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身影交錯,打的天翻地覆,兩人已經戰到最爲激烈的時刻,他們的法寶,已經被收入芥子袋內,單單靠著一具肉身狠狠的對撞。
兩人翻翻滾滾,拳頭相向,打的血肉模糊。
與夏侯莊戰鬥,讓葉霖感覺自己無數的潛能被激發出來,有這樣的對手,葉霖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光芒。
單單僅憑肉身,能夠不輸於自己,葉霖對夏侯莊也是極爲佩服,這是葉霖下山以來遇到的最爲難纏的對手。
你的肉身雖然不差,但我也不差,葉霖眼中閃著光芒,再次使出拳頭,朝著夏侯莊攻擊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已經戰了上百回合。
這一次,葉霖終於發現了夏侯莊的一絲破綻。
那就是夏侯莊在凝聚元氣的時候,比自己要慢上一些,而且他消耗的元氣更多。
不斷的如此戰鬥,讓葉霖所有的戰鬥潛能全部激發出來,他的身法,他的一切,都在不斷的完善,種種元氣加持下,葉霖越戰越勇,他仿若不知疲倦。
甚至於葉霖以前從未思考的戰鬥方式,在此刻,竟也有所領悟。
他的身法,加上二十四星微塵法,運轉起來,使得他的身子變得更加的詭異。
葉霖陷入了這種奇妙的境地之中,他不在依仗體內元氣使出種種身法,而是心意一動,隨意的打出招式。
他的這種招式看上去極爲平淡,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凌厲霸道,反而內斂不少,也沒有了那大開大合,龍騰虎躍之勢。
每一招之中,都是完美無缺,每一招都是極爲流暢,打出之後,總會讓人難以防備。
原先還有些上風的夏侯莊,此刻竟然漸漸落入下風。
不僅僅是元氣跟不上葉霖所凝聚的元氣,他的招式也不如葉霖的流暢自然。
他與葉霖交手,自然也領悟不少的戰鬥,這一戰,讓他有了久別重逢的感悟,他明白,經此一戰,他很快便會觸摸到六階武者的門檻。
夏侯莊與葉霖這一戰,可謂酣暢淋漓,受益良多。
兩人皆是有著戰鬥天賦,自然能夠在戰鬥之中領悟到更多。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場上的不少武者,也是露出癡迷之狀,若是高深的法術神通,他們領悟起來,晦澀難懂。
但葉霖的境界比他們只是高了一點點,使出的招式,反而令衆人更加明白其中的玄奧所在。
這是一種簡單到一招一式不去醞釀,一招一式打出之後,很是平淡,但卻能夠聚積無窮的力量,隨意出手,便可讓人全力抵禦。
一切的功法簡單至極,但卻包含著極爲豐富的戰鬥經驗。
“轟轟……”
兩人同時倒地,不過葉霖的身子卻極爲巧妙的倒在了距離那黃皮紙張極爲近的地方,他心念一動,立剎將這黃皮紙張捏在手中。
他朝著夏侯莊淡淡的看了一眼,嘿嘿一笑道:“夏侯兄,你終究是慢了半拍。”
黃卷紙張歸我,你我平手。
但我距離黃皮紙張近,運氣稍稍比夏侯兄要好一點。
夏侯莊點了點頭,並沒有出**奪黃皮紙張,而是淡淡的開口道:“葉兄,之前言語多有冒犯,在下向你賠罪,你留了手,不然我便會遭到重傷……”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葉霖。
你我本就是較量一番,又無仇恨,我自然不會下狠手,葉霖宛然一笑。
夏侯莊嘆了口氣,道:“多謝手下留情,葉兄胸襟,在下佩服。”
夏侯莊下次突破的時候,還會向葉兄你討教一二。
“隨時奉陪!”
這兩人此刻竟沒有了那一股仇恨的殺機,話語間反而極爲平淡。
他二人原本便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此時可謂不打不認識,而且葉霖的確在佔據上風的時候,及時的撤回了拳勁,這才使他與夏侯莊打成平手。
這份對待對手的胸襟和氣魄,的確折服了夏侯莊。
他雖心高氣傲,但卻對葉霖這份胸襟極爲佩服,他自忖若是自己,定然會抓住機會,給葉霖致命一擊。
葉霖本可以將他打成重傷,但他卻並沒有做,而是選擇了雙雙落地,來結束這一場戰鬥。
這纔是真正武者的胸懷,這並不是放虎歸山、心慈手軟,而是惺惺相惜,相互切磋,相互進步。
葉霖收回心念,細細地打量著這令他疑惑萬分的黃色紙卷。
這紙卷捏在手中,葉霖頓覺一股熟悉感覺涌上心頭。
他緩緩的打開黃色紙卷,翻開一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融合元術。”
葉霖頗爲驚訝的看著這黃卷紙張。
這黃色紙卷又有數十張,比葉霖從漢口城攤位上購買的三十幾張要少一些。
“融元!”
葉霖的眉頭微微皺起,略顯驚訝。
原來是這本功法,這卷軸內的內容,葉霖只認識四個字,便是融合元術,這卷軸之內,盡是梵文,葉霖根本看不懂。
這黃色紙卷的卷軸,果然有些名堂,竟然在此處,也有這黃色紙卷,這座主城已經不知道存在多少年,這融合元術究竟是和法術,或者是什麼功法,亦或者是什麼修士的神通。
葉霖對這一點都不瞭解,當初他的修爲很低,見識也很少,自然以爲這只是普通的卷軸,但此刻,他眼界比當日不知道要開闊多少,此時再看黃皮卷軸,頓時想到了很多東西。
很有可能,這黃皮卷軸上,記錄的梵文乃是一部佛家的經典神通,又或者是其他的神通。
只是葉霖無論猜測什麼,都沒有根據。
畢竟,他並不識得這上面的梵文,無法從卷軸上窺探一二 。
收回心神,葉霖將黃色卷軸繼續放在芥子袋內,此時他已經擁有兩卷不知名的黃色卷軸。
融合元術,找個時間,我須得好好的研究一番才行,葉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諸位,這密境之內,我們已經走到了盡頭,該拿到的法寶也都拿到。
楚域風淡淡的看了一眼這些實力弱的武者,他魔氣盪漾,淡淡的笑道:“純陽宮只要弟子十名,這裡足足有三十幾人,我看人還是要減一減。”
他這一打量這些武者,這些實力弱的武者紛紛變色。
就連黑道人、葉秦風也是陡然間變色。
葉霖淡淡的看著場上,並不言語。
諸位世家弟子,我們的目的都是爲了加入純陽宮,可是如今的人太多,純陽宮需要選出十名弟子,我只能不擇手段,送諸位去西天見佛祖了。
夏侯莊和楚域風站在一起,朝著那些實力弱的弟子攻擊而去。
而琴公子、吳大海亦是抱成團,不斷的朝著那些實力弱小的武者下手。
又有葉霖、葉秦風、黑道人、三人站在一起,他三人沒有對那些武者下狠手,只是淡淡的看著場上。
殺人,哈哈,很有意思的事情,沐雲帆、百里野對視一眼,也是悍然出手。
尤其是百里野的大斧,狠狠的砍下來,便將一些武者砍成肉醬。
場上除了葉霖等人沒有動手,還有秦冠玉也沒有出手。
其餘六人則是紛紛出手。
諸位,這些世家的弟子,太過厚顏無恥,竟然對我等羣起而攻之,我等不可束手待斃。
這些剩餘的二十名武者紛紛出手,祭起凡器,拼命的抵擋著這些世家弟子的攻襲。
葉霖不禁搖了搖頭,他雖然沒有參與屠殺,但卻也明白,強者爲尊,若是實力不強,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他們雖然在拼命的抵擋,但他們的根基,他們的修爲太差,根本也抵擋不了這些世家大閥的精英弟子。
遲早這二十人便會被這些世家弟子擊殺。
果然,在這些武者拼命抵擋半個時候後,漸漸露出了疲憊之色。
夏侯莊、楚域風、沐雲帆、百里野、琴公子、吳大海、紛紛出手,祭起法寶,一時之間,慘叫之聲從這些武者的口中發出。
半個時辰後,這座祭壇上,已然多了二十幾具屍體。
果然剩下來的人卻不多不少,只有十人。
這十人乃是、葉霖、秦冠玉、楚域風、琴公子、夏侯莊、沐雲帆、百里野、吳大海、葉秦風、黑道人。
一場屠殺,只剩下十人,純陽宮收弟子的苛刻程度可見一般。
原本是幾百人進入這密境之內考覈的,出來時,卻已經只剩下十人,這是一個多麼殘酷的現實。
當然,純陽宮每次招收的弟子標準都是不同,考覈的內容也是不同。
但這種競爭下,能夠活下來的弟子,都是天資卓越,心智成熟的弟子,他們日後都是有希望成爲真正的強者。
否則這純陽宮大派又如何能夠抵禦星月魔宗。
當然,純陽宮雖然是號稱正道第一大派,但也會收一些魔門弟子,正派之士只是個名號,他們並無正魔偏見之分。
這純陽宮和星月魔宗之間戰鬥,無非是爲了獲取大陸上更多資源,說白了,就是一場爲了爭奪資源而發生的摩擦。
葉霖等人在此休息了半個時辰後,一行十人,緩緩的沿著原路返回。
三日後,衆人已經來到這密境的入口處。
葉霖也是唏噓不已,這密境之內的種種,使得他如同幻夢一般的經歷。
一番遭遇之後,衆人都是有所收穫,他們有的收穫了更多的法寶,實力提升不少,有的則是收穫了諸多感悟,各有機遇。
待得衆人來到入口處,那密境**出一縷光芒,照在衆人的身上。
一道淡淡的老者是聲音緩緩的傳出,恭喜你們,你們已經是純陽宮的弟子。
衆人聽到這句話,也是鬆了口氣,這般殺戮,便是爲了能夠成爲純陽宮的弟子,學習到更爲高深的功法,成爲一名修士。
光芒一閃,便已經裹著衆人走出這後山密境。
衆人的眼前,是三名純陽宮的長老,這些長老早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他們很是滿意的打量著這些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