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讓我打聽的關于大將軍的事情,也有消息了。”
“是怎么回事?”
“聽說大將軍去陳嬪娘娘那里,是為了要一個婢女。這個婢女就是在宴會上跳舞被轟下去的那個。”
這個寧驕陽多少已經知道,“還有了?”
“還有就是大將軍好像沒有帶走這個女子,對了,這個女子除了叫茗兒外。還有一個名字,說是叫,秦,秦雨畫。”
秦雨畫,寧驕陽當場愣住了。香兒看著自家小姐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忙關切的問道:
“小姐,你怎么了?”
寧驕陽這才抬起頭來,臉上有著不敢相信,“香兒,你剛才說什么,她還有一個名字叫什么?”
香兒自然的說出那三個字,“秦雨畫。”
寧驕陽這才點了點頭,但是內心里卻是不得平靜的。她不會單純的以為,只是恰巧而已。只是名字相似而已,在這后宮中哪有那么多的恰合。況且這些巧合還被陳妙給撞見了,然后引起了阿辰的注意。這怎么可能,一切的一切恐怕是一場算計和陰謀。而最讓她感覺到意外的是,陳妙竟然間接的在利用自己。那么相似的名字,不會不讓人起疑。所以陳妙對前世的自己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哪怕殺了自己,一點懺悔也沒有。反而是,還在利用著已經死去的秦雨扇,想要對阿辰進行著什么目的。但是這陳妙到底想要做什么?
阿辰會上當嗎?寧驕陽有些擔心。
“小姐,你說大將軍該不會是看中了那個女子吧?”
香兒的話將寧驕陽的思緒拉回。
“應該不會吧。”
小青在一旁說道,寧驕陽這才說話,“我和小青一致的想法。”
香兒點點頭,“嗯,我也覺得不會。”
三個人談著,寧驕陽總感覺少了點什么,這才將頭轉向了最近有點沉默的小路的身上。
“小路,最近怎么悶悶不樂?”
小路聽到寧驕陽叫自己,這才回過神來,寧驕陽一怔,小路竟然也走神了。
“沒,沒有。謝謝娘娘關心。”
寧驕陽一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
小路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
寧驕陽站起了身來,“走,香兒,我們去陳嬪娘娘的宮里看看。”
她倒是要看看那個自稱秦雨畫的茗兒姑娘,到底怎么在她面前自持。
而陳嬪的宮中,女子與陳妙坐在榻上正吃著今年的第一批橘子,經過上次沈琳的事情后。陳妙便起了心思,如今她這宮中的宮女本來就是以前一直跟隨的人。但是為了防止萬一,陳妙已經讓前朝的一些還跟隨著在她的臣子,控制了她身邊這些宮女的家人,這些宮女若是膽敢再像沈琳一樣,首先受到傷害的便是她們的家人。所以,現在陳妙和女子悠閑的并排吃著橘子,并不擔心她宮里的這些人傳了出去。
而大殿外自是有宮女守著,只要有人來便會通報。
“娘娘這大將軍還沒有來,該不是放棄了吧?”
陳妙一邊剝著橘子一邊說道,“怎么?心急了?放心吧,他跑不了的,只要是跟那個賤人有關的事情。他不會置之不理的,現在嘛,宮里宮外出了一點事情。可能耽誤了。”
“出什么事情了啊?”
“宰相府的公子死了,然后皇上和德妃在出宮的路上遭遇到了刺客。”
陳妙云淡風輕的說道,女子卻是有些吃驚。
“娘娘,請恕我問一句不該問的。皇上遇刺了,娘娘一點也不擔心嗎?”
陳妙將橘子皮扔在桌子上,“放心吧,就是擦破了點皮。皇上曾經也是帶兵打仗的,身上也是沾過血從尸體里走出來的。這點傷,還不用本宮擔心。”
女子點點頭,“還是娘娘最了解皇上。”
陳妙勾唇一笑,卻是沒有作答。
另一邊,出了皇宮,夜辰幾人便找了個清靜的酒樓,包了一間房,四個人坐下來吃飯議事。
“林沸到底是宰相的兒子,吃過飯后,我打算去一趟宰相府。你們怎么看?”
夜辰接過拂塵倒的酒,看向其余二人。
“林沸這個人,我以前也有接觸過,不算太壞。我也去上柱香。”
沈歡說道,小飲一口酒。
于是夜辰將眼神放在了杜蕭的身上,這個時候拂塵也倒完酒坐了下來。
“將軍,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沈歡一笑,“這不該是我們拂塵應該說的話嗎?”
拂塵加一個雞腿塞到沈歡的碗里,
“吃雞腿吧,還堵不住你的嘴。”
“這不像你的性格啊,怎么,也準備走淑女路線了?”
“淑女你個頭。信不信我一筷子戳死你。”
拂塵揚起筷子,眼睛微瞪,作勢就要一筷子戳穿了沈歡,沈歡這才咽了咽口水。
“打回原形了,打回原形了。”
杜蕭搖了搖頭,看向夜辰。
“將軍,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
沈歡和拂塵都看了過去,
“你這個悶葫蘆有什么好話。”
沈歡說著咬了一口雞腿,杜蕭懶得搭理沈歡,直接說道。
“將軍,關于今天宴會上皇上說的出征的事情你怎么看?”
夜辰微微皺了皺眉,“我并不打算娶妻。”
拂塵聽此,焉焉的夾著菜,戳啊戳。沈歡將拂塵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
“但是若將軍不娶妻,便不能出征。”
夜辰飲下一口酒,“這樣不也是挺好,我做了這么久大將軍。也許是時候做一個閑散的王爺了。”
一聽這話,沈歡便不同意了,當即放下了雞腿。
“這怎么行,我們這些人,除了行軍打仗還能干什么?難道叫我去賣菜。”
“噗”
拂塵直接噴了,“買菜,你賣肉還差不多。”
“去去。”
“你們急什么,是我不能出征。又沒說你們不能,到時候我給你們申請一下,你們還是能重返戰場的。”
沈歡和杜蕭才不同意了,“將軍不上戰場,我們也不上戰場。”
“那好,就和我一起做個閑散懶人吧,不用賣菜賣肉,到時候我養你們便夠了。”
拂塵趕緊伸出腦袋去,“將軍,要不你也隨帶養我吧。”
夜辰表示沒有聽見。
“將軍,難道你還真的打算以后做一個閑散王爺嗎?”
杜蕭語氣有些沉重的問道,夜辰微微一笑,“有什么不好嗎?”
“將軍別說笑了,這邊疆剛平定不久,敵國皆是因為將軍的威名而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將軍成了個閑散之人,他們豈不是又要虎視眈眈了。將軍難道忘了承諾邊關的百姓的話了嗎,只要將軍有生之年,就是拼至最后一口氣,也不讓他國之人踏進新朝的領土來。”
一句話,夜辰的眼神有些躲閃,杜蕭趁勝追擊。
“將軍,我知道你是不想爭什么。但是皇上這次擺明了是想杯酒釋兵權,將軍不能就這樣任皇上……”
“夠了,不要說了。”
夜辰直接將一杯酒飲下,杜蕭卻是不依不饒。
“杜蕭還沒有說完,將軍就是不為百姓著想,也要為自己著想。難道將軍以為只要做一個什么都不管的王爺,就可以了嗎?現在皇上忌憚將軍功高蓋主,而這個時候皇上的左臂林沸又死了,這對皇上來說是巨大的打擊。若是宰相府不支持皇上了,那么皇上將非常被動。而這個時候將軍你又回到了京城,皇上難道不會忌諱將軍嗎?”
沈歡點點頭,拂塵也點點頭,“自古君王最小氣了,將軍,千萬不要放棄兵權啊。”
夜辰卻是說道,
“你們杞人憂天了,我與皇兄一母同胞,又一起打下天下。即便是皇兄對我有所保留,但是也不至于像你們說的那樣。”
“將軍,你怎么不想想,如果皇上真的相信將軍,怎么會想方設法的奪將軍的兵權了?不娶妻,不出征。娶妻,恐怕也是娶的哪些皇上看中的人。正因為將軍你和皇上一起打下的天下,說句不該說的,這皇位,皇上坐的,將軍你也坐的。”
“杜蕭!”
夜辰出聲大呵。
杜蕭卻是鐵了心要說下去,
“杜蕭只是以為皇上也會這么想,將軍想想,至從前朝的那位去世后,皇上什么時候還和將軍一起用過膳?”
夜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飲下。心里頓覺苦澀,卻是越喝越心煩。
“將軍這是在逃避,將軍和皇上之間縫隙已經很深了。皇上可不是像將軍那樣想。”
“就算是那樣,那又怎么樣?難道你要我與皇兄對著干嗎,噬兄奪權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杜蕭有想過,明明當初,將軍本來就可以坐定江山的。明明說好的誰先殺了前朝皇帝,誰便為君王。但是最后皇上又弄出來個什么傳國玉璽,這才……。不過,杜蕭卻是也知道,大將軍是不會奪權的,若想奪,早在那時就已經動手了。
“將軍,杜蕭豈能不知道將軍的心思。杜蕭只是想讓將軍不要放棄兵權和出征。”
“對啊將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兵權在手,也有一個保障不是。”
沈歡附和的說道,夜辰又飲下一杯酒。
“但是皇兄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娶妻不出征。”
說道這里,沈歡一個瞥眼,看見拂塵。而后,嘴角一勾,“將軍,或許我有辦法,讓將軍既能出征又能讓皇上心服口服不困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