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籽菲不竟一陣苦笑,這究竟是怎么樣一個女子啊,噙著溫柔的笑容說出令人打冷戰(zhàn)的話語。
沒有反對,沒有贊同,只是輕輕的重復(fù)問一句:“你的眼睛是怎么傷的?”安末仰起頭回憶著過去,不知道是哪種復(fù)雜還是傷痛慢慢侵透了干燥的眼眶:“你母親離去的消息被江湖人知道,我們菲羽樓被圍攻,菲羽樓一向被人稱為邪門歪倒,在我們根基不穩(wěn)的時候滅了我們是最好的,那一戰(zhàn),是你母親在最后關(guān)頭來援助,救了我們,而安音為了救我被毒鏢擊中中了天命,天命要萬年天山雪蓮才能救治,你母親只好把安音的毒逼到眼睛里面。”淚流了滿臉,滴滴答答的打在安音的衣服上。
湯籽菲的心疼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卻因?yàn)閹团芍疇幨チ诵撵`的眼睛,就只是為了自己母妃的愛情。
安音微笑的微安末拭去眼淚調(diào)笑道:“你當(dāng)初哭的這么厲害,現(xiàn)在還是這么哭,還當(dāng)你是個小孩子啊。”湯籽菲淡淡的開口:“明天開始教我練功吧。”安音在安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答:“好。”
皇宮內(nèi),皇帝坐在御書房里批改奏則,胡克站在身邊磨墨,安靜的氣息,在中年男子的咳嗽打破,皇帝拿著手帕捂住嘴咳嗽,張開一看,卻是滿手帕的鮮血,讓端茶過來的胡克砰的一下將茶杯摔了,帶著哭腔跪在地上:“皇上,你宣太醫(yī)看看吧,不然奴才心里急啊。”
皇帝沒有急躁反而輕笑出聲:“朕都不急你急什么啊,你雖然被是個閹人,總歸也是個男人,動不動就苦苦啼啼成何體統(tǒng),朕還閑丟臉呢!”
“皇上你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就算了,你還不讓奴才愛惜,你這樣子怎么等到長樂公主回宮啊.”,胡克聽到皇上的話沒有止住眼淚反而哭的更加厲害。
看著手帕上的血,苦笑慢慢浮上嘴角:“朕會等她三年的,朕跟靜雅的孩子朕相信她能擔(dān)負(fù)起這個國家。”
靜雅,五年了,我們的菲兒已經(jīng)長大了,這些年我沒有把她疼在手心里,我必須這么做,不然她隨時都會下去陪你,我只能在暗中保護(hù)她,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可是她竟然把靜軒宮給燒了才離去,估計也憎恨我這個父皇,在她走的時候才給她一個封號,讓她任人欺負(fù)這么多年,我會補(bǔ)償她的,你放心。
“胡克,隨朕去看看新建的靜軒宮吧。”沒有理會咳嗽的血,沒有理會哭鬧的胡克,只是想看看靜軒宮還有沒有留住你的味道,突然,那么的想。
大步走出殿內(nèi),胡克在后面喊著:“陛下等等我。”
駐扎在靜軒宮的門口,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一樣的擺設(shè),一樣的格局,可是卻沒有舊的那么讓人留念,靜雅,我終究還是要失去你么,在你進(jìn)宮選在這座偏殿的時候,我知道你的傷心,可是我不能,不能廢了三宮六院,我的私心不容許我放你出去,于是只能將你獨(dú)寵,我曾經(jīng)生氣過,憤怒過,為什么我一個帝王的愛,得到的總是你的冷淡,知道失去你了我才明白,愛是不分貴賤,你的比我的高貴,因?yàn)槟阒粣畚乙粋€,而我,卻是在花叢中流連忘返,我的獨(dú)寵根本就不是你說需要的,所以你才不屑不顧,可為什么要到我失去了你才讓我明白愛的真諦呢?
走過栽種著清一色茶花的院子,花還是那么香可是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淡淡的清香拂過鼻尖,曾經(jīng)你在菲羽樓的茶花院子里為我舞曲,天仙的容貌,邁著簡單的步子,你銀鈴般的笑聲,在花叢中飛過,是這世界最美的聲音。
“胡克,我曾擁有過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可是,最后我把她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