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了城門,發現這里的百姓和京城很不一樣,都低著頭也不交流,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樣。
沒等姜陶夭詢問出聲,下一秒就看到了一伙土匪騎馬揚長而入,不光把街邊攤子砸了個稀碎,甚至擼起一女子往馬背上放,周圍的百姓沒有一個上前阻攔。
姜陶夭就要挺身而出,卻被季辰堯給攔住,搖頭示意:“現在不能行動,首要事是打探情況。”
“可那女子...”姜陶夭氣不過,她心里明白該首先作何,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子在自己面前被帶走。
“你放心,一會兒我讓人悄悄的去救了。”早就料到此,季辰堯應話。
尋了個客棧先住下,具體的計劃再做打算,親眼見證了土匪們的做派,更加認為利州處于水深火熱中,來利州的目的主要為了平叛土匪,直接上山搞不好會打草驚蛇,季辰堯隔著窗戶望著山頭有了一個打算。
“我們人多前去必定會暴露,依我看不如直接去土匪群居山頭查探一番,找到根據地再另做打算。”季辰堯說出自己的計劃。
“好,我認同。”姜陶夭點了點頭應和道。
手下肯定不能再都帶過去了,季辰堯肯定要前去,能去的不過兩三人,姜陶夭主動請纓:“我和你一起前去吧,我帶了迷藥,有情況也能及時應對。”
“可是...”季辰堯猶豫,擔心她的安危。
“你會武功,我帶了毒藥等,肯定無礙。”姜陶夭彎唇笑道,認為他的顧慮實在多余。
既然如此,季辰堯只好同意,姜璇兒見狀跟著嚷嚷:“那我也要過去。”
“你還是別去了,跟上去只能拖累王爺王妃。”風眠毫不留情的吐槽。
“璇兒,此行危險,你去了我也不放心,你還是留在客棧吧,我跟著王爺你不用擔心。”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莫名有些臉紅,姜陶夭看了季辰堯一眼,忙把頭給轉開。
風眠想著給他們二人獨處的機會,也就未在多言。
當下決定由季辰堯和姜陶夭兩人進山,換了身行頭還有裝備當即出發,土匪群居的山中地勢奇特,剛進來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走了幾步,卻發現已然走不到來時的路了,更別說能發現根據地,姜陶夭試圖分辨方向,可卻無濟于事,有些懊惱:“這才剛進來就迷了路,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還不如不帶我,其他人跟著過來也有用。”
“怎么能這么說,我也沒有很好的指對方向,都有責任。”季辰堯柔聲說道,眼里滿是寵溺。
知道他這是安慰自己,姜陶夭耳根微紅都記在了心里。
既然迷了路也不能坐以待斃,需抓緊時間走出去才行,“我們繼續走走看看,萬一有什么另外的發現呢。”季辰堯試圖讓姜陶夭打起精神。
“好。”姜陶夭應著話。
往前走了兩步,在拐彎處卻發現了一個老人,裝扮不像是大晉的人,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在這大山里遇到這樣的人,多少有些顧及,季辰堯本想上前問路,卻被姜陶夭給拉住了:“先別過去,等等看再說。”
“那好吧。”季辰堯自然聽他的話。
可誰知話音剛路,老人就看向了他們,笑瞇瞇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迷路了?”
都被直接看到還點名帶姓,根本無法推脫,更何況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錯,的確迷路了,不知道老人家可有什么辦法能把我們給帶出去嗎?”季辰堯坦然承認。
“方法嘛倒是有,我也會給你們帶路,只不過需要一些報酬。”老人答應但另有條件
幫人辦事給予相應的東西乃是理所應當,季辰堯并未多想,直接應下:“好,等我們出去給你萬兩銀子如何?”
老人搖了搖頭,目光卻看向了季辰堯腰間的玉佩,“我想要你身上的玉佩。”
這讓季辰堯完全沒有想到,有些猶豫,這玉佩可以說是他身份的象征,雖然平日里無用可關鍵時刻也能起很大的作用,給老人萬一他做點什么可就糟了。
不過又想到區區一個老人也不認得什么,可能就看中玉佩的值錢而已,其他的并未多想,斟酌再三后下定了決心。
“這玉佩您拿去吧。”季辰堯摘下了玉佩遞了過去。
老人接過再三打量,神色間滿意的很,姜陶夭看著卻覺得這老人沒有那么簡單,不過都已經成了交易,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好了,你們跟在我身后走吧,肯定能把你們給帶出去。”老人將玉佩收了起來,笑著說道,率先邁開了步子,季辰堯和姜陶夭就跟在身后。
在老人的帶領下,暫時走出了這一塊空地,可隨即又進到了另一個林子,走了許久都沒有出來,這山也沒有這么大,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季辰堯有些懷疑,搞不好這老人就伙同土匪一伙的。
趁著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沿路留下了標記,姜陶夭看在眼里心領神會,對老人也多加提防,除此之外,季辰堯裝作無意間的詢問:“老人家,這山上的坡這么陡峭,也不知道你怎么上來啊,家又在何處,一會兒用不用我們把你送回去。”
“不用,我每日都上山鍛煉早就習慣了。”老人擺了擺手,滿臉的不在乎。
“那你對山里的情況可都了解?”季辰堯追問。
“我沒有太注意,平日里就上來鍛煉,哪里會去管其他的那么多。”老人盡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來糊弄。
季辰堯哪里聽不出來,自然更懷疑老人的身份,時刻做好了有埋伏的準備,繼續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有季辰堯在,姜陶夭放松了不少,對周圍沒怎么在意,認為只要跟著走就好了,突然感到小腿處一股鉆心的疼,強烈的疼痛感驅使姜陶夭尖叫出聲:“啊!”
聽到身后的動靜,季辰堯二話不說趕了過來,著急的詢問道:“陶夭,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