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和平偉煊的婚禮是被平小蕊破壞的,監(jiān)控是她去查的,爆料的人也是她,她意識到平偉煊對夏純有了感情,她開始不安,想要以此來阻止夏純嫁給平偉煊。
她自私的想要霸占著平偉煊,卻終究無福消受,她的承受能力不如夏純,又或許說,她那破敗的身體讓她沒有撐下去,在次日清晨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睛。
臨走前,她向平偉煊承認(rèn)了她做的一切。
平偉煊臉色一白,一時無法接受這件事真是她做的,平小蕊虛弱而艱難的告訴他:
“是你喝醉酒那晚,我聽你說夏純*于梁上君,她不干凈了,就配不上你,所以,所以,你別難過,以后你會遇到更好……”
平小蕊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便眼一閉……
中午,平偉煊再給夏純打電話時,夏純沒有接,兩分鐘后,收到他的信息,說平小蕊走了,那緋聞是她爆料的,她承認(rèn)了。
夏純眸底劃過一抹復(fù)雜,緊緊地抿了抿唇,把信息刪掉,把平偉煊的名字列入黑名單。
夏純和梁上君婚禮這天,平家正在辦喪事,平小蕊出殯的日子。
蘇與歡說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可以為他們籌備一場盛大的婚禮,果真不假,梁上君和夏純的婚禮是一場極其浪漫的海邊婚禮。
藍(lán)天,大海,清風(fēng),沙灘,還有成群的海歐飛過,為他們的婚禮演奏了一曲特別的祝福曲。
夏純這次的婚紗是與藍(lán)天海水相近的淡藍(lán)色,細(xì)碎的施華洛世奇鉆石鑲鉗在她婚紗裙擺上,風(fēng)一吹,輕輕搖晃的輕紗仿若是清風(fēng)下,漣漪微泛的海面,在陽光的照射下,她婚紗上的鉆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仿若是誤落人間的天使,唯美浪漫得好不真實。
梁上君穿著與她同色系的藍(lán)色手工西服,修剪合身的西服勾勒出他頎長挺拔的身形,如刀削的五官棱角分明,整個人神采飛揚(yáng),舉手投足間,皆流露著與身俱來的尊貴優(yōu)雅。
這樣的兩個人,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沙灘上沒有鋪紅地毯,而是燃著兩排紅燭,在微風(fēng)下輕輕搖曳,卻又不足以被吹滅。
梁上君挽著夏純的手,后面跟著兩個小花童,牽著夏純長長的婚紗裙擺,從紅燭這頭,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紅燭那頭。
“純純,以后我都要牽著你走,我們未來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步一步踩出幸福的腳印,待回頭,還清晰可見。”
梁上君深情的話語溫柔地響在夏純耳畔,說話間,他深邃的眸子柔情似水地停落在她精致美麗的臉蛋上,精心妝扮,又一身婚紗的她美得讓他無法呼吸,剛才他看見她的那一剎那,他真想直接抱著她就走。
不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
夏純心里劃過絲絲暖意,抬眸沖他微微一笑,梁眼君眸色邃然一深,心瞬間化成了碧藍(lán)的海水,柔軟得不可思議。
下一秒,他大掌突然捉住她小手,長臂攬過她纖腰,一個彎腰,用力,將她嬌瘦的身軀打橫抱起,這一舉動瞬間惹來無數(shù)人的喝彩聲,口哨聲,沙灘上的氣氛瞬間如潮水高漲。
夏純則是小臉一紅,清眸水眸閃過羞澀,一抬頭撞進(jìn)他深情的眸子時,她又立即低下了頭,當(dāng)著無數(shù)雙眼睛的面,她一顆心狂跳著,卻不敢掙扎,只能任憑他抱著自己走過另一半距離。
在司儀面前,梁上君溫柔地把她放下,凝著她紅蘋果似的小臉,他笑得一臉得意。
雖說上次他在禮堂宣過誓,說娶她,但那是他一個人,現(xiàn)在,是他們兩個人。
司儀先說了兩句致詞,而后才莊重地問:
“梁上君先生,你愿意娶夏純小姐為妻,不論健康或疾病,富貴還是貧窮,都永遠(yuǎn)疼她,照顧她,牽著她的手走到白頭嗎?”
夏純的心突然緊張起來,在梁上君灼熱的目光下,她情不自禁地抬頭,清弘水眸撞進(jìn)他如深海般深邃幽暗,光澤瀲滟的眸子里時,心便瞬間毫無節(jié)奏的狂跳起來。
梁上君深情地凝著她,如刀削斧刻的五官俊美絕倫,英挺的眉宇間染著絲絲溫柔,唇邊笑意迷人,與她四目相對間,輕啟薄唇,堅定地許下承諾:
“我愿意!”
夏純心下驀地一悸,因為他那深情而溫柔的話語。
他說出的我愿意是對她一生的承諾,她腦海里不自覺的跳出那天他對她說的,他對待婚姻是很嚴(yán)肅的。
他結(jié)了婚,就一輩子不會離婚!
他眼里寫著一輩子的承諾,有著讓人絕對信服的力量。
隨著他的話音落的,是一陣喝彩聲。
司儀微微一笑,又轉(zhuǎn)而問夏純:
“夏純小姐,你愿意嫁給梁上君先生,不論健康或疾病,富貴或貧窮,都一輩子愛他,尊重他,不離不棄,直到生命盡頭嗎?”
在司儀問出這話時,梁上君凝著夏純的眼神微變了變,除了滿滿的深情外,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緊張和不安,他清楚的知道夏純還沒有愛上他,怕她會因為這樣莊重的誓言而退卻。
燦爛的陽光從頭頂?shù)膸づ窭锎┥溥M(jìn)來,其中一道金色調(diào)皮的折射在她面頰上,把她白希精致的面龐染上一層淡淡地光暈,她清澈的雙眸在那金色光芒下越發(fā)的晶亮。
梁上君摒住了呼吸,等著她說出他想聽的三個字。
就在這個時候,全場的手機(jī)滴滴地響起,夏純微微一怔,本能的轉(zhuǎn)頭去看,見所有人都在那滴滴聲后低頭去掏手機(jī)。
梁上君俊臉一變,深暗的眸底劃過一抹冷意,把目光投向最先讀取信息的歐陽墨軒,見他臉色不好看,他眸底的色彩又深了一分。
夏純看見了許甜甜臉上閃過的惱怒,以及她父母微變的神色,但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在這寂靜而怪異的氣氛里,夏純輕柔悅耳的聲音如一縷海風(fēng)拂過眾人耳際,最后鉆進(jìn)了梁上君的心里,在他心湖吹起巨浪:
“我愿意!”
梁上君前一秒色彩如墨的眸底瞬間迸射出欣喜的光芒,如潮的喜悅涌上心頭,夏純唇邊綻放出溫柔的笑,盈盈如水,那一瞬間,他呼吸因此一窒。
接下來新郎新娘交換戒指,梁上君單膝跪地,輕輕執(zhí)起她纖纖玉手,把精致的鉆式戴進(jìn)她手指,爾后把她的手送到自己唇邊,輕輕落下一吻。
夏純也把他的戒指戴進(jìn)他修長白希的手指,十指相扣,在眾人的喝彩聲中,梁上君低頭吻上夏純嬌艷柔軟的唇,她雙眸羞澀地輕輕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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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沙灘上舉行完后,宴席在海邊酒店舉行,梁上君有傷在身不能喝酒,夏純又不勝酒量,于是,擋酒的重任便落在了他們的伴郎伴娘白子航和許甜甜身上。
許甜甜本不愿和白子航這個討厭的男人一起做伴郎伴娘的,但不知為何,梁上君和夏純就只請了他們一對做伴郎伴娘。
她是連個選擇的機(jī)會都沒有。
宴席開始前,她試圖先和白子航約法三章,她說“白子航,你是男人,又是伴郎,一會兒你可得有點男人樣,梁上君要不是有傷在身的話,他肯定不會讓純純沾一滴酒的,你一會兒得把他們兩個人該喝的酒都喝掉。”
白子航劍眉一挑,不以為意地說:“君子那份,我喝,夏純那份,是你這個伴娘的責(zé)任?!?
許甜甜一聽這話小臉就變色了,皺著眉頭道:
“誰說的,夏純那份該梁上君喝的,所以也該你喝?!?
“那要你這個伴娘做什么?”
白子航抬手彈了彈袖口,漫不經(jīng)心地問。
“白子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許甜甜被他氣得怒火颼颼往上竄,這人怎么這么難講理,她剛才看見了,那些酒全是度數(shù)高,后勁大的,她肯定撐不住。
白子航整理衣服的動作停下,抬起的俊美唇角勾出一抹邪肆,意味深長地問: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真不要臉!”
許甜甜氣得磨牙,恨恨地罵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心想去找純純說,讓梁上君對白子航下達(dá)命令,這樣他總能同意。
“等一下。”
她剛走出兩步,手腕被白子航一把扣住,邪魅地問:
“我要幫你喝了酒,你怎么報答我?”
許甜甜被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盯得心里發(fā)毛,她下意識的仰了小臉,與他拉開距離,不至于被他灼熱的氣息擾亂心神。
身后,梁上君推門而入。
白子航被梁上君擾了好事,英俊的眉宇間泛著一絲不悅,對許甜甜說了句:“一會兒你的酒,我全喝了。”轉(zhuǎn)身便離開休息間。
與梁上君擦身而過時,他低沉的聲音飄進(jìn)他耳里:
“兄弟,小心你今晚的洞房換人……”
梁上君眉頭一皺,想也不想警告的話脫口而出:“你活膩了!”
許甜甜沒聽見他們嘀咕什么,她理了理自己的禮服,對梁上君說:“我現(xiàn)在就去陪純純?!?
話落,便逃離了他的視線。
**
“純純,你是百變美人嗎?剛才穿婚紗美若天仙,現(xiàn)在這身旗袍又古典而高雅,老天,你這叫我們怎么活???”
許甜甜一進(jìn)夏純的休息室,便夸張的驚叫,從上到下,從左至右將她一番打量,眼里毫不掩飾的羨慕嫉妒恨啊。
夏純嗔她一眼,掃過她唇瓣的眸底閃過一絲怪異,皺眉問:
“甜甜,你的唇油怎么被吃了,小臉還那么紅,那樣惷心蕩漾,是不是剛才和哪個男人走私去了?”
許甜甜眼神閃爍,上前兩步從鏡子看自己,果然,那個該死的白子航,夏純從鏡子把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一句道出真相:
“是不是白子航?”
“對啊,那個混蛋男人,他找著機(jī)會就占我便宜,純純,你要去替我報仇去,我是怕你喝了酒晚上不能洞房,才找他商量,讓他替你和梁上君擋酒的,誰知他就趁機(jī)占我便宜。”
夏純笑罵:
“去你的,我的酒不是有你這個伴郎來擋的嗎,你是為了不喝酒犧牲色相啊?!?
“我是為了你犧牲色相,純純,可是我真的擔(dān)心,你不知道,這個白子航讓我很不安。”
許甜甜臉上流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夏純疑惑地看著她:
“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許甜甜搖頭,挑眉道:
“我怎么會喜歡他,雖然他是長得帥,又有錢,標(biāo)準(zhǔn)的高富帥,但他是情場浪子,純純,我是擔(dān)心明淵下周后天就要回來了。”
夏純眉心微蹙了蹙,嘴角動了動,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膀,微笑著說:
“你放心,我回頭跟梁上君說說,讓他告訴白子航,你是有名花有主的人,他應(yīng)該就不會再*你了?!?
“純純,還是你最好了,你家梁上君肯定聽你的,只要你出馬,肯定成?!?
聽她這樣一說,許甜甜立即欣喜地拍她馬屁。
夏純輕笑,兩人打成一團(tuán),就在她們打鬧的時候,休息室外響起敲門聲,夏純和許甜甜正撓對方的癢癢,聽見敲門聲立即停了手,夏純笑著說了句:“誰啊,等一下?!?
然后迅速地整理因剛才打鬧弄亂的旗袍,許甜甜也嘻笑著整理自己的衣服,兩人整理好了衣服,許甜甜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是夏純最不愿見到的女人——趙嵐和司筱箐。
許甜甜見過到那兩個女人時也沉了臉,她不知道趙嵐和夏純的關(guān)系,但她看司筱箐的眼神卻是不屑的。
“你來做什么,甜甜,關(guān)門。”
身后,夏純微顯尖銳的聲音傳來,許甜甜回頭,見她臉青白一片,急忙應(yīng)了聲,就要關(guān)門。
“請等一下!”
趙嵐臉上閃過痛苦之色,在許甜甜關(guān)門的瞬間她急忙伸手阻止,視線看向夏純,眼里滿是復(fù)雜。
許甜甜難以理解趙嵐這種眼神和情緒,不禁皺了眉,回頭去看夏純,卻見夏純雙手緊捏成了拳頭,身子緊繃,清澈水眸里一片冷漠之色。
她心里一驚,一時間不知該讓她們進(jìn),還是不讓。
這邊,夏純在她們僵持的時候怒氣匆匆地走了過去,恨恨地瞪著趙嵐道:
“我這里不歡迎你,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她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是如何進(jìn)來酒店的,剛才在海邊沙灘上的時候也沒見她們在,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她們,永遠(yuǎn)都不想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