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常夏震驚了,這是什么神展開?
只要遇到奇怪的地方就能遇到四月一日是個什么節(jié)奏?
顯然四月一日也是吃驚的,鼻梁上的眼鏡都滑下來了。
他推了推眼鏡,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是時雨嗎?”
“呃……”時雨常夏遲疑了一番,“大概是我吧……”
“這算什么回答啊!”四月一日暴走。
“因為我也不知道啊,腳自己就走進來了。”時雨常夏一攤手,表示很無奈。
“侑子小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手腳!”四月一日像想到什么一般,在壹原侑子身邊手舞足蹈的說著,“你看,這跟我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腳自己不受控制就走進來了什么的,侑子小姐是你吧,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紅衣妖艷的女子輕吐了一口煙到四月一日臉上,狹長的眼眸笑瞇瞇的說:“四月一日,你那么擔(dān)心做什么?”
四月一日突然安靜下來,看著壹原侑子,緩緩說著:“侑子小姐,你是知道的吧,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女孩。”
壹原侑子吸了一口煙,淡淡說道:“知道。”
“看吧,果然是有陰謀的吧!”四月一日炸毛。
“你錯了,四月一日。”壹原侑子將手中煙管放下,纖纖素手拿起一些煙草塞進煙口,聲音淡如輕煙,道:“因為這是必然,正如同你會走進這里一般,她會造訪這里,也是必然。”
四月一日不再說話了,反而是看著時雨常夏和壹原侑子,若有所思一般。不一會兒,溫和的笑著問時雨常夏:“時雨,侑子小姐沒有對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時雨常夏以食指點著下巴思索著,“哦,她挑著我的下巴算不算?”
“侑子小姐你果然做了奇怪的事啊!”
“那,時雨,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因為想到時雨常夏同他一樣有著見鬼之力,四月一日不禁有些在意,問道。
“我?我沒有愿望哦!”時雨常夏笑瞇瞇說道。
四月一日不解,疑惑的看著壹原侑子。
“她的確不是客人。”壹原侑子解釋道,輕輕撫摸著膝上的錦盒,“她只是有緣之人。”
看著那做工精致的錦盒,時雨常夏突然覺得左手腕上傳來一陣灼熱感,抬手一看,手腕上的契約此刻正如信號燈一般閃閃爍爍。這副情景,同遇見黑崎一護得到第一片碎片時的情景一般無二。
時雨常夏目光定在壹原侑子膝上的錦盒上,是在這里面嗎?
壹原侑子狹長的眼眸中有些些許深意,笑著看著時雨常夏,說道:“看來,這的確是你的東西了。”
說著打開了錦盒,盒中一片流光四溢,時雨常夏看到盒中漂浮著一片碎片,此時左手腕上灼熱感更甚,時雨常夏更加確信這正是輪回珠碎片無疑了。
抬眸看著壹原侑子,雖然這是碎片,讓時雨常夏很吃驚也很高興,但她尚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免想要聽到一個答案。
“這不過是個老朋友寄存在我這里的罷了。”壹原侑子笑著解釋,“但這是同你有緣的東西,你既已出現(xiàn),這個東西,便也不能再留在我這里了。”
向壹原侑子點頭致謝,時雨常夏雙手結(jié)印,口中輕聲念道:“散落碎片,聚于吾手。”
隨著話音落下,盒中碎片緩緩升起,輕輕落在了時雨常夏手中。
時雨常夏仔細看著,同第一片碎片比起來,這片碎片,可以說是真正算得上大了。
一翻手,時雨常夏將碎片放進了手腕上的契約里,看著契約一瞬間亮起來,時雨常夏有種開心的感覺。
一旁四月一日驚嘆:“時雨,這這這……這是什么啊!”
時雨常夏展顏一笑:“你猜啊!”
四月一日又轉(zhuǎn)頭看著壹原侑子,侑子瞇起狹長的眼眸,展顏笑道:“你猜啊!”
“搞毛啊你們!”四月一日暴走。
“啊啊啊,四月一日我餓了,你快去做飯!”壹原侑子催促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四月一日應(yīng)聲,轉(zhuǎn)頭問時雨常夏,“那么,時雨也要留下來一起吃飯嗎?”
“不了,我還有點事,不能留下了吃飯了。”想到司對自己的叮囑,時雨常夏還是覺得先去找體育館比較實在。
“既然這樣,就不留你了。”壹原侑子將錦盒收好,說道,“那你下次記得來店里吃飯哦。四月一日做的飯很好吃呢!哦哦,對了,倉庫里還有很多美酒哦,我們可以一起喝酒呢!”
“侑子小姐不要這么說啊!”四月一日阻止道。
“真的嗎?”時雨常夏眼冒星星,“好的好的,我一定會來的!”
“你們啊……”四月一日看起來似乎很無語……
因為時雨常夏要走,四月一日便送她到門口。
“時雨,你不好奇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時雨常夏笑著望向四月一日君尋:“侑子小姐,就是你說的那個可以實現(xiàn)你愿望的人吧!”
“嗯,時雨真是很聰明呢!”
“那……四月一日,你付出的代價是……”
“在這里打工。”
大概侑子是知道你手藝好才留下的吧。
聽到是這樣的回答,時雨常夏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四月一日的愿望不算小,壹原侑子的能力似乎也很強大,萬一真是要拿走靈魂的代價怎么辦?
“時雨,你……”四月一日欲言又止。
“四月一日是在擔(dān)心我嗎?”時雨常夏笑得燦爛,“不用擔(dān)心哦,畢竟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愿望嘛!”
微風(fēng)吹拂著時雨常夏微卷的黑色長發(fā),她笑起來的模樣宛如四月里開出的一朵花。
直到時雨常夏離開了院子,四月一日還沉浸在那個微笑里。
“時雨也好可愛啊!”四月一日似在回味一般,說道,“不不不,還是我的小葵最可愛了!”
等到時雨常夏趕到體育場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雖然有發(fā)短信問了司在什么地方,但是體育館真的比她想象中大,況且她也不知道座位是怎么安排的,實在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踉趧e人面前找座位,于是思量再三,還是就在觀眾席最末尾找個看得見的地方吧。
那地方本就人少,于是時雨常夏一眼便看到一醒目的黃色頭發(fā)。
“嗨,黃瀨君!”
黃瀨涼太看到時雨常夏也很意外:“時雨?你怎么也來了?難道你也對籃球很感興趣?我就知道時雨桑一定是喜歡籃球的!”
喂喂喂,你在那里自說自話個什么呢!
時雨常夏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同黃瀨涼太解釋自己其實只是被司喊過來的而已。瞥到黃頭發(fā)的黃瀨涼太身邊站著一個綠頭發(fā)的高個男子,手上捧著一個奇怪的盒子。
看這奇異的發(fā)色,時雨常夏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不好意思,請問這位是……”
綠頭發(fā)的男子伸出纏著繃帶的手指推了推眼鏡:“你好,我叫綠間真太郎。”
微微仰頭看了看綠頭發(fā)的個子,時雨常夏半確信的問:“你打籃球?”
綠頭發(fā)推了推眼鏡:“答對了!”
這有什么可得意的嗎?你一臉贊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看著場上正打得難分難舍,時雨常夏問道:“這打到什么地步了已經(jīng)?”
“最關(guān)鍵的地方了。”黃瀨涼太一臉認真的表情。
所以說到底是什么地步嘛!
時雨常夏真的是個標準的體育忙,籃球賽的規(guī)則什么的,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但是場中高漲的情緒,時雨常夏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再加上身邊兩個行家的解釋,時雨常夏似乎也隱隱約約懂得了一些。
上次看到司同火神大我他們?nèi)齻€一起打街頭籃球,時雨常夏以為這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是這場比賽的隊員似乎更加厲害。
那個叫桐皇的學(xué)校里,一直不停道歉的蘑菇,笑瞇瞇戴眼鏡的陰險男,最厲害的,就要數(shù)那個青藍頭發(fā)皮膚黝黑的男生了。
“喂,那個黑炭是誰啊?”
黑炭?
黃瀨涼太和綠間真太郎眉角不自覺的跳了跳,這形容……真貼切啊!
比賽愈演愈烈,然而火神大我的斗志卻始終在燃燒,但終究還是因為腳傷而不能發(fā)揮出全部的實力。
說來也怪,雖然站在離賽場很遠的地方,但時雨常夏似乎能夠很清楚的看見賽場上發(fā)生的一切,包括看出火神大我受傷的腳,看出隊員們臉上焦急的神色。
恍惚間,有什么東西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得根本抓不住,時雨常夏只覺得腦子一陣暈眩,差點站不住。
身邊黃瀨涼太注意到時雨常夏的異樣,有些關(guān)心的問:“時雨桑,你怎么了?”
“沒事!”時雨常夏搖了搖頭,對黃瀨涼太笑了笑,“大概是餓了吧!”
餓了……嗎?
時雨常夏沒再多謝,倒是很在意剛剛自己腦中一閃而過的景象,那個景象……難道……
搖了搖頭,時雨常夏不再多想,倒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賽場上。
即便是不懂籃球的時雨常夏,也看出了青峰大輝的籃球真的很厲害,跳得比火神大我高,跑得比火神大我快,動作也快到火神大我?guī)缀蹩床磺濉?
而且,青峰大輝真的算得上是投籃專業(yè)戶了,不管在場上哪個地方,都能將球投進。
“好帥啊!”時雨常夏不禁出聲贊嘆。
最終的結(jié)果,是誠凜戰(zhàn)敗。
看到火神大我一向自信滿滿的臉上一下子沒了生氣,時雨常夏似乎也很不好受。
在人群退場前,時雨常夏先同黃瀨綠間告別,繞到后場休息處想要找到誠凜高校所在的地方。
但走了兩步,卻又不禁想,他一定很失落,但自己又能幫上什么呢?于是突然折返,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