娘到。”
寧驕陽微微一驚,這陳妃也出來了?
還來不及寧驕陽再去多想,陳妙便走了進(jìn)來。只是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喜嬪的身影有些意外罷了。
“喜嬪也在這里?”
喜嬪轉(zhuǎn)過身去,
“姐姐怎么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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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不來,某些人不是以為已經(jīng)沒有我這個人存在了嗎。”
“姐姐這是什么話,誰敢無視姐姐了。”
兩個人一說話,便拿捏的很準(zhǔn)確。但是同時也是話里有話。
陳妙也不在多跟喜嬪交談,而是將重點(diǎn)放在了寧驕陽的身上。
“妹妹,有沒有覺得好些了?”
寧驕陽看著陳妙虛偽的面孔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好了一些。”
“好了就好,好了妹妹就可以多去天陽宮外面看看。說不定還有另一番風(fēng)景了。”
寧驕陽點(diǎn)點(diǎn)頭,“姐姐說的對,每一處的景色都是不一樣的,每一個階段認(rèn)識的人也是不一樣的。就像每次遇到的黑衣人也是不同的。”
一句話,也是話里有話。陳妙一聽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變。
寧驕陽卻是心里諷刺的想著陳妙,那么想除去自己嗎?
“那么妹妹知道這次襲擊妹妹們的人是那幫人了?”
竟然有人敢行刺皇上,好大的膽子。但是這次行刺皇上的人,肯定不是不是他了。但是這個人會是誰了,誰派去的了?
“當(dāng)時黑衣人都是蒙著面的,妹妹看不清。只是覺得那群人武功還不錯的樣子。”
寧驕陽含糊的說道,她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那一切都是弟弟的表現(xiàn)。否則弟弟便不安全了。
“難道妹妹就沒有覺察到一點(diǎn)東西?”
“若是說真的覺察到了點(diǎn)什么,那么就是幾次行刺的人不同。”
一句話,陳妙吞了吞口水。
她派去的人都在歸隱寺失敗了,并且沒能在宮外除去了寧驕陽。還讓寧驕陽成功的回到了宮里,真是她的過錯。早知道如此,她就應(yīng)該再出動多一些人,直接讓寧驕陽無翻身之地。現(xiàn)在寧驕陽回來了,頭上還頂著救了皇上的頭銜,更是得到了皇上的關(guān)切,讓她很不爽。
“姐姐妹妹,你們這是都在說些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這個時候,喜嬪的聲音將兩個人的話題扯遠(yuǎn)。
“姐姐,我們就是說說黑衣人的事情。”
寧驕陽說道,喜嬪點(diǎn)點(diǎn)頭,“說黑衣人有什么意思。你們可知道,大將軍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