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無論是不停生育的紅色蟻蟲,還是由蚊蠅逆生長的巨型大蛆,抑或者是全靠腦力智慧的五墻塔和殘忍吃掉雄蜘蛛的黑寡婦……這些關卡都鍛煉了王大川的接受能力、刷新了他的三觀底線。
因此,在之后的幾個關卡中,王大川和柳乙黛輕輕松松斗過了兩個腦袋的老鼠、穿山甲和刺猬合體的蜥蜴、整個空間完全被其所占據的超級巨型大蟒蛇……
那些生物類的怪物都很好解決,只要找出它們自身最顯著的特點——無論什么事物都講究一個“分寸”,當它們自身的特點被無限制的放大,它們就打破了原有的規律,造成滿難已解決的重大問題。
而王大川和柳乙黛只要把這些問題找出來并解決掉,那通過這一階就十分容易了。
但當二人攜帶著靈草來到第十三階的時候,兩個人懵逼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動物,而是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好似一個人的雕塑。
只見面前的女人膚白貌美,唇紅齒白,腰若扶柳,手如纖素。
她向前凝視著,不知在看向哪里。一只手輕輕前傾,仿佛欲抬起來那樣,另一只手垂在身側;兩只腳一前一后,后面那只腳微微踮起,仿佛要行走起來一般。
她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粉白絲紗綢裙,裙帶高高揚起。腳下踩著一雙立襦綠漆繡鳳鞋。從服裝上來看,倒像是同柳乙黛一樣是古代人,可能比柳乙黛的年代更加久遠一點。
除此之外,她的神態安詳,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可眼神中卻帶著一抹慌亂和恐懼,似是見到了什么害怕的人和事!
而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同時展現在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違和感……
王大川摸著并沒有胡須的下巴,繞著這女人順時針三圈逆時針三圈地走,邊走邊琢磨道:“漂亮,真漂亮,還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說完,王大川還聳了聳鼻子。
柳乙黛眼帶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卻還是走到那女子身邊,仔細聞了聞,但沒有問道任何香味。
“哪有香味?我看你是死了色心吧?”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在這充滿怪物的地方遇見一個“同類”,雖然是個雕塑,但還是讓王大川輕松不少。王大川賤兮兮的笑著,耍著嘴皮子:“有這么個大美女在我身邊,我這色心還能起到死人身上?”
柳乙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眉宇間卻忍不住充滿一絲喜氣。
她正要開口說什么,只聽王大川突然“啊!”的一聲。
隨后便見王大川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的手,仿佛見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怎么了?”柳乙黛從雕塑身邊繞過來,來到王大川身邊。一看他的手,她也嚇壞了,“這是從哪里來的血?”
“我……剛剛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然后……”王大川結結巴巴地說著。
柳乙黛順著王大川的指引看過去,只見剛剛被王大川碰過的地方像是碎了的玻璃一樣出現許許多多小裂紋。
柳乙黛不自覺吞咽了口口水:“她還不會……還是活的吧?”
王大川神色緊張的接口:“你都死了好幾百年了還能活著,一尊雕塑為什么不能活著?”
柳乙黛……
就王大川這話,雖然是事實,但她怎么就這么不愛聽呢?
“那你再摸摸,小心點別把她碰碎了。”柳乙黛撇撇嘴,語氣有點不悅地說道。
王大川沒想那么多,他點點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剛要摸到雕塑的胳膊,柳乙黛突然一聲尖叫打斷了他。
“哎呀!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
王大川無語:“你干什么呢,差點嚇死我了。”
或許兩個人相處久了,多多少少會有點“暴露本性”吧,彼此之間不再拘束,也不再藏著掖著只肯把自己最好的那一面顯露出來。
這會兒聽王大川這樣吼她,柳乙黛自然也不甘示弱。她一下就把王大川擠到了一邊去。
如果這雕塑真的還活著的話,一想到王大川碰她,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不痛快。
這會兒柳乙黛屏住呼吸,聚精會神的伸手去摸雕塑女的胳膊。
有點涼,比她自己還涼。
這是柳乙黛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皮膚還挺滑,但是沒她的皮膚滑。
這是柳乙黛腦海中閃過的第二個念頭。
女人嘛,在遇到同性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和自己比較一下。
但是,拋開這些問題不說,柳乙黛摸過的地方沒有任何異樣。
別說像碎玻璃一樣的裂紋了,就是一個小小的細紋都沒有。
奇了怪了。
柳乙黛皺起眉頭:“沒什么異樣啊?那你手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王大川的手心里有血、雕塑女胳膊上有裂紋卻并沒有血。
“怎么會?”王大川湊過來,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還真沒任何事。他又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隨后尖叫,“呀!你看!又出血了!而且那股奇異的香味也越來越濃!”
柳乙黛使勁聞聞,迷茫的搖搖頭:“沒有啊。怎么我什么都聞不到,而且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在我這里完全都不起作用啊。”
王大川皺起眉頭,凝視著自己手中的血。他湊著腦袋聞了聞,確定那股香味就是從這血液中散發出來的。
然而……王大川的身體也發生了一系列奇妙的改變。
比如……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頂……
再比如,他的體內有一種熟悉的欲望毫無章法地竄動著。
沒一會兒,下體的兄弟老二支起了小帳篷。
空氣都隨之變得曖昧起來。
柳乙黛震驚地望著滿臉通紅的王大川,王大川則尷尬的捂著褲襠,嘿嘿嘿的訕笑著。
“那個……實在是太香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聞聲,柳乙黛緊緊皺著眉頭,深深思考著,片刻后沉吟道:“她一定是個風月女子。”
“啥?”王大川大吃一驚,一張通紅的臉上雙眼瞪成了銅鈴,“你怎么知道?”
“只針對男性,不針對女性;散發迷香來誘惑男人。唉,這青樓女子啊,真是多少年都改不了本性。”靈草不知從哪里鉆出來,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