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了一把,便不再開口,安陶站在他的右側眼球的注視卻全在那群白色的身影上,看到了安末那漸漸成熟的臉龐只是卻沒有減少她的清妍,明亮的大眼睛似乎更是有神。
仔細的再搜索了一遍,無論男女都穿著白色的衣服,讓人第一眼感到有送葬的感覺,幸好每個人的服飾上都點綴著東西,各有不同,卻又各有千秋。
沐之唯的衣擺和袖子點綴著的是牡丹,大氣又不失唯美,安末的點綴是梅花,香紫寒風來,花月兒的點綴是櫻花,落英繽紛,笑容甜美,白姓四女點綴的是菊花,四色菊花。
劉海的是玫瑰,安末替她定制了一套素錦服,劉海親自繡上去,玫瑰含苞待放,就像初見情郎的女子,羞澀卻美麗。
陳沉的點綴是翠竹,清潔高雅,王源的定制是桃花,正配桃花開時節,黑子的是雄鷹,廣闊的天空自由翱翔,千生的是搖曳的柳枝,隨遇而安,冷拎的是一幅書畫,在他的衣擺下蔓延開來,雪山的青蔥玉翠。
葉蘇當初為他設計這一身衣服的時候,他滿臉的不情不愿,現在卻又是滿心歡喜,人人的點綴各是不同,卻又是各是相同,唯有他,是那么與眾不同,人群一眼最出彩的便是他。
安陶好看的眉緊緊的蹙起,同旁邊的皇帝一樣失落,沒有見到安音,那個清冷的女子,卻又固執的女子。
“第一項,武藝,菲羽樓對陣權家。”
胡克的話音剛落,陳沉犀利的眼神已經落在他身上,狠狠的秒殺著。
沐之唯心生不悅,一雙傲眼看向皇帝,心里罵道:你個皇帝老頭,不是希望你女兒贏么,制造這么大絆子,怎么贏的了,沒安好心的老狐貍。
“誰去啊?陳沉你去吧?”沐之唯掃了人群一圈,不知道該派誰去,干脆詢問者陳沉。
“我可是去比醫的啊,這個可不關我的事,要不,你上?”陳沉也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主,特別是不能讓沐之唯擺布。
眾人推來推去,卻沒有出來一個人,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樣,個個都是有驚無采的。
黑子凝了凝眉,看著權家的代表人已經出來,那個一直低調的權家小少爺,大步一跨,沉聲說道:“我去吧。”
沐之唯剛要點頭,一個輕輕的女音落下:“你不能去!”
安末疑惑的望著花月兒,很少見她這么堅決的反對過一件事情。
“月兒?”
“權亦尙,權家的小兒子,很少出現在世人眼中,別以為他那一身憂傷的氣質和葉蘇一樣,就顯的人畜無害,之所以沒出現在世人的眼中,是因為......”話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望向陳沉,眼神里的閃躲像是害怕一樣。
“在他五歲的時候被天機老人帶走,似乎,前天才回來,想必就是為了青蓮大賽而來,據我估計,除了樓主,你們都不能有十成把我將他拿下。”月兒靈動的水眸閃動,里面的害怕一一呈現,現在樓主不在,只有他們上,那樣,或多或少會出現意外,重則失去生命,輕則,輸掉比賽,但是,上了場,菲羽樓的人怎么會輕易認輸,戰到最后以后也要贏是菲羽樓比賽的宗旨,要么不斗,一斗便要贏。
眾人輕呼了一聲,天機老人的徒弟,那他的武功可見的高深,沐之唯輕輕呵了一聲:“我去吧。”
“之唯姐姐,不要去。”花月兒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此刻在心里更怨恨安音,如果不是她非逼著樓主,在這一刻,又怎么會讓他們冒著性命危險去比武。
陳沉也是緊皺著眉,以為青蓮大賽只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一來就出現一個頂級高手。要是讓沐之唯去,勝算也頂多是五分,要是讓自己去,可是那樣,比醫自然就會輸了,還是輸了一場,頭疼的看著皇帝,都是你個該死的,什么對象不好選,偏偏選到權家。
眾人躊躇,黑子,陳沉心煩,傷了一個沐之唯還沒什么,要是死了,東臨說不定就要對天晨發動戰爭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哎呀,讓我去吧,你們樓主還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呢,磨磨唧唧什么呢,我又不定會輸。”沐之唯豪氣的鄙視了他們一眼,心里帶著慌張,卻只能笑臉安慰著他們。
“我去。”王源沉聲說道,成熟笑臉看著劉海:“小海,我去吧,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我這身花哨的武藝了,現在都恢復好了,應該會沒事的。”
劉海的手一直拉著王源的手,她舍不得他去,萬一出點什么事,她怎么辦,這么多年的煎熬,她不是已經習慣,而是一直忍。
微笑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她怕,怕一開口便是眼淚劉下。
花月兒嘴唇蹂躪了一下,卻終究是沒有開口,他已經不是她的假丈夫。
“菲羽樓的人,請快點上來。”胡克討厭的聲音催促著,聽在沐之唯的眼里甚是不耐煩,愣愣的掃過去,眼中射出的冰刀在他的周圍蕩漾。
王源掙脫出劉海的手,大步往擂臺上走去,權亦尙吧嗒著眼眸看了眼他,適中的唇淅淅開口:“權亦尙。”
“王源。”他曾經是風云的圣盜,他曾是上官雅靜最疼愛的弟弟,他曾經是江湖傳聞最多的男子,只是那么一場......你可以的,戰勝你自己。
劍是什么劍,王源使用的是一把軟劍,有若無痕,權亦尙使用的也是一把軟劍,這就像是王者一般的較量,在外行人的眼里看來,他兩似是沒有動靜,然而卻已經不知過了幾百招。
權亦枯驚訝的說道:“那個王源竟然能和小弟過這么多招,還真是小看菲羽樓了。”
似是震驚,但是那語氣里面流露出來的是滿滿的驕傲,小弟一定能贏,只是對于這么一個厲害人物出現太是驚訝,要知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超過十招不敗小弟手下的。
“王源,五年前的江湖人物圣盜,卻又不知怎么在五年前給失蹤了。”權亦杰挽著那個傾國傾城的娘子淡淡的說著,臉上的笑容不知道是什么笑。
“圣盜?你怎么知道是王源?”權亦枯驚訝的問道,圣盜可是數年前的傳奇人物,那些茶館里面總是說著他的英雄世界,做了虧心事的富豪整天想著辦法藏著自己的珍貴物件,可惜圣盜出手,萬無一失,你想怎么逃都是無法逃過的,他有千變的臉,隨時可以變成的同床共枕的夫人,為你倒茶的小廝,總之,他無孔而不入。
“傳說圣盜的武功跟他那張臉一樣千變萬化,你看他的腳步,似是輕浮,卻像他的人一樣無孔而不入,除了圣盜,很難有人做到,你別以為現在小弟似乎是占了上風,依我看,王源似乎是受了傷,否則小弟現在趴在地上。”權亦杰的語氣很是輕松,調侃的聲音像個局外人,一臉的不在乎。
“安音小姐,樓主有消失了。”一個身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安音的后面。
飯桌上的福伯是泰山不變的神情,而安音卻嚇了一大跳。
這劉海的地方怎么總是發生陰森森的事件,去馬房里喂馬,會發生身影在后面飄呀飄,在交匯房傳達著最新信息,要上茅房的時候,一拉開門,里面會出現一個人影,卻又轉眼消失,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現在最主要的不是抱怨這些,而是聽到一個令她最心急的人。
“在哪里?”
“怡然院,還帶回來一個兒子。”
這回葉蘇不是被嚇著了雙目凸出,而是給驚訝的嚇著了。
葉蘇什么時候有了兒子!!!
“多大?”
“五歲左右。”
還五歲了,這都是哪兒來,到底跟誰生的啊,葉蘇,你至于為了不當皇帝,這么早就把小孩給準備了,讓他去替你背黑鍋么?
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我到底是培養了一個什么樣的奇葩啊。
“福伯,我不陪你吃飯了啊,先走了。”安音柔聲叮囑著福伯,上官雅靜當然的管家,看著她和安末幾個長大,也算是有點父子之間的感情了,后來搬了地方,卻固執的要留在小姐之前住的地方。
看見他微笑的點點頭,腳步迅速的邁開往馬房奔去,牽著那匹白色的馬兒就向著云城的方向奔去。
“狗子,以后別無聲無息的出現,嚇著人,要是不認識的客人還以為我們這里是鬼屋呢。”
被福伯叫為狗子的點點頭,笑道:“是。”
葉蘇正挑動著琴弦,好看的眉頭卻是蹙起,總是找不到自己要的那種感覺,彈奏不出想要的音樂。
“娘親,諺兒葉想要學彈琴。”
一個穿著藍色棉襖的小男孩一張白嫩的臉龐用雙手托著出現在葉蘇的對面,明媚的笑容溫暖的落在葉蘇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