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幹什麼呢”南宮鈺語重心長地問衝撞了自己的一個侍衛(wèi),他走路走得好好的,誰知道這侍衛(wèi)急忙地跑了過來,撞在了他身上。
“秦、秦王殿下,小的該死”侍衛(wèi)嚇得趕緊跪下。
“該不該死的不說,你這是趕著去做什麼”南宮鈺的視線,盯著那侍衛(wèi)手中的信封,上面寫著若雪親啓,他頓時來了興致,不然他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在這裡和一個侍衛(wèi)計較。
侍衛(wèi)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信,這是水含煙派人送來的,說是要他交給雪美人,他這不是匆匆忙忙地一不小心纔會撞上南宮鈺嘛,南宮鈺問起來,侍衛(wèi)卻也不得不回答:“回秦王殿下,小的是前去爲(wèi)雪美人送信的。”
“哦那正好,本王剛好要去雪美人那裡,信給本王,本王帶去即可。”南宮鈺的語氣不容拒絕,侍衛(wèi)只得將信封遞給了南宮鈺。
南宮鈺並沒有去錦繡苑,而是帶著信封回了自己的宮殿,拆開了那封信,他簡單地看了一遍,便燒掉了,茱兒嗅到了空氣中似乎有紙張燃燒的味道,她驚訝地問道:“爺,您在燒什麼東西嗎”
“嗯,怎麼了,有事”南宮鈺的神色平常。
“江南那邊來信了。”茱兒將信遞給南宮鈺,江南那邊一切準(zhǔn)備好了麼南宮鈺接過信,拆開,裡面的內(nèi)容果然與他想的差不多,他的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看來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
南宮鈺收起信:“知道了,你退下吧。”
南宮黎在錦繡苑外徘徊了一會兒,他想進去看看安若雪,想爲(wèi)安若雪送些藥,治療眼角的傷疤,可是他猶豫不決,正在他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鬼祟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是安若雨
安若雨在這裡做什麼南宮黎心中直覺不好,安若雨向來都敵視安若雪,這次出現(xiàn)在錦繡苑這裡,估計也沒什麼好事,他乾脆放輕了腳步,跟在了安若雨的後面,他可沒有忘記安若雨最喜歡的事情,是下毒。
錦繡苑此時此刻靜悄悄的,外面空無一人,大概是陽光太烈了,大家都在屋子裡乘涼,外面的一個小竈上,擺著藥罐,那是鶯歌替安若雪熬藥用的,安若雨心中一喜,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那藥罐旁邊,然後將自己買來的藥,準(zhǔn)備倒入那個藥罐裡,這藥雖然不要命,但也足以讓安若雪和她一樣,永遠(yuǎn)都無法生育
可是就在準(zhǔn)備倒入那藥粉的時候,安若雨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了,只見南宮黎面帶怒色,安若雨嚇得臉色都白了,南宮黎沒有說話,只是將安若雨一把拽出了錦繡苑。
“五,五皇子”安若雨慌張地將手中的藥扔在了地上,被人抓到的窘迫和惶恐,讓安若雨的臉色蒼白。
“你再這樣,我不能保證還不會揭發(fā)你。”南宮黎冷冷地說道,若不是安若雨現(xiàn)在是南宮彥的妃子,他也許當(dāng)真就下手了,可是宮裡剛剛蹊蹺地死了一個小官,現(xiàn)在若是安若雨出了什麼事,南宮彥必定會徹查,對他們的計劃可是不好。
安若雨的嘴脣有些發(fā)抖,她眼睜睜地看著南宮黎走遠(yuǎn),想起剛纔南宮黎看自己的眼神,彷彿要把她殺了一般,地上那散落的藥粉,也來不及撿了,安若雨匆忙離開。
可是安若雨雖然未下毒成功,安若雪卻依舊中毒了,她的眼角在不斷地出血,模樣恐怖,帶著劇痛,鶯歌慌了,她剛纔替安若雪上藥,平時都沒事的藥膏,這一次卻突然導(dǎo)致傷口加劇,血流不止,秋香已經(jīng)去叫太醫(yī)了,鶯歌則是留在這裡,用手絹替安若雪止血,無奈碰都不能碰,安若雪咬著下脣,臉色嚇人,似乎在極力忍受著痛楚。
“怎麼回事”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鶯歌扭頭一看,不禁心中一喜,是南宮鈺南宮鈺來了的話,安若雪也許還能緩解一下疼痛
“不知道,剛給她上了藥,突然就這樣了”鶯歌簡單快速地回答。
南宮鈺看著安若雪血流不止的模樣,心頭一慌,大步走到了安若雪面前,他本是看了水含煙寫給安若雪的信,信中水含煙囑咐安若雪,一定要小心安若雨,因爲(wèi)安若雨出現(xiàn)在了藥鋪,慣用伎倆便是下毒,所以南宮鈺特地趕來看看安若雪。
誰知果真出事了
“你怎麼來了”安若雪竟然還能意識清楚地質(zhì)問南宮鈺,她心中對南宮鈺的狐疑,已然存在,她知道父親不會亂說的,而且那個凌志死得那麼奇怪,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出原因,這其中,和南宮鈺的關(guān)係,顯然值得懷疑,否則一切都太湊巧了。
“我若是不來,你這傷能要你的命。”南宮鈺沉聲說道,他嗅了嗅那藥膏,眸色一沉,有人想要安若雪的命
安若雪感覺眼睛有些模糊,她甚至看不清南宮鈺的臉,最後的意識便是南宮鈺的那一句話:“安心睡吧。”
“秦王殿下”這時,鶯歌也帶著太醫(yī)匆匆趕來了,太醫(yī)見到南宮鈺正在爲(wèi)安若雪看傷,連忙下跪行禮。
“這裡有本王就好。”南宮鈺看都沒有看那太醫(yī)一眼,他輕柔地擦拭著安若雪眼角的血跡,用藥水洗乾淨(jìng),這才發(fā)現(xiàn),安若雪原本已經(jīng)快好了的眼角,竟然開始腐爛了,很是觸目驚心。
太醫(yī)一看那傷口,就知道自己是治不了的,既然南宮鈺要他走,正好找了個臺階下
“怎麼會這樣這藥是哪裡來的”南宮鈺問鶯歌。
“這是太醫(yī)署拿來的藥,上一次都還是好好的,怎麼這一次就會變成這樣”鶯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看著安若雪眼角的傷,覺得一陣發(fā)寒,嬌俏的臉上一個血洞,裡面是翻露的肉,看起來是那麼地令人恐怖。
南宮鈺沒有再多說,在這皇宮裡,沒有什麼是值得信任的,更別提藥,這是最容易被人動手腳的地方:“你們先出去吧。”
“是”鶯歌帶著秋香和其他的宮女退出了房間,只留下南宮鈺與安若雪在房間裡,南宮鈺嘆了一口氣,他這是慢來了一步嗎
安若雨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以後,坐立難安,她生怕南宮黎會告訴皇上,她下毒的事情,旁邊的宮女看她那慌張的模樣,都不敢開口,安若雨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再去找南宮黎一趟。
南宮黎應(yīng)該也對皇位感興趣吧假若自己將南宮鈺的事情告訴了南宮黎,然後南宮黎將這事再告訴皇上了,南宮黎以後坐上皇位的機率就會大大增加,到時候自己也算是個功臣
而且這樣還可以順便破壞南宮鈺的計劃,這個該死的妖孽,竟然幫著安若雪三番五次地害自己,安若雨是絕對忍不下這口氣
“五皇子,雨昭儀來了。”有人傳報南宮黎,南宮黎正在與玉玲瓏商議事情,南宮彥近來的身體似乎每況愈下,南宮黎擔(dān)心是那藥出了什麼問題,這時候,安若雨來做什麼
想起可能是關(guān)於安若雪的事情,南宮黎沉吟一聲:“叫她進來吧。”
玉玲瓏躲在屏風(fēng)後面,她仔細(xì)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安若雨來找南宮黎,估計沒什麼好事情,玉玲瓏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是安若雨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藥裡動了手腳,特地前來告狀的。
可是聽了一會兒,並未聽到有關(guān)於皇上身體狀況的話題,反而聽到了一個令玉玲瓏和南宮黎都有些吃驚的消息,安若雨神秘兮兮地說道:“五皇子,你可知道,秦王他想造反”
南宮黎的眼底有一絲異樣,他似乎並不驚訝,但是還是沉聲問道:“你說的可當(dāng)真”
“當(dāng)然,我出宮時,在一間藥鋪裡,發(fā)現(xiàn)了他與一個老大夫的談話,絕對是真的”安若雨獻寶似的說道,她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一方面可以阻止南宮鈺的計劃,報復(fù)南宮鈺,另一方面,自己的消息如果真的讓南宮黎和皇上在這一場戰(zhàn)役中獲得了勝利,肯定會有獎賞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跟父皇說的”南宮黎假意敷衍著安若雨,他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太多虛假,只是嘴角一絲冷意,讓安若雨有些不安,她若是知道南宮黎,纔是和南宮鈺一夥的,恐怕會後悔死了吧。
安若雨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她心想,這樣的話南宮黎應(yīng)該不會跟皇上揭發(fā)自己下毒的事情了吧,可是她若是知道,這是將她自己推上了一條絕路,怕是會悔斷腸。
“現(xiàn)在怎麼辦”玉玲瓏從屏風(fēng)後面走出來,沒想到安若雨會是第一個知道南宮鈺想要造反的人。
“這個人,恐怕留不得。”南宮黎的神色有些陰冷。
“你想動手”
“不必我動手,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會處理,只是父皇那裡,你若是敢在那藥裡動手腳,就被怪我不客氣”南宮黎冷冷地掃了玉玲瓏一眼,玉玲瓏的眼底有一絲心虛,但是很快她就恢復(fù)了自然,這一切,她也是爲(wèi)了南宮黎,南宮黎以後會感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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