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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存心試探,初明隱情

窗外夜色漸濃,宋嬤嬤母子相對而坐,兩人的面孔上,都籠罩著一層陰黯。

隔了許久,宋輻的心潮起伏方纔漸漸平息,問道:“銀釵雖說死了,可蔣氏還活著,母親難道就容她這麼一個隱患?”

“她一雙子女在我手裡捏著,決不敢輕舉妄動,不需要擔(dān)心。”宋嬤嬤揮了揮手:“留著這麼一個人,或者還有大用,再說銀釵剛死,蔣氏跟著也死了,未必不會引公主生疑,前次因爲(wèi)五娘無心之言,公主已經(jīng)心生疑惑,多虧我反應(yīng)快,叮囑蔣氏一通,才圓了過來。張姨娘就是個沒腦子的,經(jīng)此一事,心裡不定對公主有多懷恨,蔣氏跟在她身邊,也能說得上話,若將來事情不按我們預(yù)料那般發(fā)展,張姨娘未必不是一把好用的刀。”

宋輻想了一想,大爲(wèi)佩服養(yǎng)母的心計,畢竟坐等著大長公主“病逝”,也實在消極了些,這不符合養(yǎng)母的性情,果然她是有幾手準備的。

“讓我放心不下的是春來樓,一個綢緞鋪的掌櫃,打聽我的事究竟爲(wèi)何?這次若不是銀釵那死妮子起了那等心思,威脅我助她成二爺?shù)逆遥堰@事說了出來,我竟然還被瞞在鼓裡,不知道她居然藏著這麼多事,並且還有人在打聽田家與我的關(guān)係!”宋嬤嬤卻說。

“要說當(dāng)年就不該留著銀釵,還讓她進了國公府。”宋輻眼裡掠過一道厲色,彷彿銀釵這會子若還在眼前,他也會將她碎屍萬斷了一般。

“當(dāng)年她不過十歲,哭求到我面前,我也是一時心軟,不料田家那一對賤民竟然把事情告訴了她。”宋嬤嬤也是滿面厲色,恨不得再讓銀釵死一回般,其實當(dāng)年她讓銀釵進國公府,也有見她生得好,說不定會有用處的意圖。

“兒子去查了那胡掌櫃,表面上卻一點蹊蹺都沒有。”宋輻皺著兩道烏黑粗曠的眉頭:“看來這春來樓的確不簡單。”

宋嬤嬤嘆了一聲:“好在銀釵還沒來得及把當(dāng)年的事告訴那人……可我想著背後有這麼一雙不懷好意地眼睛暗中注視,心裡始終不安得很。”

往往心懷陰謀,暗中窺視別人之人,對來源於自己背後的窺視更加敏感與防備,自從聽銀釵說了有人在打探自己的秘密,宋嬤嬤就陷入了食不知味,臥不安寢的焦灼之中,也就是從那一天起,對銀釵心生殺意,可銀釵已死,不知來自何處的威脅卻依然籠罩著她,讓她夜裡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不容易睡著,天不亮又被一場噩夢驚醒。

在這夢裡,二十多年來的精心圖謀被大長公主識破,賜給她三尺長劍與一杯毒酒!

不,絕不能如此,絕不能功虧一匱。

宋嬤嬤換下被冷汗浸溼的裡衣,坐在夜色裡,遙望著天上的一彎殘月。

像極了的,那人淺笑的脣角。

耳畔似乎又響起他低沉溫暖的聲音,讚歎著她的騎術(shù)與劍法:“不愧是飛鳳部的先鋒女將!一手鴛鴦劍滴水不漏,當(dāng)?shù)弥塾⑿鬯淖郑 ?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離他很近很近的距離。

卻終究是,不能真正到他的身旁。

“可你放心,你的血脈我一定會維護周全,讓他們得到應(yīng)該得到的。”喃喃自語,早已不再清澈的眼眸深處,涌卷著脈脈柔情與森森狠戾:“只有我撫養(yǎng)成人的你的血脈,纔有資格……以你的姓氏,安享尊榮。”

這一個夜晚,旖景卻得了一場好睡,無夢無憂到清晨,從馬場回來,照例去遠瑛堂問安,恰巧碰見了六娘,兩個女孩兒約好巳正去見魏先生,回到綠卿苑,沐浴更衣,春暮才替旖景梳好一對花苞,秋霜便來稟報,楚王府二郎來了。

旖景坐在正廳,看著一身朱紗圓領(lǐng)團花長袍的少年沐著朝陽,眉目生輝而來,後頭還跟著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手上端著盆瓊花。

“五娘快看,那花兒長得可真精神,難怪二郎特地送來給您。”秋月抿著嘴笑道。

虞洲興沖沖地進來,聽了這話,忙遞了個殷勤的笑臉:“花倒是其次,這盆子才稀罕,前次過來,見五妹妹茶廳裡有個花樽,我就記在了心上,好不容易尋見了這盆,你看看上頭的山水,是不是與你那花樽剛好配對兒,有了這花盆相伴,那花樽也不寂寞了。”

一番話下來,說得屋子裡的丫鬟都抿了嘴抖著肩膀笑,暗忖虞二郎的話說得可真是好聽,這瓷盆瓷樽,也知道什麼叫做寂寞?

冬雨捧了茶入內(nèi),剛巧聽見,便留心看了花盆兩眼,又悄悄地瞄了一眼虞洲,可巧碰見那雙神采奕奕的鳳眼,正迎向自己,滿帶著笑意,不由覺得面頰一熱,微垂的目光,便停留在了少年修長有力的手指上。

遞茶上去,指尖忍不住輕顫。

旖景不動聲色地將冬雨的嬌羞與暗喜納入眼中,讓秋月打賞了虞洲帶來的婆子,帶她去外頭喝茶,這纔對虞洲說道:“洲哥哥有心了。”

“連婆子都得了賞,五妹妹可有什麼賞我的?”虞洲笑得白牙花花,低眉順眼地討賞。

旖景便囑咐春暮:“去拿碇小元寶出來。”

春暮應(yīng)了一聲,裝模作樣地轉(zhuǎn)身,虞洲連忙阻止:“妹妹這是埋汰我呢,把我當(dāng)個下人打發(fā)。”那話音裡,卻是一點抱怨都沒有的。

丫鬟們大都與虞洲熟絡(luò),往日就常常打趣的,便聽秋霜說道:“二郎可別不知好歹,五娘說的可是宮裡年下賜的金元寶,哪個下人有這等福氣。”

冬雨聽了這話,心下暗忖,難怪旁人都說虞二郎待五娘非同一般,果然如此,連綠卿苑裡的丫鬟,都敢在堂堂皇族宗親面前這般放肆,便忍不住略擡了眼瞼,悄悄打量,這次更清晰地看見了那飛揚烏黑的眉,挺直高挑的鼻樑,有如金秋麥芒的膚色,煥發(fā)著健康奪目的光彩,輪廓分明的脣角微微上揚著,那笑容溫暖入心,攪得人神思恍恍。

果然是天之驕子,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無不彰顯貴氣。

一個宗親子弟尚且這般奪目,更不知那些皇子們的風(fēng)采又當(dāng)如何,想到祖母對自己將來的歸劃,冬雨只覺得足底一熱,沿著脊樑攀升,無限憧憬,在心底悄然綻放。

又聽虞洲說道:“五妹妹早些年就答應(yīng)給我繡個荷包,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哪知到這會還沒個影子,好妹妹,你若真想打賞,好歹上些心,別忘了答應(yīng)給我的東西。”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事兒?”旖景挑眉。

虞洲便看向秋霜:“秋霜作證,你家娘子可曾說過這話。”

秋霜連忙擺手:“奴婢可不記得有這事,五娘一貫不喜歡女紅,怎麼會答應(yīng)二郎這個?”

虞洲故作惱怒,鳳眼一挑,似謔非謔地瞪了一眼秋霜:“好個奸滑的丫鬟。”又對春暮說:“姐姐一貫是個公正人,你來給我作主。”

春暮但笑不語,就像沒聽見虞洲的話似的。

虞洲無奈:“好吧好吧,你們都是忠心的,五妹妹果真有福氣。”

旖景卻是心思一動,纔給了個笑臉:“洲哥哥明知我懶,還要爲(wèi)難我,罷了,你既然都開了口,我記在心上就是,不過到時可別嫌我手藝不佳,繡得不入眼。”

虞洲立即喜笑顏開:“只要五妹妹願意動手,哪裡會有做不好的事兒,這會子可是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應(yīng)諾了我,我且等著呢。”

“只一件事兒,還得求了哥哥幫忙。”旖景說著,掃了一眼衆(zhòng)丫鬟。

春暮與秋霜會意,不動聲色地退出了正廳,站在外頭廊子裡待命,唯有冬雨心神不寧,垂眸站在原處,動也不動,絲毫沒有留心春暮與秋霜的示意。

直到聽見旖景咳了一聲,冬雨這才如夢初醒,擡眸之間,見主子與虞二郎都看著她,而春暮與秋霜已經(jīng)不在屋子裡,才臊紅了臉,慌慌張張地福了福身,退著出了正廳。

“我們倆在這就行了,你遠著些吧,今後有外客在,不得主子吩咐,可不能貿(mào)然留在屋子裡。”春暮壓低了聲,滿面嚴肅地指點冬雨。

冬雨又是羞愧,又是不甘,小臉上的紅潮淹沒了眉間的胭脂痣,口上卻是連連應(yīng)諾,轉(zhuǎn)身果然走得不見人影兒。

“上次見那丫鬟還有幾分伶俐,可這次一見,又覺得她怎麼呆頭呆腦的,連起碼的眼色都不會瞧了?”虞洲掃了一眼冬雨離開的背影,目光就收了回來,閒閒一句。

旖景心頭冷笑,臉上卻是淡淡的:“她本來是伶俐的,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心神恍惚失魂落魄的。”

虞洲品了品這話,咂摸出一點拈酸吃醋的味道,心裡一喜,正尋思著如何表白一番,卻聽旖景話音一轉(zhuǎn):“其實我求的並不是自己的事兒,是爲(wèi)了阿然……慧姐姐往日也太要強了些,欺負阿瑾就罷了,連阿然她也不放過,姐妹們在一塊兒聽講,就常聽她對阿然冷嘲熱諷,這還是在我家,往日在楚王府裡,還不定是個什麼樣子,我實在瞧不過眼,要說,阿然纔是楚王伯伯的親女兒,雖說是庶出,也就只有她那麼一個金枝玉葉,怎麼還受慧姐姐排揎?”

虞洲怔了一怔,臉上的神情便是一僵。

旖景自然看在眼裡,只作不察:“按理說,阿然遲早要被封郡主的,身份自然比慧姐姐尊貴,就她那性情也太好了些,任由慧姐姐欺負也不吭聲兒,我若是她呀,早忍不住了,憑什麼一個堂堂正正地王爺千金,還要受一個堂姐的欺負,阿然纔算是楚王府的正經(jīng)主子呢。”

言下之義,鎮(zhèn)國將軍一家不過就是客居,遲早是要單獨立府的,安慧根本沒有立場在安然面前耀武揚威。

可虞洲也是鎮(zhèn)國將軍的兒子,聽了這話,心裡自然鬱結(jié)。

“你是慧姐姐的長兄,可得好好管教一下她,別那麼猖狂,連我都看不過眼,更別說旁人怎麼看,議論著慧姐姐不分尊卑。”

不分尊卑四字,對虞洲的刺激著實太大,以致於眉心微跳,那雙飛揚高挑的鳳眼裡,忍不住掠過一線陰森,卻只在須臾。

安慧性子跋扈,不光是對自家姐妹,也常尋五妹妹的不是,難怪她要替安然鳴不平,五妹妹年齡還小,歷來又是個心直口快的,這話應(yīng)當(dāng)只是針對安慧,並沒有嘲諷自己的意思,虞洲這麼想著,倒也沒有生氣,可心裡始終不舒坦,不願意旖景幫著楚王的庶女,反而疏遠了自家妹妹。

因此,虞洲往案幾上一趴,壓低了聲兒說道:“有些隱情,五妹妹並不知道,別說安慧,就連祖母,心裡也是不喜歡安然的,還有太后與聖上……安然想當(dāng)郡主,無疑是癡人說夢。”

等的就是這句話!

旖景強抑心頭的興奮,孤疑地看著虞洲:“這是爲(wèi)何?雖說按理只有王爺?shù)牡张拍芊鉅?wèi)郡主,可安然卻是楚王伯伯唯一的女兒,庶女受封也不是沒有先例,只要老王妃與楚王伯伯請封,太后與聖上應(yīng)當(dāng)不會拒絕才是。”

前世,安然一直沒有受封,這本就是件讓人疑惑的事,旖景就算不關(guān)心,也能感覺到楚王與老王妃對安然的厭惡,別說安慧,就連楚王府的下人,也不把這麼一個主子放在眼裡,重生之後,旖景越發(fā)覺得其中蹊蹺,今日有意激發(fā)虞洲不滿,就是爲(wèi)了套話。

“這關(guān)係到我家一件醜事……”虞洲尚且猶豫。

旖景明明心急,卻不得不壓抑著,佯裝著惱:“洲哥哥不想說就算了。”

“五妹妹別惱,其實這事,雖說旁人不知,太后、聖上還有姑祖母卻是知情的,罷了罷了,我也不瞞你。”見旖景不愉,虞洲腦子一熱,也顧不得太多:“只是妹妹聽了,可不能告訴別人。”

旖景也不追問,只板著張臉,把玩著腰上的玉蜓碧佩。

虞洲把心一橫:“當(dāng)年,大伯母的死別有隱情,還有大哥的病……其實大伯母不是病逝,而是安然的生母在藥膳裡落了毒,大哥也是因爲(wèi)中毒!”

果然如此!

旖景心中狂跳,一臉震驚,但聽虞洲細細道來。

安然的生母,原本是楚王妃的陪嫁丫鬟,楚王重情,與王妃夫妻情深,成婚之後原不耐煩納妾,當(dāng)年王妃有孕,受不住老王妃的敲打,纔在丫鬟裡挑了個心腹,開了臉做了通房,後來這丫鬟有了身孕,由王妃作主擡了姨娘。

江姨娘第一胎懷的是個*,卻因難產(chǎn),生下來時就嚥了氣。

不知何故,江姨娘懷疑是楚王妃下了毒手。

江姨娘心裡懷恨,表面上卻是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她得王妃信重,一手藥膳做得極好,因此雖成了姨娘,王妃所服的藥膳一直由她經(jīng)手。

誰也沒料到這個溫順之人,會在王妃的藥膳裡添了慢性毒草。

非但如此,江姨娘還買通了廚房的下人,在世子乳母的飲食裡下毒。

世子身子孱弱,也皆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

長年累月地積累,一朝毒發(fā),王妃回天乏術(shù)。

那毒藥甚爲(wèi)罕見,又是慢性,就連宮裡的太醫(yī)也沒有診出,江姨娘險些就逍遙法外,而世子這麼孱弱下去,眼看著也要夭折。

可是世子乳母不久毒發(fā),癥狀自然與王妃相似。

楚王起了疑,尋了個經(jīng)驗了得的仵作查驗乳母的屍身,才知道竟然是中毒!

一石驚起千層浪,楚王府裡陰雲(yún)密佈,追查下去,總算是察到了廚房的內(nèi)奸,嚴刑逼供下,那人把江姨娘供了出來。

楚*怒,可楚王妃已經(jīng)撒手人寰,再也救不回來,而事涉皇室醜聞,不能聲張,在太后與聖上的默許下,楚王將江姨娘賜死,江姨娘死前,供認不諱,說她怨恨王妃害死她的兒子,才藏了禍心,要讓王妃母子與她可憐的孩子陪葬。

那一年,安然未滿週歲,可攤著這麼一個生母,也難怪老王妃與楚王不喜。

多得江姨娘罪行敗露,楚王才知道世子並非因爲(wèi)先天體弱,而是自幼飲了毒奶的緣故,爲(wèi)了挽救世子性命,求請聖上下令太醫(yī)院會診,又在名間遍尋良醫(yī)……

不過那毒甚是厲害,世子雖由太醫(yī)集思廣益診治留得一條性命,卻無法根除,太醫(yī)斷言,若不得解藥,世子活不過冠歲。

這就是來龍去脈,可那兇手,卻不是旖景心中料想的那人。

細細想來,一個侍妾,就算識得些藥性,又怎麼會有那等本事,找到多少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的毒藥?如果不是世子乳母緊跟著毒發(fā),引得楚王生疑,簡直就能瞞天過海。

可是,如果江姨娘背後有人指使的話,她爲(wèi)何寧願赴死,也沒有供出那人……

旖景一時也想不透徹。

不過讓她暫且放心一點,世子的“惡疾”原是因爲(wèi)中毒,而那位神醫(yī)清谷,據(jù)說最擅毒草藥性,難怪世子前世得他診治,便漸漸康復(fù),那麼這一世,只要清谷出現(xiàn),世子之疾也當(dāng)痊癒。

當(dāng)然,要保世子無虞,還得除了那些心懷惡意之徒。

旖景看著虞洲,眸底暗流卷涌。

卻撫著胸口嘆道:“想不到王妃竟是被人害死……阿然的生母可真是狠毒,可憐渢哥哥……若是還解不得毒,該怎生是好?”

虞洲淡淡一笑:“大伯父不會放棄的,更有聖上與太后的關(guān)心,這麼多年來,都在尋找著解毒的辦法……吉人自有天相,五妹妹無須擔(dān)憂。”

話雖如此,可高挑的鳳眼裡,諷刺一掠而過,顯然言不由衷。

旖景暗中冷笑,看來這時,就算虞洲對她還沒有壞心,可是對世子之位,卻已經(jīng)心生期待了,好在經(jīng)過這麼多事,楚王一定深懷戒備,鎮(zhèn)國將軍父子想下手,也並非易事,否則前世時,也不會等到世子“大病將愈”,才利用自己的手……

虞洲呀虞洲,你怎麼也想不到,這一世,也該輪到我來利用你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確有預(yù)感,瀕臨橫死第三百四十八章 嫌疑既生,再施恩威第一百六十一章 倉促之間,吐露情意第六百二十七章 逼婚不成,賜你個妾楔子第三百八十一章 聯(lián)宗族親,原來是你第六百九十章 張氏利氏,連袂出場第六十九章 閨秀風(fēng)範,但爲(wèi)良人第五百四十七章 唱唸到位,主角忽改第六百八十八章 預(yù)算反目,迫在眉睫第兩百二十一章 有人中計,有人隱忍第五百零八章 暴死真相,惡母狠子第兩百零八章 各人城府,深淺不一第七百四十五章 不幸病重,太后歹意第七百六十三章 秦楊二女,誰更“諸葛”第七十六章 美色誘惑,郎心浮躁第六百七十八章 先得主動,慈安生疑第三百五十六章 改制在即,誰將作亂第兩百二十章 不知不覺,已有行動第兩百六十章 陰霾驟生,有客遠來第七百七十八章 黃氏收場,故事未完第九十五章 你既跳湖,我也落水第八十三章 一時善意,卻結(jié)惡緣第一百五十七章 諸美比才,結(jié)交新友第六百章 臨別之遺,除夕時察第一百零九章 遠道歸人,骨*圓第四百六十二章 如願以償,雲(yún)裡霧裡第八十章 閨閣芳心,所託非人第四百零六章 西郊“巧遇”,夫妻“密謀”第三百九十五章 低估癡心,當(dāng)頭棒喝第五百三十章 晨微露面,皇子醉臥第兩百二十三章 春心萌動,欲擲孤注第兩百五十七章 瘧疾暴發(fā),無法避免第七百六十六章 輸給時間?其實註定第二十三章 握手言和,設(shè)宴謝師第三百九十七章 皇后問責(zé),除族離家第一百五十章 再結(jié)“同盟”,年後初見第六十二章 再遇高閣,悲喜難明第三百一十三章 前途未卜,情意卻明第四百零一章 宮宴之上,各懷心思第四百九十四章 還有後著,滋生嫌隙第兩百九十三章 恩冊郡主,各人心情第三百八十章 四五知交,小聚生辰第四十五章 爲(wèi)尋外援,夜探妓坊第二十八章 噩夢驚醒,道出真相第四百五十八章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第四百六十三章 “風(fēng)波”連連,“風(fēng)光”回門第一百二十九章 傳花擊鞠,舊怨新仇第七百七十章 大變在即,許氏施令第兩百二十七章 六娘之疑,險揭真相第五百八十八章 摁捺不住,毒計釀成第五百八十八章 摁捺不住,毒計釀成第兩百七十三章 對薄公堂,收網(wǎng)之時第七百一十一章 王妃“中計”,入宮“和離”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願達成,一變突生第七百零七章 子若心急,黃氏被斥第六百五十九章 偷襲得手,反被威脅第九十六章 英明世子,機智轉(zhuǎn)寰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碟香瓜,萬千愧意第三百六十七章 兩條暗線,完成拼圖第兩百二十一章 有人中計,有人隱忍第六百四十八章 聞言察據(jù),剷除禍根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應(yīng)動情,無恥索助第七百二十七章 鴻門宴近,鬥志昂揚第七百四十五章 不幸病重,太后歹意第二十八章 噩夢驚醒,道出真相第六百九十六章 不速之客,嬋娟“見鬼”第三百三十三章 劍傷小五,言及謀劃第三百五十五章 抽絲剝繭,夏夜繾綣第六百九十八章 皇后勁敵,頗有內(nèi)秀第六百五十一章 說服金元,萬事俱備第兩百四十一章 兩心相許,早在當(dāng)時第七百一十六章 針鋒相對,固執(zhí)不讓第七百三十四章 罪證“確鑿”,如何脫罪第三百六十五章 欲聯(lián)三方,挑明陰謀第七百一十五章 轉(zhuǎn)折一日,忽爲(wèi)側(cè)妃第七百三十五章 當(dāng)衆(zhòng)揭發(fā),子若強辯第一百零八章 以柔克剛,賢婦風(fēng)範第兩百二十五章 不過如此,棋高一著第四百八十九章 本該投繯,未知命運第五百七十六章 早知真相,隱瞞不察第兩百零九章 宮宴歸來,卻有訪客第六百零一章 留書提醒,事實真相第五百四十四章 謀劃分府,江月發(fā)招第三百八十七章 塵埃落定,各得其死第五百三十二章 怎能無悔?叩請和親第六百六十七章 良宵情長,歲月靜好第七百零五章 你來我往,鬧劇開鑼第兩百二十章 不知不覺,已有行動第三百四十九章 意外收穫,知情之人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願達成,一變突生第六百四十一章 大君歸府,曉曉“報仇”第四百九十三章 抉擇不易,無奈而爲(wèi)第四百七十九章 雖動殺意,仍有顧忌第一百三十八章 虞洲來訪,對坐閒談第五十一章 畫中因緣,項圈易主第一百一十二章 靈山之約,依時發(fā)生第兩百九十八章 細察人心,溫言勸服第七百零四章 諫言立儲,慈安頓悟
第四百六十一章 確有預(yù)感,瀕臨橫死第三百四十八章 嫌疑既生,再施恩威第一百六十一章 倉促之間,吐露情意第六百二十七章 逼婚不成,賜你個妾楔子第三百八十一章 聯(lián)宗族親,原來是你第六百九十章 張氏利氏,連袂出場第六十九章 閨秀風(fēng)範,但爲(wèi)良人第五百四十七章 唱唸到位,主角忽改第六百八十八章 預(yù)算反目,迫在眉睫第兩百二十一章 有人中計,有人隱忍第五百零八章 暴死真相,惡母狠子第兩百零八章 各人城府,深淺不一第七百四十五章 不幸病重,太后歹意第七百六十三章 秦楊二女,誰更“諸葛”第七十六章 美色誘惑,郎心浮躁第六百七十八章 先得主動,慈安生疑第三百五十六章 改制在即,誰將作亂第兩百二十章 不知不覺,已有行動第兩百六十章 陰霾驟生,有客遠來第七百七十八章 黃氏收場,故事未完第九十五章 你既跳湖,我也落水第八十三章 一時善意,卻結(jié)惡緣第一百五十七章 諸美比才,結(jié)交新友第六百章 臨別之遺,除夕時察第一百零九章 遠道歸人,骨*圓第四百六十二章 如願以償,雲(yún)裡霧裡第八十章 閨閣芳心,所託非人第四百零六章 西郊“巧遇”,夫妻“密謀”第三百九十五章 低估癡心,當(dāng)頭棒喝第五百三十章 晨微露面,皇子醉臥第兩百二十三章 春心萌動,欲擲孤注第兩百五十七章 瘧疾暴發(fā),無法避免第七百六十六章 輸給時間?其實註定第二十三章 握手言和,設(shè)宴謝師第三百九十七章 皇后問責(zé),除族離家第一百五十章 再結(jié)“同盟”,年後初見第六十二章 再遇高閣,悲喜難明第三百一十三章 前途未卜,情意卻明第四百零一章 宮宴之上,各懷心思第四百九十四章 還有後著,滋生嫌隙第兩百九十三章 恩冊郡主,各人心情第三百八十章 四五知交,小聚生辰第四十五章 爲(wèi)尋外援,夜探妓坊第二十八章 噩夢驚醒,道出真相第四百五十八章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第四百六十三章 “風(fēng)波”連連,“風(fēng)光”回門第一百二十九章 傳花擊鞠,舊怨新仇第七百七十章 大變在即,許氏施令第兩百二十七章 六娘之疑,險揭真相第五百八十八章 摁捺不住,毒計釀成第五百八十八章 摁捺不住,毒計釀成第兩百七十三章 對薄公堂,收網(wǎng)之時第七百一十一章 王妃“中計”,入宮“和離”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願達成,一變突生第七百零七章 子若心急,黃氏被斥第六百五十九章 偷襲得手,反被威脅第九十六章 英明世子,機智轉(zhuǎn)寰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碟香瓜,萬千愧意第三百六十七章 兩條暗線,完成拼圖第兩百二十一章 有人中計,有人隱忍第六百四十八章 聞言察據(jù),剷除禍根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應(yīng)動情,無恥索助第七百二十七章 鴻門宴近,鬥志昂揚第七百四十五章 不幸病重,太后歹意第二十八章 噩夢驚醒,道出真相第六百九十六章 不速之客,嬋娟“見鬼”第三百三十三章 劍傷小五,言及謀劃第三百五十五章 抽絲剝繭,夏夜繾綣第六百九十八章 皇后勁敵,頗有內(nèi)秀第六百五十一章 說服金元,萬事俱備第兩百四十一章 兩心相許,早在當(dāng)時第七百一十六章 針鋒相對,固執(zhí)不讓第七百三十四章 罪證“確鑿”,如何脫罪第三百六十五章 欲聯(lián)三方,挑明陰謀第七百一十五章 轉(zhuǎn)折一日,忽爲(wèi)側(cè)妃第七百三十五章 當(dāng)衆(zhòng)揭發(fā),子若強辯第一百零八章 以柔克剛,賢婦風(fēng)範第兩百二十五章 不過如此,棋高一著第四百八十九章 本該投繯,未知命運第五百七十六章 早知真相,隱瞞不察第兩百零九章 宮宴歸來,卻有訪客第六百零一章 留書提醒,事實真相第五百四十四章 謀劃分府,江月發(fā)招第三百八十七章 塵埃落定,各得其死第五百三十二章 怎能無悔?叩請和親第六百六十七章 良宵情長,歲月靜好第七百零五章 你來我往,鬧劇開鑼第兩百二十章 不知不覺,已有行動第三百四十九章 意外收穫,知情之人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願達成,一變突生第六百四十一章 大君歸府,曉曉“報仇”第四百九十三章 抉擇不易,無奈而爲(wèi)第四百七十九章 雖動殺意,仍有顧忌第一百三十八章 虞洲來訪,對坐閒談第五十一章 畫中因緣,項圈易主第一百一十二章 靈山之約,依時發(fā)生第兩百九十八章 細察人心,溫言勸服第七百零四章 諫言立儲,慈安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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