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警方將歹徒抓到,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到時後我們幾個人又不知會少了幾個?”自強打斷了賴永茂的話。
”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若私下尋仇,不僅會觸法還會有危險。有什麼事要向警方稟報,由警方來處理,交給法律來制裁,懂嗎?”
自強無言以對,但沒想到他的一語竟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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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強回來後,建國臉部肌肉緊繃的對他說﹕”你以後千萬不要單槍匹馬自個兒就追人追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這樣很危險。斧頭幫的人手很多,我真是著急得的要命!”
“放心!大哥,我會注意的,不用緊張成這樣嘛!”自強語氣輕鬆的用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建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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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斧頭幫的創始人是孫寶讚的父親孫志耀。
孫志耀和孫志堅兩兄弟自小失怙,孫志耀國中沒念畢業就在街頭鬼混,常和人打架孫志耀和孫志堅兩兄弟自小失怙,孫志耀國中沒念畢業就在街頭鬼混,常和人打架。
他在十九歲時,手持一把長柄斧頭將某個強壯的角頭打傷,自此威名遠播。
孫志耀因此開始吸收一些不良少年,成立了斧頭幫。
他逞兇鬥狠的結果,最終反被人打死在街頭,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胸口還被人插上他的斧頭。
孫志堅承繼他哥哥的幫派,在他的大力發展之下,斧頭幫的勢力日漸擴大。
斧頭的的攻擊力很高,若使不好,不但打不到人,反而會自傷。
鑑於其兄的下場,孫志堅帶領的斧頭幫就沒有以斧頭爲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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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寶贊被溜馬團打得潰不成軍,很沒面子,他就跑去找他的叔叔幫忙。
“ 叔叔,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穢氣,修理那幾個溜馬團的人。”
“他們一共多少人?年紀多大?”孫志堅問。
“本來有六個,被我們幹掉一個,剩下五個,最大的一個十八歲,其餘幾個都還未滿十八。”
“哈哈哈!”孫志堅輕蔑的一笑道﹕”我還以爲是啥人物,就是幾個娃娃兵嘛!
你們簡直是飯桶,竟然對付不了娃娃兵團,還被人家打成這副德行。”
“老大,那幾個毛頭小子還蠻會打的,我昨天也領教了其中一個的功力,還算了得。”火哥比了比大姆指。
“喔!”孫志堅揉了一下眉心道﹕”那這樣吧!就派火哥你去幫他們這幾個沒用的傢伙,再找我底下兩個大將一起去教訓那幾個毛頭小子吧!”
“兩個不夠,還要再多幾個。”寶贊要求。
“那就再加大鵬和山豬兩人,共五人足夠矣,你們那羣飯桶就在一旁納涼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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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溜馬團的成員還不知他們即將陷入險境。
這天,他們一行五人在廟口前吃完午飯後,走入一條人煙較少的街道上。
“啪啦!啪啦!”對面衝著他們走來一行五個彪形大漢,後面還跟著七八個孫寶贊等小輩。
”就是他們這羣毛頭小子,不要放過他們。”孫寶贊指著自強等五人大喊。
建國見形勢不妙,叫大家快跑,但是已被對方一羣十幾個人團團圍住,無處可遁形。
“你們太卑鄙,以多欺少。”建國對著他們大喝。
“這回你們要吃癟了吧! 哈哈哈!”寶贊在一旁冷笑。
“ 來吧!我們不怕你們這羣土匪。”自強緊握拳頭。
“你先上去教訓那個打傷你的傢伙。”火哥對寶贊示意。
“他這個孬種纔沒這個膽!”自強狠狠的瞪了寶贊一眼。
”火哥,你們上吧!把他們幾個打得遍地找牙。”寶贊狐假虎威的應。
“好吧!今天就當給你們上一堂課,教教你們怎麼和別人打架,免得你又再丟你叔叔的臉。”
火哥話說完就和自強先單挑,雖然自強年紀比較小,但是打鬥的能力不在大人之下。
幾回合下來,火哥並沒有佔到優勢,眼見情勢不妙,大鵬等四人也加入戰局,和溜馬團的其他四人打起來。
五個大人打五個青少年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雙方惡戰了幾回,打得難分軒輊。
此時在一旁觀戰的寶贊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扁鑽,就往建國的頭部偷襲。
其他幾個小弟也從褲袋裡掏出傢伙往自強等人的身上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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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慘烈的戰役持續進行著,寡不敵衆的溜馬團越來越難在泥沼中脫身。
一步又一步,左、右、左……,即使心連心,但溜馬團就像玩具兵一樣逐一倒下。
溜馬團的五人就在寡不敵衆的情形下被打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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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危急存亡之際,一部黑色轎車經過並停下來,一個大漢從車內走出來, 大聲喝阻他們的混戰﹕” 火哥,大鵬你們別打了,對方快要被你們打死,快快停下手來。”
火哥一看是飛跎幫的老大吳奎在喊話,就下令手下們停止械鬥。
“謝謝各位高擡貴手,在下感激不盡。”吳奎拱手向斧頭幫的各位弟兄打躬作揖。
” 今天就看在吳大哥的面子上,饒你們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兵,收隊!”
火哥說完後向吳奎拱手致意後就率其他弟兄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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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的廝殺就在溜馬團的五個青少年傷痕遍佈的情況下劃下慘痛的句點。
溜馬團的五個孩子們已經被打得傷勢嚴重倒地不起,吳奎趕快叫手下們將他們擡起送醫,他也隨著去醫院。
建國的傷勢最爲嚴重,失血過多,到院前已陷入昏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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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這孩子的傷勢如何?情況嚴不嚴重?”吳奎很緊張的問醫生。
“他的情形不樂觀,他的腦出血,並且腦部有積水,若動刀的風險會很大。不開刀的話,腦部血塊會慢慢自行吸收,時間則視血塊位置、大小而不一定;最重要的是病人能不能讓腦部血塊慢慢自行吸收......。”醫生說明情況。
”請醫師幫幫忙,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力搶救他。”吳奎語氣急切的央求醫師。
至於自強和義德等四人傷勢較輕。
自強的下巴縫了九針,義德的手脫臼,王旋的頭部有撕裂傷縫了八針,王凱則是腹部挫傷。
四人住院一天即出院。
他們幾個出院後很擔心建國的傷勢,每天都到醫院探視他,但是建國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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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始終覺得頭暈目眩。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會陷溺其中,如果我不懸崖勒馬,下一個受重傷的就會是我。’
但是他腦裡的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我要討回公道,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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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和溜馬團的其他夥伴每天都祈禱建國能快點清醒,但是一個星期已過去,建國仍然不見好轉。
這天他們又來到建國的病牀前,每個人都憂心忡忡的。
自強一見到醫生走進病房,立刻哀求道﹕“求求你,醫生,你一定要救活他,我給你下跪。”自強話一說完立刻跪在醫生面前,其他幾個弟兄也跟著跪下來。
“你們快請起,救人是我們的職責,我一定會全力搶救他,但是他的情況很嚴重,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醫生的話才一說完,建國的維生器就嗶嗶嗶的響,醫師對護士大喊﹕” 快拿電擊器來!”
“準備電擊! Clear !”
“一二三,砰! 一二三,砰!一二三,砰!……”醫生對建國連續施予電擊器,仍是急救無效。
醫生宣告建國死亡。
自強還是不死心的拉著醫生的衣角,苦苦哀求他救活建國。
”我們已經盡全力了,但是最終仍然回天乏術。請節哀吧!”醫生說完就將牀被拉起蓋住了建國的臉,大夥都難過的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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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建國在做水電工的叔叔和吳奎趕到了醫院。
“ 唉!可憐的孩子,我哥哥一家真是歹命!全家僅留下的唯一命脈,也逃不過厄運,真是悽慘啊!”建國的叔叔滿臉哀痛的泣訴。
” 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儘管說,不要客氣。” 吳奎手拍建國的叔叔的背, 語氣中帶著深切的關心。
“謝謝你,要不是你,這羣孩子會傷亡更慘重呢!”建國的叔叔說著將眼神飄向自強等人。
雖然房內一片安靜,但有一種悲傷氣息,一片看不見卻存在的痛,空氣中凝結著悲慼的氛圍。
醫院的工作人員進來,將建國的遺體推走,大夥跟著遺體走入停屍間,看著他被放入停屍櫃的抽屜裡,大家才拖著沉重哀傷的腳步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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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建國的遺體火化,頭七儀式完後,建國的叔叔對自強等人道﹕” 你們這羣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出來混,也不是這種混法,搞個什麼娃娃兵團就想和人家幫派廝殺,真是不知死活,要混也得跟吳奎那樣的大哥。”
嘆了一口氣又道﹕”你們幾個今後好自爲之吧!” 拍了拍他們幾個人的頭後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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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自強夢見建國滿頭鮮血的跑來向他喊痛。
”我的頭好痛啊!我的全身都好疼,……求求你們不要帶我走,我還不想離開人世,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建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看似牛頭馬面的鬼給帶走。
自強被這惡夢驚醒,汗溼衣被。
第二天,他問其他幾個人有沒有夢到建國,義德說有,王旋王凱則沒有。
“ 我的夢裡面,建國對我說要我們替他報仇。”義德的語氣充滿憤慨。
“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自強問他們三人。
“我們兄弟已厭倦這種打架和擔心害怕的日子,我們不打算再加入戰局,決定退出,要去工地隨我舅舅做小工。”王旋表情沮喪的吐露他的決定。
“好吧!人各有志,不勉強。義德你呢?”自強問。
“我要替建國報仇!”義德用手猛力捶了一下桌子。
“ 我也是要替大哥討回血債,可是我們現在人單勢孤,所以我決定要去投靠吳奎。”自強握拳表明態度。
“好!我跟你一起去。”義德說罷將自強的手緊緊的握住。
於是大夥就互道珍重,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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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如同生活,猶如一團亂麻。如果我們的理智能夠指引心的方向,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然而人心是無法控制的,也是無法讀懂的。 》﹏ 網絡經典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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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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