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越來越大,緊接著城門被打開,千萬鐵騎涌進利州城,身上全都穿戴鎧甲,裝備精良,馬匹也全為千里馬,一看就是能以一敵十的架勢。
利州百姓見狀紛紛歡呼起來,也能夠看的出來,這對朱縣令和季建元是一種怎樣的打擊,想來整個利州必將迎來光明!
鐵騎走進來以后直接將法場團團圍住,帶頭的那位徑直走到季辰堯面前躬身行禮:“王爺,屬下來遲萬萬該死。”看到他身上受的傷,感到十分就自責,認為沒有能夠保護好他。”
“無礙,來的正是時候。”季辰堯挑了挑眉看向季建元,恐怕現在的場面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為剛剛的話而感到后悔。
季建元滿臉不敢置信,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清楚的明白如今局勢完全反轉過來,以這些數量的鐵騎,足夠把利州城踏平,更別說是他一個人,自知寡不敵眾,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
朱縣令也完全被眼前的局勢給嚇蒙了,一想起先前自己對季辰堯做的事情就后悔莫及,還大言不慚的要置季辰堯于死地,現在可傻眼了,靠近季建元請求保護。
“王爺現在可怎么辦呀?這么多鐵騎,我們遠遠不是對手,不管怎么說,王爺你一定要護我周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萬萬不能拋下我不管。”和季辰堯徹底結下了仇怨,想要和解是完全不可能,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季建元的身上。
見到朱縣令過來,季建元另外有了心思,毫不猶豫的拔出來劍刺向朱縣令,力道極大分明是要處死他。
朱縣令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流下了鮮血,“王爺...”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咽了氣,他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
對季建元來說只不過早一點兒讓朱縣令身死,無論事情成敗他都不能留存于世,做完這一切季建元帶上笑臉看向季辰堯,改口道:“皇弟,你平定利州有功,我特地來保護你回朝。”
沒想到季建元變臉這么快,姜陶夭都感到好笑,還忍不住笑出了聲,季建元雖然看不慣她,可在鐵騎面前也無可奈何。
見季辰堯沒有說話,再次嚷嚷出聲:“我這次來利州是想要保護你回去的,還望皇弟網開一面。”這些話已經很給季辰堯臺階下了,就盼著他能夠既往不咎,更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皇弟先前也說了,手足相殘乃是大罪,望皇弟三思而后行。”這可是把剛剛季辰堯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季辰堯始終笑而不語,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么,季建元十分氣憤更打算離開,料定以季辰堯的性子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自己動手。
正要轉身走,卻被季辰堯伸手攔路,“你到底要干什么?”季建元嚷嚷著,已經被逼的快要發瘋了,明明都要成功,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來這么些鐵騎,將局勢完全扭轉,自己也處在了劣勢。
“皇兄現在的模樣,真是好笑,恐怕幾分鐘之前還沒有料到會是如此場景。”季辰堯出聲嘲諷道,他可沒忘記姜陶夭為了保護自己所受的傷,都是拜季建元所賜。
縱使被羞辱,可如今季建元只能忍受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他的模樣季辰堯覺得心里舒暢,姜陶夭也覺得今天所挨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算是教訓過季建元幾句,隨后季辰堯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趙王被匪徒所蒙蔽,剛剛確實做了一些錯事,手下的人都是匪徒假扮,萬萬不能留下,會釀成大錯,除了趙王以外全部將其處死。”
“是。”鐵騎等人應下,毫不猶豫的提起了刀劍刺向季建元的手下。
“王爺救我,我不想死,我們都跟隨你多年,看在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救我們一次吧。”手下紛紛哀,更有人試圖反抗,卻被鐵騎率先擊殺。
季辰堯見他們如此,怎么會不心疼,這些人都是他費盡心思栽培出來的,好不容易培養起來自己一股勢力。
為了防止再生事端,季建元打定主意要將季辰堯在利州處死,幾乎把手下的人全都帶來了,如果全都被處死,那么他必將元氣大傷,很長時間才能東山再起。
“皇弟,我勸你不要太過分。”季建元咬牙切齒的說著。
“不知道皇兄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在曾經除惡,也是為了把百姓的性命著想,難不成要我將這些事情如實稟報給父皇嗎?”季辰堯笑著問道,這一切可全都由季建元來定奪。
如果將情況告知季衡,那么季建元在他心中的地位勢必會大打折扣,恐怕皇位都沒有他的機會。
季建元當然選擇舍棄手下來保留自己在季衡心中的形象,索性閉口不談,更不去看手下一眼,季辰堯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再次下令:“動手吧,你們的王爺已經選擇拋棄你們了,也沒有什么好狡辯的。”
手下對季建元十分寒心,這么長時間一來都忠心耿耿為其做事,現在竟然落得個這種下場,身死他鄉,連一個收尸的人都沒有,更覺得當初跟錯了人。
“王爺你不得好死,如果有來世,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有人起來頭,其他人紛紛跟著說道,“我們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卻換來這樣的下場,你早晚會和我們一樣身首異處。”
沒有再給他們機會,鐵騎動手處死,場面一度震撼,百姓看著只覺得爽快,總算應了他們的心思一次,更覺得季辰堯宛若天上的救星。
季建元十分氣憤,他竟然也會有被手下指著鼻子罵的一天,偏偏又無可奈何,他又沒辦法救人,在自己的地位和手下的性命只能選擇其中一個時,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地位,只能忍耐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