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也不知道是哪個侍女跟侍衛(wèi),在這日子里竟然在那兒偷懶,各處說些不害臊的話。”姜璇兒的聲音不輕不重,輕飄飄的如工作中對偷懶侍女不干活兒看不慣。
侍女八卦的朝著姜璇兒眨了眨眼:“噓,這話可不能亂說!”
姜璇兒警覺的瞇著眸子:“你這是知道在后院中的人是何人?否則怎么如此慌張?”
“我……我可不知道!”侍女眼神閃躲。
“你真的不知道?這是在怕什么?”姜璇兒皺了皺眉,眼神似乎洞察一切。
另一側(cè),將軍夫人身為這個時代典型的貴婦人代表,遵守三從四德,思想上也是極其保守,在這樣的大日子出了這種事,自然要多問幾句。
若是姜璇兒跟侍女只是隨口一說,只是普通侍女也就罷了,這里是姜家,她的手伸這么長管侍女落了身份,也沒必要。
可眼下,聽姜璇兒兩人說話,那在后院的人分明身份不一般。
將軍夫人打發(fā)了身邊的不少女眷,這才看向姜璇兒:“你們在說什么?可知道此處是什么場合?若是胡說,有什么后果么?”
侍女沒再說話,低著頭,神色慌張。
姜璇兒看了一眼侍女,再看向?qū)④姺蛉?“夫人,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確實(shí)是聽見了一些聲音,不敢靠的太近,畢竟我如今也并非生活在姜家,那后院自然也不能隨意走動,倒是覺得……那侍女的聲音有些熟悉……”
不說,便代表之前說的那些話是胡言亂語,要遭受懲罰,姜璇兒只能面露糾結(jié)的將這件事說出來。
將軍夫人神色威嚴(yán):“你說的屬實(shí)?”
姜璇兒勉為其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侍女卻著急忙慌開口說道:“夫人,她一定是聽錯了,奴婢去過后院……根本……根本沒有什么人!這種日子,誰會膽子這么大,去姜家后院行茍且之事?”
略顯激動的語調(diào),令將軍夫人更加嚴(yán)肅:“我未曾說有人行茍且之事,你這是不打自招。”
侍女的臉色頓時更加驚慌起來。
姜陶夭站在不遠(yuǎn)處角落,這個地方恰巧能隱蔽自己的身影,此時,她撫著下巴感嘆,這侍女的演技不錯,若非知道真相恐怕她就相信了。
“說,是何人?”夫人自然沒有什么耐心了,聲音也提高了一些。
侍女唇瓣顫抖著,不敢說話,眼眶微微泛紅。
姜璇兒語重心長勸說:“還是說出來吧,你若不說,受苦的還得加上你一個,說出來了,將軍夫人宅心仁厚,自然不會懲罰與你。”
侍女似聽明白了姜璇兒所說,顯然,后院的事情已經(jīng)兜不住了,而她再包庇,也得受罰。
將軍夫人聽了姜璇兒吹捧的話,心底受用:“說的不錯,我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何況,你不說,我去后院一查便知!”
侍女顫顫巍巍說道:“是姜小小姐!”
“姜瀟瀟?”將軍夫人的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的姜德耀,“好啊,本以為只是偷懶,沒想到真的是行茍且之事,姜瀟瀟從未婚配,自然不可能有父君,我倒要看看是誰!”
原本將軍夫人問清楚,便是沒覺得事情這么嚴(yán)重,丫鬟之間胡說的話不能全當(dāng)真,也沒打算鬧大,結(jié)果沒想到還真的是行茍且之事,她這次說話連聲音都提高了一些。
幾乎是瞬間,全場安靜下來。
“將軍夫人,您這是在說……什么?”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姜德耀,他必須妥善處理這件事。
哪曾想,將軍夫人根本沒理會:“隨我去后院!”
姜瀟瀟此人,將軍夫人一直都是不怎么喜歡的。
江瑟瑟心底隱約有些不安,后院,是姜瀟瀟的計(jì)劃成功了?
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之前注意到姜璇兒離開了,姜陶夭的貼身侍女怎么會跟那個侍女站在一起說話?這也是姜瀟瀟的安排么?
江瑟瑟還是照著原計(jì)劃,去找了姜德耀:“爹爹,后院有人行茍且之事,將軍夫人已經(jīng)過去了!”
江瑟瑟特意支開姜德耀身邊的人,惹得不少人好奇的看過來。
姜德耀瞇了瞇渾濁的眼睛:“何人?”
同時,他的目光在周圍搜尋不存在的人,姜陶夭,姜瀟瀟。
至于侍女,姜德耀不覺得會是侍女,否則將軍夫人沒必要親自過去!
也肯定不會是姜瀟瀟,那么,只剩下姜陶夭!
想到這里,姜德耀有了行動:“諸位,原本,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沒成想,有些人想要借著我姜家這小地方,行茍且之事!老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膽子這么大!都隨我去后院,好好看看!”
頓時,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姜德耀迅速動身,其他侍女侍衛(wèi)就一并去了后院,一時間,前院就冷清起來了,倒是后院,一行人魚貫而入,不少侍女丫鬟跟在不遠(yuǎn)處站成兩排。
為了迎接姜陶夭跟季堯辰,今天的場面確實(shí)很大,后院一時間就顯得有個擁擠。
“在什么地方?”姜德耀一進(jìn)門就看見將軍夫人的人守在門前,還有驚呼聲傳來。
江瑟瑟見將軍夫人這么大反應(yīng),也就不擔(dān)心了,那屋子中的人,肯定是姜陶夭!
今天,便是姜陶夭身敗名裂的日子!
姜德耀臉色很黑,快步上前,他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姜陶夭,哪里想到看著眼前景象,姜德耀臉色僵硬:“姜瀟瀟!”
將軍夫人神色復(fù)雜,不為別的,只因?yàn)槟墙獮t瀟的嘴里還對著那其貌不揚(yáng)的屠夫喊著將軍,眼前景象,也是不堪入目!所幸,將軍夫人提前過來,命人將兩人的分開,又給姜瀟瀟披了件衣服。
可是,隨著姜瀟瀟口中每次喊一句將軍,將軍夫人的臉色就越難看!
姜德耀這一喝,姜瀟瀟難得清醒了一些,可惜視線也僅僅是在姜德耀臉上停留了一瞬,很快收回。
將軍夫人咬牙:“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啊?”
姜德耀直接上前,就是抬手,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姜瀟瀟,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
季堯辰已經(jīng)閉目,不過還是說道:“是線香的問題,找人將線香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