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之后,姚兵再也沒去酒吧,這幾天他一直在醫院。
姚禹對于自己下半身癱瘓的事早就已經接受了,可姚兵非要把他從老家接來試試有沒有機會把他治好。
看了一眼姚兵,見他心神不寧的,姚禹說:“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醫院有護士,你別總是守在這。”
“我沒什么事。”
看他的樣子哪里是沒什么事,那心事重的都快爆出來了。
正想著怎么才能把他趕出去,夏安安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姚兵看了一眼,愣了愣,“你怎么來了?”
他把他哥帶來的事連王川他們都不知道,姚兵不相信是夏安安自己打聽來的,看向她身后,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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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兵擰起眉,看著隨后走進的蔣修遠,“你們來干什么?”
姚禹好奇的看了一眼,陌生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打轉,“你們是……”
夏安安帶來了一籃水果放在床頭,第一次見姚兵的哥哥,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總覺得空手來不太好。
“你好,我叫夏安安,是大姚的朋友。”
聞言,姚禹驚訝的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姚兵,隨后笑瞇瞇的說:“安安?原來你就是安安,我經常聽姚兵提起你。”
如果只是夏安安一個人來,姚兵不會說些什么,可是她帶著蔣修遠一起來,姚兵心里的那股怨氣就咽不下去。
他一把拉住夏安安的胳膊,“哥,我出去一下。”
夏安安掙脫姚兵的手,站在原地,看著姚禹,“我今天是來找姚禹哥的。”
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姚禹看了看姚兵,又看了看蔣修遠,“那這位又是……”
“請你們出去!”姚兵急了,也顧不得夏安安,直接下逐客令。
姚禹自從下半身癱瘓之后情緒一直很不穩定,正是因為這樣姚兵才會把他帶回老家沒有及時治療,如果現在讓他直接面對蔣修遠,姚兵只怕他哥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夏安安,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姚兵痛心疾首,他以為她就算不站在他這一邊,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可是現在她在做什么?
夏安安來之前就已經想到會是什么樣的結果了,可既然她已經來了就沒打算這么輕易離開。
“大姚,我們今天來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想姚禹哥也想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真相?”姚兵緊緊握拳,好像下一面就會爆發一樣,“你還想要什么真相,你能接受真相嗎,如果你真的愿意接受,今天就不會帶他來這!”
蔣修遠今天來不是為了吵架,而且按照姚兵這樣激動的方式,怕是一輩子都說不清楚了。
他直接越過姚兵,走到姚禹面前,“你認識我嗎?”
姚兵生怕他會再次傷害他哥,準備上前,卻被夏安安給攔住,“大姚,事情總要解決的。”
“夏安安,你真的要這么逼我是嗎,你就不怕到最后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夏安安不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今天來會是怎樣的結果,蔣修遠那邊她沒來得及問,他只能跟他們一樣來聽他的解釋。
姚禹茫然的看著蔣修遠,搖了下頭,“我們好像沒見過吧?”
“那他呢?”蔣修遠指了一下跟進來的李京。
姚禹還是搖頭,“你們到底是誰啊,找我有事嗎?”
他們兄弟倆口口聲聲說是被他害的,不認識他也就算了,居然連李京也不認識。
“我是蔣修遠。”
聽到“蔣修遠”三個字,姚禹先是一愣,隨后激動的想要坐起,可是剛撐起身子馬上又跌了回去,“你,你說什么?你說你是誰?”
姚禹驚訝有氣憤的樣子的確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可是他并不認識他們,這一點蔣修遠很奇怪。
蔣修遠神情淡漠的看著姚禹,重復道:“我是蔣修遠,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你的傷是不是跟我有關系。”
聞言,姚禹抖動著嘴角笑了,“真是笑話,你蔣三爺居然會來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是不是應該覺得三生有幸?”
“你不必感到榮幸,因為我并不認識你。”
夏安安扯了一下他手,想說:往臉上貼金這種事能不能晚一點再說。
姚禹兩手抓著被褥,隱隱的發泄自己的憤怒,“你當然不認識我,因為在你眼里,我們這種人的命根本就不值錢。”
“的確。”
夏安安:“……”
“咳。”為了緩解低情商老大帶來的尷尬,李京咳嗽了一聲,走過來把這幾天收集的資料仍在了姚禹的身上,“你剛才說沒見過我,你在仔細看看,有沒有見過我。”
姚禹一想到他是蔣修遠的人,就懶得在看,“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難道我還得認識你蔣三爺手底下的人嗎?”
“沒錯,我們今天來就是來讓你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