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的一根弦的不知道怎么就“趴”的一下就斷了,看著湯籽菲呆愣著,甚至都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他圈住她的肩膀的手還沒放開,眼前的她嫵媚,清純,妖媚,各種集合在一起形成了她,水霧的眼睛帶著迷蒙,又帶著新生的希望,鮮艷欲滴的唇就像草莓的紅。
溫泉的水霧將兩人包裹其中,就像落入花叢中的仙子。
秦宣的眼眸迷茫的看著湯籽菲,披散著青絲的頭向著湯籽菲傾去,唇尋找著那一抹嫣紅,慢慢的向下落去。
靜靜的,悄悄的,纖長的手指捏緊著他的下巴,慢慢的移過去,微笑道:“色狼采花不是你這樣的哦,而且我覺得你不太適合呢?!?
秦宣拂開她的手,尷尬的咳嗽一下掩飾著:“那個,冒犯了,在下愿意負責?!?
“我呢,是不會要你負責吧?!睖逊频恼f道:“但是呢,你冒犯了我又會讓你感到良心不安,所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樣你就還給我拉!”,眼眸中的那抹皎潔灼灼生輝。
“嗯?什么條件?”,秦宣挑眉道。
“當然是我說的條件啦。”湯籽菲坦然的說道。
“那,具體是什么條件呢?”秦宣再次追問道。
湯籽菲故意跟秦宣繞著圈圈:“到時侯我說出來就知道啦?!蓖蝗幌肫饛垷o忌答應趙敏的三個條件,調侃道:“是不是要不違背道義,不違背道德,不丟棄性命的情況?”
秦宣搖著頭拒絕,語氣斬釘絕挺的說道:“不,我秦宣為了你什么都可以去做,道德、道義、性命都沒有你重要?!?
湯籽菲聽著這似情話又非情話的語言,無奈的苦笑,語氣天真的說道:“那可說好了哦,別到時你貴人多忘事給忘了呢!”
“嗯,我記得,只要是關于你的,我都記得?!鼻匦πΦ恼f道。
有點無語的避開他那火熱的眼神,劃水游離到一邊,嬉笑說道:“我要帶著小白洗澡了,你要親手伺候小白嗎?”
“小白恐怕不要我伺候了,它是女狐中的戰斗狐,我配不上它,還是避避為好?!?,說完一手撐在岸邊,借力翻了上去,動作簡捷帥氣。
湯籽菲看著秦宣離去的背影,眼神有一點的迷離,搖搖頭自嘲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被迷住了?又不是小女孩了...”
靠著岸邊,身子侵泡在水中,溫暖的泉水帶來了睡意,眼眸微閉的思索著什么。
小白慢慢的爬過來觀察著湯籽菲閉著的眼眸沒有動,低頭撥動著水劃向她,卻沒有看見她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游動著爪子撥起來的水在潑向湯籽菲的時候被她用內力震了回來,小白的本就是濕的毛,一下成了落湯狐貍。
湯籽菲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說道:“小白啊,我可沒記得我教過你這些東西啊?!?
小白一臉郁悶的看著湯籽菲,心想你不是睡了么,怎么水還到我身上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湯籽菲說的話。
“越來越不得了啊你,都敢偷襲我了?!?,湯籽菲再次的出聲道。
沉浸在郁悶的小白依舊停留在自己的世界,外界的干擾對它毫無作用。
湯籽菲看著小白的游神,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么,我就陪你玩玩吧?!闭f完好像感覺自己說話的力度不夠,又重復一遍:“嗯,就陪你玩玩?!?
“小白”,湯籽菲大聲的呼喚道。
小白一臉疑問的看著她。
湯籽菲一臉親切的笑容走到小白的旁邊,纖纖手指慢慢的拎起它,勾起淡淡的笑容:“我剛剛說,我陪你玩玩,只可惜,你沒聽見,那就你實踐吧。”,估算著距離,將小白扔到溫泉的另一邊去??臻g的傳來小白的吱吱聲,準確的說,應該是尖叫聲,甚是凄慘。
遠處的秦宣聽到聲音,只是無奈的笑笑,這丫頭,是你都做的出來,想起那條蛇的時候,不由的皺眉,當時她身上地獄修羅般的氣息究竟是怎么來的,一下子就展示出來的,完全沒有用到沐之唯教她的武功,用的都是必殺計,難道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么?
而她卻在想,以后怎么辦,要做湯籽菲母親的遺囑,就要回到皇宮那個復雜的地方去,又要涉及那種黑暗了么,不想,真的不想,好不容易解脫,又要進入另一關于權利之爭的漩渦,這又是何苦呢?
國家的權利又不一定只要壟斷這皇帝的獨權,經濟,百姓一樣是國家的命脈,經商么?不是件容易的事呢。真是個難做決定的選擇。
流水的聲音讓湯籽菲不自覺的戒備,放眼望去,小白爬著狗.爬式的游泳姿勢從這邊過來,看見湯籽菲在看著它,興奮的揮揮爪子,卻一下了沒了重心沉了下去。
片刻之后冒出了頭,游到中間準備去尋找它的湯籽菲笑了笑繼續迎了上去,不料小白甩甩皮毛,水往湯籽菲這邊濺來,沒有注意的湯籽菲被噴了滿臉,抹了抹自己的臉,憤怒的盯著小白。
小白感覺到自己脖頸中有一股冷氣,縮了縮脖子,不敢對視著湯籽菲的眼神,突然聽見她的大笑聲,抬頭看著眼前抽風的湯籽菲,不知所措。
直到湯籽菲笑完之后,小白才盯著她看,狐貍的智商讓她不理解為什么是在盛怒情緒中的湯籽會突然哈哈大笑。
“小白,今天我被你非禮的就不用你負責了,那水純粹就當給我洗臉了吧?!?,湯籽菲突然的開口說道。
隨手抱起小白往岸邊走去,濕透的衣服急這樣的緊貼在身上,沒有一點點的不適感。
秦宣在不遠處燃了一堆火,星子般的火碎隨風飛揚過去,飄落,熄滅,終歸塵土,人生就是這樣,輝煌帶不進棺材,最后上路的,還是你一個人,化為塵埃,繼續游動在這個世間,渾渾噩噩,終究還是生活。
湯籽菲穿著近乎透明的衣服走近秦宣的身邊,把小白丟給他:“烤一下,濕的抱著不舒服。”
秦宣將小白放在火堆的旁邊,解開自己的衣服往湯籽菲走去,遞給她:“把衣服換一下吧,會生病的。”
抬眼看了看他,拿起衣服走近旁邊的樹林里去。
草地上綠油油的,甚是茂密,湯籽菲心想,看樣子這里資源不錯啊,將衣服全部脫掉,習慣了二十一紀的裸露,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別扭,而這里自己秦宣一個男性,他也不會無恥的跑過來的看她脫衣服,迅速的穿上秦宣給的衣服,有點寬大,裹緊一點便直接出去了。
看著秦宣抱著小白在烤火,或許是靠的太近有點燙,又或許是小白害羞了不習慣男性的撫摸,一直在掙扎著。
微微一笑的走過去,接過秦宣手中的小白,摸了摸,毛已經干的差不多了,向秦宣說道:“你去泡一下吧,我來把衣服哄干?!?
“嗯”,便往那邊走去。
尋找著旁邊的樹杈,搭起一個簡單的衣架,放著自己剛剛換下來的衣服烤著。
坐在一旁抱著小白愣愣的,不知道思考著什么,手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小白,而后者也閉著眼眸在思索著。
秦宣在溫泉里侵泡著,露出肩膀以上,古銅色的皮膚襯托著他英俊的臉龐,絕對的是一個男人,之前的妖媚仿佛都不從存在一般。
血色慢慢的從旁邊蔓延,包圍著他,而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點的波動,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
傷,上次的傷再次撞上大蛇的攻擊,不止是內傷的加重,身體更是沒有經過療養,就這樣的放著,不想讓她自責,也不想讓她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