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頭涌動很是熱鬧,街道旁邊的小販子賣著力氣的吆喝,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來留住看起來有些想買意愿的人們,然而即使這樣賣力的時刻都忍不住有一秒鐘的時間將目光投向大街中心那一對外表靚麗的男女。
女孩穿著一席艷麗的亮紅色衣裙如一團火焰般耀眼,如瀑的黑發自然的在風中擺動,一臉興奮的拉著身后青衣的男孩往前一個勁地擠,雖然此時還有些年幼,但那稚氣的臉龐已經隱隱的有了絕色之資。
身后的青衣少年亦有著風華絕代的容顏一身不凡的氣質恍若謫仙,明明怎么看怎么般配的一對,此刻卻顯得并不是太和諧。
那個仿若一團火焰般充滿熱情的女孩就是我們的小師妹瀲滟,而女孩身后死死被撰住一臉不情愿的青衣少年就是我們的左塵大人了。
雖然兩人的外貌看起來十分登對滿足了不少路人愛美的心里,但是此刻已經被拉著逛了一上午街的左塵真的有種想哭的沖動了。
你想說才一個上午這算什么啊?
不不,這不是左塵大人想哭的重點,他想哭的一大半原因是眼前這個被叫做女人的生物,你愛逛街就算了,你愛在逛街時候買下來一堆東西還叫我們左塵大人給你付錢也就算了,誰讓他是你的師兄呢?
可是為什么你一定要把買下來的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掛他一身呢!(小師妹:你這個死女人,用芊芊細指指著小舞說。頓了一下,繼續道:不給我鏡頭就算了,讓我掛了我也能理解那是劇情需要,但是你憑什么對我買東西評頭論足,我就是喜歡你管得著么。一直爪子伸出,將小舞拍飛。)
“小師妹,差不多咱們就回去吧,這些東西都夠多了吧。”
左塵對著前面精氣十足的女人暴躁的吼道,什么紳士風度對于女人這種生物就不應該存在,因為紳士諧音就等于身死,被女人折騰死的人叫紳士,這年頭誰還講風度啊。
“等一下啦,你急什么啊,這么多人看著你也敢跟我吼,不怕我回去拿刀把你剁了啊。”
紅衣美人火爆的回頭就是一陣亂吼,頓時嚇傻了一票人,左塵蒼白的臉頰上流下幾滴冷汗,優雅的嘴角有些不正常的抽搐,成功的收到一票人同情的目光,女老虎真可怕。
最終左塵還是無力反駁的被自己的親親小師妹拉著在街角轉了好幾個圈,正午火熱的太陽考的人們有些發虛,被折騰了大半日的左塵自然也沒能幸免。
這時候他已經無力考慮周圍的人是怎么想的了,只能不斷的在心里祈禱這個小魔頭能夠快點逛完,好把他帶回去吧,這么想著不知怎地就碰的一下狠狠的撞到了前面的一個人,那個人沒什么事,而他很不幸的翻翻白眼暈了。
一陣白芒射進他的眼睛手動不了腳動不了眼睛也動不了,緊緊只有耳朵能夠聽見床榻旁傳來的那聲隱隱約約的啜泣聲,他知道哭的人是小師妹心一陣陣揪痛確是怎么也動不了,心里只有干著急的份。
“姑娘您先別哭了,還是身子要緊而且大夫也說了,你這位師兄很快就能醒過來的。”
聽見陌生的聲音左塵才意識到原來屋子里面還有外人,心里開始急躁起來。
“555......都怪我,都怪我。”
小師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讓左塵的心開始又一陣的揪痛,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忽視一個陌生的腳步聲離床榻越來越近,想她小師妹沒有沉魚落雁之資也有閉月羞花之貌,若是這個陌生人心下起了歹意......左塵甚至不敢繼續往下想,繼續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依然是手動不了腳動不了眼睛也動不了。
“姑娘,讓我來幫幫你吧,疼一下就過去了。”
陌生的聲音已經在床榻邊上響起,醇厚的聲音中帶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曖昧纏綿,然后傳來一陣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左塵急了這都開始脫衣服了,靠,他就努力的想要醒過來,眼前的白光越見明亮。
“唔......不要,公子,這樣若是被師兄知道了,倒時怕他再也不會帶我出去玩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瀲滟輕聲有些微微的嬌喘,不用看左塵也能想象到她衣衫半褪面紅杏眼的模樣,這廝就更急了,這都什么時候你還想著我帶不帶你出去玩,要是真讓這個狼子野心的家伙得逞了,那你下半輩子的清譽不就是給毀了么。
“你們......額......。”
努力忍著全身劇痛坐起來左塵看見的卻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一幕,雖然這個陌生的少年是在他床榻邊沒錯了。
但似乎是他想多了,那個高高大大將臉隱沒在黑夜中人一手握著他小師妹的腳,一手按摩著關節,似乎在準備進行接骨,果然,“啊......痛痛痛痛......。”稱她小師妹不注意的片刻動手了。
耶律齊那雙隱沒在黑夜中充滿野性的眸子熠熠生光,好笑的看著半臥在床榻上一臉柔弱的少年,白皙似玉的胸膛因為生病的緣故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他有些好笑的揚起嘴角若說有興趣的話,他對這個半倚在病榻上確不掩其風骨的少年更加的感興趣,便突兀的將臉湊近他的笑著說:“我們如何?”
風帶走了黑夜中的不安,那聲醇厚帶著奇異聲調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縈繞,左塵狠狠地握住自己的拳頭想要一圈將這樣惑人的笑容打掉,竟然還敢問他,我們如何?
如何啊.......
“愛卿,不如我們離開朝廷親自微服私訪怎么樣?”
明明滅滅的燈光下睿言清冷略帶稚氣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里,抬起頭已經染上血色的雙眼恍若野獸般帶著受傷的眼神,讓睿言心沒來由的一陣酸澀。
“陛下當以自身安危為重。”
左塵難得的反駁讓睿言一陣錯愕,而后那雙銳利的鷹眸中帶著濃濃的不悅,想要再開口說什么的時候屋外已經有人帶有規律的叩響木門。
睿言知道是上朝的時間到了,便沒再理會一旁暗啞的左塵,一甩水袖便起身離開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么,左塵又坐了半晌才離開臨走之前留下了一聲深沉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