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一天,那家福利院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連同著她的孩子一起消失了。
她記得當時,站在福利院舊址的地方站了一晚上,眼淚風乾,喃喃地低頭告訴自己,她把那個孩子弄丟了。
後來,和霍沉律生下一個男孩後,在霍家的地位明顯高了許多,可是,霍沉律的事業也進入急劇下降的時代。
與此同時,她不忘回到那個讓她傷心的城市,反覆地電話、短信、信件折磨著謝茹南,把她曾經拍下的陸魏年和她睡在一起的照片發給她。
不過多久,得到確認的消息,謝茹南得了抑鬱癥,不久將會抑鬱而終了,只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和陸魏年還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據說那個女兒人人見了都說漂亮,都喜愛。
不過多久,謝茹南去世了,霍沉律也因爲工作壓力和她施加的壓迫感得了急癥,因爲缺錢沒進行及時的治療,鬱鬱而終。
一切,都似乎該畫上一個悲傷的句號了,卻沒想到在幾十年後的今天,霍以厲卻和陸深深奇蹟般地走到了一起。
彷彿,是再將當年那些悲哀錯誤的羈絆重新牽連起來,重新再走一遍似的。
……
“這就是,霍以厲的故事。”
此刻,兩個女人對坐在茶館裡,方婉月緩緩放下茶杯,神色凝重地看著她。
陸深深聽了許久,才恍然從那過去的一段故事中回神。
“那都只是我所知道的一小部分,過去的事情,除了有心人,誰還會記得那麼清楚呢?但呂初深愛著陸魏年的心意卻從未改變過。”方婉月看著她道,“所以,霍以厲纔會反感呂初,反感陸魏年,這兩人都是害死他父親霍沉律的罪魁禍首。”
陸深深用力攥著杯子,神情驚愕地看著她:“那麼,我父親的死……”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不是以厲想害他,相反,我猜想以厲是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陸魏年了。你父親一時想不開纔會自盡的。”
“什麼真相?”陸深深搖著頭,一臉驚慌,“我越聽越糊塗了,而且這些事情,爲什麼我都不清楚?”
“以厲和你父親希望把你保護得
好好,所以,從不曾與你提起過這些事情,今天,我就要帶你去見一見事情的真相。”方婉月伸手抓了下她的手臂,面色沉靜地看著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去什麼地方?”陸深深心裡莫名緊張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看著她,臉色微白。
“發現真相的地方,我空口無憑,你跟我走。”方婉月低聲道。
……
這一邊,薄如琛吩咐一個得心應手的手下,把別墅交給他:“把別墅裡的女孩到這裡來,一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保護好她。”
“是,薄總。”那個手下也是薄如琛在公司裡的助理,叫吳明,十分老練忠誠的人,拿了鑰匙,不敢怠慢地就往S市趕。
開車兩小時,他到地點時已經是晚上5點了,鑰匙開門進去,卻沒有人。
“再等等,說不定是出去買菜了。”薄如琛起初沒怎麼在意,但半小時後,吳明說人還沒回來時,他便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撥了個電話給霍以厲。
“她沒來找過我。”那邊男人簡單幹脆的一句話。
“難不成是給黃志文抓走了?”薄如琛身形微顫,咬牙切齒。
“不會,黃志文雖然生性狠戾,但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這點可以肯定。”
“不可以,我還是不放心。”薄如琛搖頭攥拳,在對待陸深深的事情方面,他不會怠慢一絲一毫,“我去碼頭了。”
“霍以厲,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找不到她,會於心不安。”薄如琛淡淡抿了下脣,然後掛下了電話,垂著頭沉重地呼吸。
“薄總,我們……”
“現在就出發,去碼頭找人!”
……
晚上8點,夜色渲染整片碼頭。
安靜的廢舊工廠,停著幾輛掃毒警車,身著專業制服的警員立刻下了車,手執槍支,在偌大而寬敞的地點進行徘徊。
“兄弟們,據可靠消息,今天幾個不安分子會在這裡進行交易,都給我受緊了點,放哨處那邊一旦看見別的車子進入,就會立刻給我發消息,到時,各自躲藏在各自尋好的最佳地點進行隱藏埋伏,聽見了沒有!”大隊長拿著大
喇叭擴音器,對著分散開的羣體大聲道。
“聽見了!”整齊而響亮的幾聲迴應。
8點過十幾分,大隊長的接收器響了:“緊急通報,隊長,有一排不明車輛已經往這裡趕來了,車內情況暫不清楚。”
大隊長面色冷靜,衝著大部隊猛地揮一下手,瞬間,整個工廠的警部人員分散開來,各自藏身在隱蔽的地方進行等待。
幾輛清一色的豪車陸續開來。
爲首的當然是黃志文、霍以厲和鬱夜擎的車子,他今天一身氣勢磅礴的藏藍色西服,絲毫不顯蒼老的臉上噙著詭異的笑意,一路走過去,絲毫不把躲藏的滿是破綻的警方放在眼裡,只自顧自地走向交易地點。
霍以厲和鬱夜擎跟在黃志文其後,而隨後而來的幾輛車子也紛紛停下,一排人整齊地守候在工廠內,隨時準備迎接突發狀況。
“好久不做大生意了,紹揚,夜擎,你們此刻可激動嗎?”黃志文負手而立看著那艘沉黑色的輪船一點一點地靠近這裡,笑容無所畏懼。
霍以厲和鬱夜擎默契地相視一眼,彼此都淡然一笑。
都明白“大生意”指的是什麼,這次襲警活動,幾乎是十年難遇的一次大規模。
“紹揚,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黃志文的話是對霍以厲說的,習慣性地喊霍以厲爲季紹揚,反正,這二人也都是同一人。
“沒什麼,這幾日鍛鍊過猛,身子反而承受不住了。”霍以厲笑得坦然,不留破綻。
其實心裡擔憂的,是陸深深的去向,薄如琛說她不見了。她一個女孩子能去哪裡?除了串門朋友,出門逛街,她還能去哪?
只有被黃志文抓來的可能性,可是,他這一路都是緊緊尾隨著黃志文,並沒有發現除了呂初,他手下還有什麼俘虜存在。
鬱夜擎淡淡看了眼霍以厲,將他寒沉的面色收歸眼底,一切都瞭然於心。
“咚”一聲,船停靠在岸邊,不一會,幾個皮膚白皙的外國人從船上跳下來,在爲首的黃志文面前轉悠了一圈又一圈。
“David,別來無恙。”黃志文英文標準流利做著基本的招呼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