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大川就和柳乙黛蹲在一旁吃紅棗,兩個人的形象和模樣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像乞丐一樣有點可憐,但是靈草就大不一樣了,它雖然也是在吃著人家的紅棗,但是怎麼吃都有一種小孩子的調皮的感覺,這是王大川和柳乙黛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兩個人和一顆靈草一邊吃著紅棗,一邊心懷鬼胎地看著這位笑瞇瞇的老太太。
王大川實在是鬧不明白,這老太太一直衝著他們笑啊笑,到底有什麼可笑的呢。這紅棗裡又沒毒,那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王大川知道,這老太太肯定是個怪物,否則也不可能這裡會有這麼重的妖氣。就像之前豔鬼所說的,他們越走到最後,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很重的妖氣,現在王大川就感覺這個老太太身上的妖氣比前幾關裡的怪物的妖氣都重,但是她的外表很慈善。
也對,一般的怪物一開始都會僞裝成很和諧很和善的樣子,但是到最後她們就完完全全的變了樣子。
王大川一邊吃著紅棗,一邊往外吐著棗核,沒過一會兒,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小姑娘。只見這個小姑娘長的很討人喜歡,圓圓的臉,彎彎的眉,水靈靈的眼睛,有一個微微翹起的小鼻子,顯得她又稚氣,又逗人。這個小女孩喊著:“奶奶,奶奶,茵茵也要吃棗。”
吃棗藥丸。
王大川的腦海中冷不丁的想起這樣一個詞。
緊接著,這小女孩身後又有一個女人出現了。只見她梳著雙環髻,頭頂斜插著一支花穗釵。手拿一柄半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身著一襲蔥綠色的古煙紋碧霞羅衣,腳上穿一雙雙色緞孔雀線珠芙蓉軟底鞋。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這個女子應該就是小女孩的媽媽了,王大川暗暗的想著。
隨後,這三個女子老的老,少的少,全都站在王大川和柳乙黛的面前,王大川和柳乙黛也同樣提高了戒備,兩個人都停止了吃東西,只有情操還在那邊衣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拼命的在那裡吃紅棗,吃完一個就再拿起來一個,然後不停的往嘴裡放,嚼嚼之後又把棗核吐在地上。
王大川感覺到形勢有點嚴峻,不由自主的沉了一下靈草的胳膊,然而靈草就像是一個有小兒麻痹癥,哦不對,小兒癡呆癥的孩童一樣,完全沒反應,也不知道王大川爲什麼要啦它。
直到柳乙黛有點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靈草才後知後覺的放下手中的紅棗,乖乖的站在柳乙黛的肩膀上。柳乙黛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她們並沒有和柳乙黛說話,柳乙黛也並不打算先開口和他們說話,但是畢竟這一關卡還是要通過的。所以柳乙黛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開口說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一關要怎樣才能通過?有什麼話你們就直說吧,我們也在趕時間,就不要再拐彎抹角了。”
沒想到老奶奶一副沒什麼事啊,大家都是朋友的態度,依然笑呵呵的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想得多,吧什麼人都能想象成你們的敵人,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兒。”
老太太顫巍巍的說著,又伸手抓了一大把紅棗遞給柳乙黛:“丫頭,吃,吃。”
柳乙黛看了看這紅彤彤的紅棗,再看看旁邊那個小女孩一副眼巴巴看著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我不吃了,你還是給你的孫女兒吃吧。”
“那怎麼行?”沒想到老太太居然立刻好像生起氣來一樣,板著臉,非要柳乙黛拿著這紅棗。
柳乙黛和王大川相視一眼。
古怪,太古怪了。
這個老奶奶,自己的親孫女兒不疼,反而疼一個外人?這也太不科學了吧,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啊。
隨後,那個小女孩應該是真的非常想吃紅棗,就想著偷偷伸手拿一個,但是還是被老奶奶發現了,老奶奶立刻板著臉,嚇唬那個小女孩:“吃什麼吃,小時偷針,長大偷金!”隨後又扭過頭來嚇唬那個長得很漂亮的美女,說道,“還有你,也不說管管茵茵,整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給誰看啊。可憐我的大孫子,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連個媳婦都守不住了,哎……”
感情這女子是個守活寡的啊。
王大川心裡立刻就對這女子有了幾分同情,當然了,也沒了那幾分興致。
只聽這女子說道:“媽,您瞧您這說的是什麼花啊,怎麼可能守不住呢。我不是說過了嗎,這輩子都不會再嫁人了,我就好好守著你,守著茵茵,把茵茵撫養成人,茵茵還那麼小,想吃一兩個紅棗,您就讓她吃一兩個吧,畢竟是您親孫女呢。
王大川目瞪口呆看著這三個人的動作和對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當今社會,據說婆媳矛盾仍然是一個很典型的社會問題,但是在古代,這種婆媳關係的矛盾更加猖狂。古時候,公婆擁有更大的家長全力,媳婦作爲晚輩,只能扮演一個被馴服的角色,哪怕權利已經轉接到媳婦的手中,公婆還是可以隨時壓人。公婆對媳婦的要求主要是兩個字:順從。
但是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媳婦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不一定是外面有人了,而且通過她對婆婆的一番話了來看,很有可能是這個女子已經有了思想上的覺悟和轉變,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中國社會是怎麼發展來的?就是有這些人的思想開了先河。她們首先意識到問題,查到問題的所在,再進行解決。
俗話說的好,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估計說的也就是這麼個道理吧。不過王大川畢竟連個媳婦都沒有,所以對這方面也是不太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