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很快就到了,但是也耽誤了很多時間,警察把那兩個人帶走,簡單詢問了一下,之后開著警車送夏安安去的學校。
看到夏安安的手,夏寧皺起眉,“姐,你的手。”
傷口不深,這會兒血已經(jīng)凝固了,夏安安看了一眼,朝著夏寧笑了笑,“小傷,沒事,就是不知道考場還讓不讓進。”
同坐在車里的警察回頭問:“你是要去參加高考的?”
夏安安點了點頭。
“一會到了學校我?guī)湍憬忉屢幌拢瑧摰⒄`不了什么事。”
“謝謝警察叔叔。”這聲謝是夏寧說的,他臉上在笑,心里可絲毫沒有笑意。
學校門前,警察陪夏安安一起進去,直到把她送進考場才離開。
夏寧在學校門前等著,直到看見警察一個人出來他這才放心。
警察說:“你姐已經(jīng)進去考試了,你能不能跟我去趟警局做個筆錄?”
夏寧點了點頭,“可以。”
來到警察局,夏寧很配合,把所有事來的龍去脈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他的筆錄跟那兩個人的口供做了比較,基本上沒什么差異。
“可以了,你可以走了,回去跟你家里人說一聲,如果你們想要起訴他們,隨時都可以。”
“警察叔叔。”
夏寧叫住正準備離開的警察,“我不起訴他們了,今天的事就算了,放了他們吧。”
聞言,警察一愣,“放了他們?他們剛才可是要對你和你姐做壞事的,你姐還受了傷,你確定要放了他們?”
夏寧點了點頭,“嗯,放了吧,我姐也說了她沒事,而且也沒耽誤考試,這兩個人估計就是嚇唬嚇唬我們的。”
警察皺著眉頭看著他,沒有馬上答應他的要求。
這小孩看上去年紀還小,應該做不了這樣的決定吧。
“你姐還在上高中,你還是個未成年吧,這件事你能做主嗎,要不你還是把你們家長找來,讓你們爸媽來決定吧。”
“我和我姐是孤兒,沒有爸媽。”
聞言,警察有些尷尬,“抱歉。”
“沒事,警察叔叔,這兩個人就放了吧,我和我姐跟他們也沒什么仇,放了他們他們不會再來傷害我們的。”
受害者再三強調(diào)要放人,警察也不好在說什么。
夏寧露出兩顆虎牙朝著警察道了聲謝,之后就離開了警察局。
剛剛那份筆錄,如果警察提出質(zhì)疑,夏寧就不會要求放了那兩個人,因為他沒有說他們是被人收買才半路攔截他們姐弟倆,警察沒問他為什么沒說,就說明那兩個人也沒有提到這一點,既然都沒說,那就先便宜程麗這個賤人,這筆賬以后在跟她算。
不過,這兩個人讓他姐姐受了傷,這事他可真不能當成什么都沒發(fā)生。
*
警察局外最近的弄堂口,夏寧四處看過,這里一個攝像頭都沒有。
那兩個人從警察局里出來需要一些手續(xù),夏寧很有耐心的在弄堂里等著。
看到他們兩個經(jīng)過,夏寧瞟了他們一眼,“這就走了?不打算跟我打聲招呼?”
聽到有人說話,兩個男人看了過去,看到夏寧,兩個人不由得愣了愣。
警察說是他不計較要求放了他們的,可是他們剛才還對他們做了那樣的事,他怎么會這么大方?
他姐那么能打,這個小鬼會不會也不好惹?
夏寧靠著墻,腿一曲一直,他半瞇著眼,上下看著這兩個人,“哪條道上的?”
聞言,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看。
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會怕一個小鬼,況且這里還是警察局的大門口。
他們走進來,看著夏寧,“小鬼,我們拿錢辦事,跟你沒私仇,聽警察說是你要求放我們出來的,怎么,想報仇,讓我們幫你做什么?”
夏寧輕聲笑了笑,一根一根的朝后掰著手指,每一根都掰的咔咔響。
“報仇是必須的,但用不著你們。”
他正了正身子,朝他們走了一步,“我叫丁忍,很高興認識你們。”
兩個男人聽到他的名字,臉色瞬間慘白。
如果說,陵城蔣三爺是大名鼎鼎魔鬼,那么“丁忍”就是一個偷雞摸狗,專門下黑手的鼠輩,他的名字在每個街頭巷口流傳,上不了大堂,但卻能嚇死所有底層的混混。
刀從男人的側(cè)腰中插進,拔出,再插進,再拔出……
“我姐的手,是你們能傷的?我姐今天高考,因為你們遲到了,這筆賬,算你們頭上。”
眼看著一個男人倒下,另一個人剛想喊,夏寧拔出的刀在他脖子上一抹,那人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卻一聲都叫不出來。
手里的刀在男人的衣角上擦了擦,隨手丟在了他們身上。
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給還沒有斷氣的那個人看,“是她嗎?”
照片里的人是程麗,男人捂著被割斷的喉嚨不說話。
夏寧陰鷙的撩起嘴角,“你家里的人,可好?”
聞言,男人一抽一抽的,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的問題,也是買回了家人的一條命。
看著他們斷氣,夏寧手機往口袋里一揣,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