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房間里四面通透的潔白,好像就是刷了一遍膩子的墻,什么東西都沒有。
連門都沒有!
這特么就尷尬了。
“我們走到盡頭了?”王大川一說話,寬敞的空間里還連帶著回音,“不應(yīng)該啊!”
“靈草,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乙黛側(cè)頭問向趴在王大川肩頭的靈草,卻見它已然呼呼大睡起來。
“切,你問它?它才不會理你。”王大川已經(jīng)大概摸清了靈草的性格:驕傲、高冷、神出鬼沒,說什么話辦什么事完全看心情。
柳乙黛皺起眉頭,環(huán)顧四周:“那這墻里一定有什么機(jī)關(guān)。”
兩個人來到墻根,在確定了墻面上沒有任何寄生蟲、這房間里確確實實除了他們一人一鬼一草之外,在沒有第四種生物之后,才敢放心的伸手去摸。
墻面光滑冰冷。
王大川和柳乙黛這悄悄,那聞聞,想找出一塊與眾不同的機(jī)關(guān)所在,然而無果。
“會不會可以直接砸開?我聽聲音也不太像實心的。”
“但絕對不是空心。”柳乙黛眼中流淌著擔(dān)憂,“要不,你試試?”
“好,試試就試試!”
王大川擼起袖子,活動活動筋骨,渾身上下充滿男子漢的氣概。
王大川對著理應(yīng)是扇門的地方,朝拳頭上哈了兩口氣后,使出渾身力氣“哈!”的一聲大叫著砸向白墻。
“啊啊呀啊啊呼呼……”結(jié)果便是王大川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沖著拳頭直吹氣。
好尼瑪疼啊!
“這墻,太尼瑪硬了!”他拳頭上的骨節(jié)立馬砸紅了,“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嗎!”
柳乙黛憋著笑,站在墻的左面,敲著一個地方:“你來試試這里。”
“不用試了!沒門!”王大川吼道。
然而柳乙黛一雙杏眸原本含著一汪盈盈春水,在他說出這句話后變得滿是嫌棄……
王大川屁顛屁顛跑過去,笑容可掬地攔下柳乙黛細(xì)嫩白皙的拳頭:“算了算了,我來吧。”
他能有什么辦法!
就他是個男人!
不對,就他是個人!
王大川吸足了氣,“咚”的一聲砸向墻,墻面完好無損,他則再次“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你再試試這里!”
“咚!”
“嗷嗷嗷!”
……
“再試試這!”
“咚!”
“嗷嗷嗷嗷嗷!”
……
“還有這!”
“咚!”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沉悶了許多……
“嘶……不行了不行了……”王大川痛的呲牙咧嘴,他的兩個拳頭都已經(jīng)腫成了肉包子,明明沒有那么胖,骨節(jié)和骨節(jié)之間卻幾乎看不到凹點了。
他的皮膚本來就黝黑,現(xiàn)在又紅又黑,骨節(jié)都發(fā)亮!
“我懷疑,我的骨頭都已經(jīng)裂了!”王大川的眼里泛著點點淚花。
真的是太尼瑪疼了!
雞蛋碰石頭,哪有不碎的道理啊!
柳乙黛走過來,看到王大川紅腫受傷的手的剎那,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隨后,她不知做了什么法術(shù),王大川的手依然很腫,但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
“這怎么辦,咱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王大川發(fā)愁地環(huán)顧四周,當(dāng)他抬頭看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閃出一個奇妙的點子。
“會不會……門開在上面?”王大川仰著脖看著天花板,指著上面。
只見天花板和墻面一樣,刷的干凈潔白。
這樣看來,倒真看不出哪里是墻,哪里是天花板了。
此時,靈草幽幽的醒了過來,搖頭晃腦地念出一首詩:“五墻塔里妙處多,大門開在頭頂上,裝腔作勢把門開,隱形門口自然來。”
這首詩通俗直白,柳乙黛的眼中露出欣喜。
王大川卻不以為然地瞟了靈草一眼:“你倒是提前說話啊,我都想到了,你才說。”
“我如果不提示你們,你們即便到了上面也找不到門……哎哎哎,帶著我啊!”
柳乙黛抓著王大川飛上天的那一剎那,王大川眼疾手快地把靈草扔了下去……
看到柳乙黛不悅嗔怪的眼神,王大川又只好陪著笑臉:“我就是跟它開個玩笑……”
唉,地位低,沒辦法啊!
活的還不如一根草……
他其實很想把它丟下去的!
到了天花板上,柳乙黛一邊抱怨著王大川死沉死沉,一邊裝作這里有門一樣拉開門……
毫無動靜。
倒顯得她傻的可愛。
“這……”柳乙黛皺起眉頭。
“哎呀,笨蛋啦,門是往外推的!”
果然,柳乙黛的手伴隨著推門的動作,漸漸沒入了墻體之內(nèi)。
在穿過墻體的那一瞬間,竟然真的沒有任何阻礙……
雙腳平穩(wěn)地踩在地上,王大川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屋的蜘蛛網(wǎng),空氣中漂浮著陳舊的灰塵,有些嗆鼻子。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頭沖上還是腳沖上了。
不過……身處在畫風(fēng)與一二階相同的空間里,剛剛過的那五墻塔算是過度嗎?
“我們……這是到了第四階吧?”柳乙黛有點反胃。在潔白的五墻塔呆上一陣子,又來到這滿目黑蜘蛛的地方,一時間有些適應(yīng)不了。
王大川動動肩膀,搖晃著靈草:“喂,靈草,這關(guān)的通關(guān)秘訣是什么?”
……靈草又在裝死。
王大川不屑地嗤了一聲:“我看啊,它也不知道。”
果然,這句話起到了激將法的作用,靈草骨碌一下爬起來,坐在王大川肩頭,看到滿屋蜘蛛后并不驚訝:“這啊,這是黑寡婦,具有強(qiáng)烈的神經(jīng)毒素……”
王大川耐著性子聽它講解完黑寡婦,無奈地說道:“你說了跟沒說一樣。我還不認(rèn)識這種屁股上掛紅燈籠的蜘蛛是黑寡婦?我問的是通關(guān)秘訣。”
得,一說到通關(guān)秘訣,靈草做了個“我知道也不告訴你”的傲嬌動作,便繼續(xù)裝死去了。
面前結(jié)著一屋子的網(wǎng),數(shù)不清的黑寡婦各種姿態(tài)歇在上面。
好在這些黑寡婦并沒有什么變異的特征,與尋常蜘蛛體態(tài)一樣。
有了第三階的通關(guān)啟發(fā),柳乙黛在環(huán)視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門之后,皺著眉頭喃喃道:“難不成這次的出口在蜘蛛網(wǎng)上?”
“沒錯!”靈草突然出聲,把王大川的耳朵震得生疼,“你們要從這些網(wǎng)里找到出口,記得不要驚惹黑寡婦哦,它們行動起來可是超乎你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