諺兒,你喜歡這里嗎?”皇帝抱著諺兒在御花園賞景,抱著懷里這個小娃娃不停的詢問,卻總是得不到回音。
你對他無可奈何,他的手離不開懷里的白色狐貍,眼睛里總是在警戒,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讓皇帝一度的問安己,他是一個啞兒嗎?
答案總是令他無奈的,不,不是!
“諺兒,你和皇爺爺說說話,你想要什么皇爺爺都給你。”皇帝拿著桌上的荔枝誘惑著,諺兒卻只是扒拉了一下眼皮,繼續逗著小白玩。
無奈的看了一眼胡克,不得不說,這個孩子,油鹽不進,還真是蠻像安己說的葉蘇的風格。
葉蘇,搞不懂她湯籽菲這么好聽的名字不叫,干嘛要叫葉蘇呢?
諺兒不知不覺已經從他溜去,從側邊走過去,是一面平靜無波浪的湖。
“哎,胡克,你說,諺兒干嘛就那么排斥朕呢?”皇帝躺在躺椅上悠悠嘆息,初夏了,還真是一個乘涼的好季節啊。
“皇上,小公子還小,恐怕是認生,何況安己說這個孩子素來不要人碰,您可算是特殊的呢!”胡克微微一笑,勸慰道,這個皇上,什么都不是特別操心,唯獨是操心與葉蘇相關的事情。
皇帝想了想,也是,籽菲這么小的時候也是很認生的。
手摸了摸腿,腦海里一個信息傳來:“諺兒呢?”
“皇上,他剛剛走了。”胡克說道。
皇帝的面容上有的是擔憂,別看他是一國之君,這后宮之事,可不是什么都在他眼皮底下的,諺兒的到來,必定是造成他人的眼中釘,到時候,到時候......
狠狠的瞪了胡克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這么多年是白跟著我了,不知道宮里的水深啊,他一個人,又不認識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想想更是生氣,要是他出事了,那籽菲......
掀翻身邊的果盤,怒聲吼道:“快去找啊。”
“皇上,皇上,奴才叫安己跟著小公子在,您別著急。”
胡克在皇帝的怒氣聲中見縫插針道,打了一個急救針。
諺兒走在橋上,摟著小白,裂開嘴角的看著湖里邊含苞待放的荷花,開心的說道:“小白,你看,那些荷花好看嗎?”
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沒有得到小白的回答,卻看到小白奮力的點點頭。
“喲?一個白癡呢?自己跟自己說話?”眼見遠處來了一個人影,穿的一身紅,頭上戴著的首飾,金光燦燦,恨不得將所有首飾都戴著頭上才能彰顯她的尊貴。
諺兒沒有說話,直接往回路退回去,娘親可說了,見到妖艷的女人就走,千萬不要說話。
湯籽意很不爽,晚上出來乘涼,竟然看見一個抱著白色狐貍的小孩,本想走進去把那個奇怪的白色狐貍看一眼,再說一個不認識的小孩,她也不可能去對她下毒手,最近東臨國的太子要來,說不定就會進行和親,她可是皇后的嫡女,很有可能是她,可不能因為這一個小孩壞了形象。
“喂,你走什么啊?姐姐來帶你玩游戲啊?”
要充分的表示友好,這樣說不定他就會在他面前夸她,然后......
諺兒沒有理會她,直接的往前走去。
“諺兒。”一個女聲在諺兒的前面響起,抬頭看著她,諺兒記得她,今天來自稱是自己皇爺爺的御書房的那個人。
“母后。”湯籽意開心的叫道,微微歪下身子躬了躬,以示行禮。
諺兒被攔住了去掉,湯籽意又往這邊走來,實在是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母后,這個小孩是哪來的?”湯籽意挽著皇后的手問道。
“湯籽菲的孩子,一個雜種而已。”皇后右手摸了摸左手上的玉扳指輕輕的說道,那話語中的不屑,諺兒清清楚楚的讀懂了。
“你才是雜種,諺兒不是湯籽菲的孩子,諺兒是娘親的孩子。”嘟著嘴大聲的反駁,在一旁看著的安己不由得咧嘴,還真是葉蘇教出來的好兒子,連皇后娘娘都敢罵是雜種。
“放肆。”皇后左邊的嬤嬤大聲吼道。
“容嬤嬤,把他帶回紫晴宮。”皇后的眉頭在眾人看不見的瞬間蹙了一下,又迅速放開,輕輕的吩咐,轉身而走,嘴角浮現的笑容是嗜血的殘酷。
安己晃悠而出,盈盈一拜,大有翩翩公子的風范:“皇后娘娘,諺兒童言無忌,還望您不要計較。”
皇后斜眼憋了他一眼,此人,不認識。
“本宮自是不會同一個稚氣兒童計較。”
“那在下就帶著諺兒離去了,多有得罪,還望海涵。”說罷就有抱起諺兒離去。
“本宮可沒說要放他走。”皇后輕飄飄的聲音在安己的身后響起。
待到安己轉身,皇后的威嚴在眼中迸發,厲聲道:“你又是何人,見著本宮不下跪請安,還來多宮閑事,自以為是的來猜忌本宮,你以為皇宮就是你說來就來,本宮就是一個隱形人,你說視而不見,本宮就不存在的么?”
哎,安己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都說女人是老虎,宮里的女人更是猛虎,惹不得啊,惹不得啊,手上卻絲毫沒有放下諺兒的打算。
“皇后娘娘,在下也沒有把你當做隱形人,諺兒是被皇上特許見著任何人都不用請安的,他也沒有進行過宮廷禮儀訓練,至于我,我只是一個保護諺兒安危的人,卻有幸被皇上準許不用請安。”
微微一笑準備離去,他沒有把這個即將是他敵人的人當做是他的主子,不需要,也不愿意。
“是么?本宮怎么不知道?”皇后秀美一挑,年輕的臉龐與她的年紀完全不符,跟站在她身邊的湯籽意完全可以媲美。
“朕的事情你都知道,那這皇位來給做,皇后,你是這樣想的嗎?”皇帝威嚴的嗓音隨著他腳步的邁移來到皇后的耳內。
只見蒼蠅般的黑壓壓跪下去,安己看著皇后跪在地上單膝跪地突然的笑了,抱著懷中的諺兒得瑟了一下。
“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本是很生氣,很威嚴的聲音一下降下來了,走過來親自扶起她:“朕的皇后,朕怎么會不知道?起來吧?地上涼。”
“謝皇上。”皇后微微一笑,心里卻不知道裝著什么,扶著皇帝的手輕輕一用力就站起來問道:“皇上,那個孩子是東臨太子帶過來的嗎?”
“不是的,是籽菲的孩子。”
皇帝也不避諱,嘴角一勾,笑道。
“籽菲?”皇后蹙起眉頭睜大眼睛問道,完全像一個不知情的模樣。
“她不是死了嗎?”湯籽意頓時插進來,自己從小嘴討厭的一個人,怎么又出現生活中了,真是陰魂不散。
皇帝的眼神在微妙間深沉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原狀。
“朕記得,沒有宣布她死了啊?三公主這是從哪里聽來的?”
輕輕淡淡漂浮在空中的聲音讓湯籽意莫名起了一身疙瘩,父皇的淡然遠比他的威嚴要來的嚇人。皇后看向她眨了眨眼,便沒有了表情。
“兒臣沒有說是父皇宣布的,當年靜軒宮走水,所有人都認為九妹死了,我也以為是那樣才......”在皇帝的威嚴的視線,三公主湯籽意打著哆嗦硬是沒有把話說完。
“朕沒有宣布哪一個皇家子女斃了,那就是還活著,還有,長樂公主明天回宮,胡克,去將長樂宮打掃出來,迎接公主的到來。”
皇上威嚴一甩,盯著湯籽意說道,轉身離去。
安己抱著諺兒樂悠悠的跟在后面,反正他是樂得見皇后吃癟的樣子。
“叔叔,為什么皇后那么兇?”諺兒縮在安己的懷里弱弱的聲音說道。
皇帝走在前面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胡克一愣,問道:“皇上,不走了嗎?”
皇帝迅速的往后邊走來,開心的聲音問著安己:“剛剛諺兒說話了是不是?”
見安己點點頭,皇帝那蒼老的雙手慢慢遞向安己懷中的諺兒,顫抖的聲音說道:“來,皇爺爺抱抱。”
諺兒抱著小白的身子從安己身上掙扎下來,慢慢走入皇帝的懷抱。
他就是喜歡這么老爺爺,和喜歡娘親一樣喜歡。
“叫一聲“皇爺爺”來給我聽。”皇帝抱著諺兒的小身子很開心的搖擺著,路過的宮女太監看見皇帝抱著一個小孩均是驚訝,還沒有聽說過皇帝會抱著哪個皇子公主走路的,今天竟然看見他抱著一個陌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