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老板很感激建國等人的仗義,對他們說﹕”他們那伙人前兩天也是在我的店里鬧來鬧去的,害我都不能好好做生意。我看他們的樣子,個個長的瘴頭鼠目像,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個為首的還跟我說﹕’只要每個月五千元的保護費,就可以很安穩的做生意,簡直是敲竹杠!”
建國撐大眼,不敢置信的道﹕“什么?五千元一個月,我們在隔避那條街也才收人家一個月一兩千元,你可以去打聽看看。”
店家就拿出一千元來給建國并客氣的說﹕”我看你的長相氣宇軒昂,不像剛才那般人油腔滑調的,這是我給你們的保護費,希望你們能幫我阻止那些無賴再次來騷擾。”
”好的!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在這做生意。”建國接過店家給的錢后很誠懇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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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六人就在這吃牛肉面,吃完后,建國掏出腰包要買單,店家不收,但是他還是執意將錢塞給老板。
走出面館,益仁很不解的問建國﹕”剛才老板要請我們吃面,你為何還要付錢給他?”
”我們不能像那個孫寶贊那樣白吃白喝,生意歸生意,但是我們上門消費還是應該要付錢。”建國義正嚴詞的回。
“怪不得剛才那個老板會夸贊你,原來我們的大哥人不僅長的帥,還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益仁笑瞇瞇的看著建國直夸。
“我快聽不下去了!”自強作了一個想吐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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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這條新商店街,就有七八家店家愿意付保護費給他們。
幾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志得意滿,不知危機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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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來得早,才剛七點,天色已全黑,月亮露臉了。
益仁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下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四周寂靜無聲,偶有北風呼嘯而過,颯颯作響聲幽幽地環繞在空曠的田野間。
他在經過一條田梗小路時,心里莫名感到忐忑不安,就加快腳步向前走。
剛急忙走過水稻田邊時,突然從兩旁竄出五個黑影。
棍棒的破空咻咻聲,頃刻間瘋狂向著他的身周匯聚。
在猛烈地一陣亂打中,他拼命反抗,但是孤身一人怎能抗衡得了五個人的惡拳硬棍。
那五人的棍棒揮得又狠又重,沒多久益仁就被打得倒在地上。
“啊———“
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骨斷筋折的聲音清晰可聞。
益仁依舊在掙扎,雙眸死死地盯著幾個打他的暴徒,對方仍不停手。
他全身籠罩在白朦朦的月光之中,甚至連在地上打滾的力氣都沒有,一聲聲氣若游絲痛苦的呼喊,只有疾呼掃過的冷風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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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沒氣了。”其中一人蹲下來用手在他的鼻孔前摸了一下。
“我們趕快離開,免得被人發現。”為首的那人說完后就叫大家趕快走,離開時還用腳大力一踢,將益仁踢到田溝里。
逐漸失去了意識的益仁,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風聲,月光下只剩下漆黑的輪廓和死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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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的尸體被一個農夫發現,馬上報警處理。
警察到了現場,在查出死者身份后,立刻通知益仁的家長來。
益仁的父母一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打死在田里,當場痛哭流涕,傷心到柔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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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馬團的伙伴們得知益仁的死訊后,大家都感到氣憤填膺。
“這一定是孫子那伙人干的,我一定要幫益仁報仇!”自強眼中充血,握緊拳頭, 激動的情緒沸騰到了極點。
隔天他就一人單槍匹馬跑到市場前面要堵孫寶贊和同伙。
自強一看到他們,就沖上前去要打孫寶贊,但是被幾個攤販拉住,只能氣呼呼地對著他怒吼﹕”孫子,你暗箭傷人,卑鄙無恥!”
“你哪只眼看到我傷人的啊? 不過他的死狀真的很難看,哈哈哈!”寶贊說完露出陰險的笑臉,瞪了自強一眼就大搖大擺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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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回去后就和建國商議要如何幫益仁報仇。
“我們現在人手不夠多,暫時不要和他們正面沖突。” 建國沉思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我們也可以個個擊破,趁他們當中有人落單時再來對付。他們也會以此招來對付我們,所以我們大家現在要緊緊扣在一起,千萬不能落單,你們幾個就暫時先搬來我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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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回家收拾簡單行李后就騙他阿嬤﹕” 阿嬤,我已經不在機車行做事了,我現在是在同學的父親的工地蓋房子,因為要趕工,所以我必須住在工地。”說完還拿了五百元給阿嬤。
阿嬤很詫異,問他﹕“你離開機車行怎么都沒有告訴我,我怎么向王三哥交待啊!
“不須要交待什么,那個師傅人很差勁,我們去一個月都沒教我們修機車,只會叫我們拖地打掃清潔,根本就不想傳授技術給我們。”自強忿忿地回。
“那好吧!你在工地做事要小心喔!”阿嬤帶著關心又有點擔心的口吻。
“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妳也要多注意身體,天氣變冷了,妳在家烤火時要多注意安全。”自強像個大人似的叮囑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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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個人就住在一起并伺機展開復仇計劃。
一天,水蛙從市場單獨走出來要去廟口和寶贊會合,走在路上時,剛好被溜馬團的人堵到。
“ 你你你……你們想干嘛?”水蛙看他們一行五人怒氣沖沖的向他走來,害怕的腳直發抖,連帶著聲音都扭曲變調了。
“ 你手刃益仁,我們要你血債血還!”自強很生氣大聲的嗆。
“這不干我的事,是孫寶贊干的,我只是在一旁觀看,我沒動手,我發誓!”水蛙被嚇得一直推托。
“你敢說你沒動手嗎?平時就你最窩囊,仗著人多勢眾時就很囂張,現在只有你一人時,就縮的像個烏龜。不要說我們今天人多欺負你一人,你有種的話,就和我單挑。”自強說完馬上卷起袖子準備和他單打。
“你怎么出拳這么沒力啊!”自強讓水蛙先出了三拳,才回敬了他三拳,他整個人就被打趴在地上求饒。
自強還想再多揍他幾拳,建國制止住并對他說﹕” 回去告訴你家孫子,益仁的血債我們早晚會和他算。”
建國的話才一說完,水蛙就連滾帶爬的趕快溜走。
“為什么要放走這個鼠輩?”自強很不甘心的問建國。
“人家說冤有頭,債有主。他只是個跟在孫子旁的小啰啰,只要教訓他一下就可,我們真正要抓的人是孫子。”建國眼神犀利的望著自強說。
“你要如何抓到那個孫子?”自強很心急的問。
“你莫急躁,他遲早會落在我們的手上。 我會密切注意他的動向,伺機而為,我決不會放過他。”建國拍了拍自強的肩膀,語氣很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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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去后就拿香在建國家設的益仁靈位前祭拜。
“益仁,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拿他的血來祭你。”自強手拿著香情緒激動的對著益仁的靈位立下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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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為了要幫益仁報仇,每天都在建國的家里打沙包,徒手劈磚塊,鍛練自己的戰斗力。
此時的他已有一百八十三公分高和強壯的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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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孫寶贊和同伙七人在街頭上和溜馬團的五人狹路相逢,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 龜孫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自強情緒很憤慨的對著他們大吼。
一聲怒吼后,自強就一馬當先沖上前去和對方展開一場激烈的廝殺。
寶贊被自強打得頭破血流,地瓜、水蛙等人也被溜馬團的其他四人揍得七葷八素。
孫寶贊這方有七個人,對付自強這方五個人,但是戰局完全一面倒向溜馬團。
寶贊等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一個一個準備開溜。
自強追落荒而逃的寶贊到了一條死胡同內。
“看你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平時狐假虎威的狠勁到哪去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路。” 自強眼光兇狠,口氣憤怒,一步一步逼向寶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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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你再敢動我大哥的侄子一根寒毛,你就沒命!”
自強回頭一看,放話的人是一個身形壯碩的男子。
天氣寒冷,這男子只穿著一件背心,手臂上刺滿圖騰。
自強冷哼問道﹕”哼!你是誰?關你什么屁事!”
“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膽大包天打我們斧頭幫老大的侄子,你不想活了嗎?”這個成年男子張開他那滿嘴紅的像血的檳榔嘴大聲斥喝。
自強沒被他那副可怕的嘴臉給嚇到,也不甘示弱的回嗆﹕”我不怕你這個野人, 來吧!”
這個成年男子就一拳揮向自強,被自強閃過。
自強也立刻回敬了對方一腳,掃中了成年男子的腹部。
“ 你這個小子還蠻會打的,再來!”男子用手搓揉了一下腹部后,作勢要再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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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啪!霹啪!”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強回頭一看是賴永茂和幾個警察。
“大家都別動,把雙手向后抱住頭部。”賴永茂大聲的對他們幾個命令。
他們一看是警察,就乖乖的就范,隨警察進了派出所做筆錄。
做完筆錄后,警察隨即放了他們三人。
“你先別走!”賴永茂對自強說。
“賴叔叔,還有什么事?”自強一臉不悅地問。
“你怎么會和斧頭幫的那些人結下梁子呢?”賴永茂口氣放和緩問。
“是他們太陰險卑鄙,暗算我的同學曾益仁并將益仁打死在田邊。”自強咬牙切齒,憤恨難消的回。
“你說得是前幾天被人打死在田邊的那個少年嗎?”賴永茂眼睛張大問。
“ 是的,就是孫寶贊他們幾個人干的。”自強的眼睛透出悲憤之意。
“這件案子警方正在察,待警方查到是誰做的,就會將歹徒繩之以法,你千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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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冤相報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 眾經撰雜譬喻.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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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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