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衛的手段真不是蓋的,常何剛說出割jj這番話之后,盧一竹便如實的交代了糧倉所在地。
與此同時,內衛在集市放出了兩個消息,第一、斬殺貪污奸官盧一竹。若果說這個消息引不起街間小民的注意,那么下面這個消息可就真的在華州城轟動了,開倉放糧!
一時間市集中央熱鬧非凡,盧一竹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送上了斷頭臺。
怎么可能?難道這些人不怕世家這個龐然大物?如果盧一竹的嘴被松開之后定會向老杜等人詢問,可惜他的嘴被捆的嚴嚴實實,只能用眼神渴望的看著老杜。
可是老杜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般,對圍在一起的百姓高呼道:“諸位,我乃朝廷兵部尚書杜克明,代表陛下和諸位說句話,此次關中大漢,莊家顆粒無收,陛下已緊急調撥了大批賑災糧食發放到各州府,只是這些貪官好生可惡,從中克扣,這等官員,朝廷的態度是……”
杜如晦手狠狠的下切,劊子手“咔擦”一聲,盧一竹的頭顱和身體便分開了。
許子陵靜靜的看著老杜這番動作,心中佩服萬分,隨即聽到老杜繼續道:“開倉!放糧!”
臺下百姓聽到老杜這番話之后,各個炸開了鍋,心中對李世民感恩戴德。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能吃飽飯,就這么簡單,奈何這么簡單的要求古往今來很多帝王卻看不透,但李世民卻看透了!
但是許子陵心中卻隱隱擔憂,旱災才剛開始,不知道能到什么時候,朝廷就算有再多的錢,也填不下這個大窟窿,必須要想辦法解決!
李世民這些日子也在從江南大批的調運糧食到關中,可是這也不是一個辦法。
若是這些百姓都大批的遷徙,那關中可就完了,沒有百姓的支撐,京師長安都將變城一坐孤城,若是大面積的朝南方移動,也就是說李世民要放棄關中地區,不管是從戰略角度考慮,還是從李世民內心考慮,這對于心高氣傲的李世民來說,絕不可能!
許子陵訕訕一笑,我他娘的考慮這么多干嘛,這些事應該留給李世民老杜、房玄齡這些人考慮才對。
白日維護了一天的秩序,到了傍晚時刻,許子陵卻也是有點乏了,吃完晚飯便朝床上躺了下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刻,許子陵突然感覺床前有個身影,這個時刻絕不可能是內衛或者老杜,許子陵猛然睜開眼,警惕的問道:“誰?”
“許郎將睡的可香啊,口水都流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只是這聲音讓許子陵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女的不是什么好人!
看著許子陵臉上的冷淡,崔思楠也不在意,竟自來熟的在許子陵的床榻前坐了下去。
“這樣不好吧?我可是正正經經的黃花大閨男,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好點!”許子陵道。
噗嗤,就你還黃花大閨男,我一個女子都不顧身份的來此,我都沒說什么,你倒是先說起來了,無恥!
許子陵隨即想想,不對,這家伙前不久還害自己蹲過大牢,于是板起臉道:“崔宗主不知有何貴干?莫不是來興師問罪?”
許子陵還不知道世家現在的狀況,誤以為自己今日殺盧一竹之舉才引來顯宗的注意,說不成這丫頭是來報復自己的!
“我孤身一人,就算有心對付你,也沒可能出的這刺史府!”崔思楠知道許子陵所指,解釋道。
“那你來作甚?”許子陵沒好氣的道。
“你今日殺了盧一竹,斷了世家一條財路,世家已經派了各路殺手前來,你還是小心點為妙,若是我是那殺手,你此刻已經去見閻王了!”崔思楠道。
日,見閻王,那也是你們世家所為,你這家伙現在來提醒,什么意思?
“斷了世家的財路?世家會因這點就要我性命?”這群世家可控制著很大一部分財路,斷然不會心疼這么一點點損失,除非此舉有損他們利益的核心!
“不會,但是這是一個觸發點,你讓世家看到了威脅,朝堂上,世家的勢力已經被李世民清洗一空,正欲借此契機給李世民施壓,奈何你偏有生得此舉!”崔思楠道。
果然,許子陵心中想的不錯,看來真是觸動了世家核心利益,不過和崔思楠的這番談話又讓許子陵有點糊涂了,這小妞不就是世家的宗主么,為何卻處處為自己著想?莫不是喜歡老子了?不可能吧?
“呵呵,謝謝宗主的好心了,我只希望我們日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因為我覺得你、還有世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不送!”
許子陵才懶得和這小妞繼續討論下去,不管什么原因,這小妞肯定沒按什么好心,前不久這小妞才大搖大擺的去內衛給了自己一個狠狠的威脅,還揚言要動老子家人,隨后不久胖子便入獄了,要說這些事和崔思楠沒有一點點關系,許子陵怎么都不信。
要不是最后自己和胖子安然出獄,許子陵怎么都不會放過這廝的。
“我不會害你的,切記!”崔思楠臉上露出了思思的失落,卻也沒有說什么,便離開了。
看著這小妞臉上的表情,許子陵心中竟有絲絲不忍,日,老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博愛,要改!
刺史府外,等候崔思楠的婢女看到崔思楠這副落寞的樣子,便猜到發生什么事,憤憤不平的道:“宗主,你這么做何必呢!博陵崔氏的產業已經被隱宗吞噬完了,我們現在只是名義上掛著顯宗宗主這個名號,可是能調動的人已經不多了,宗主為這廝做了這么多,這家伙還不識好歹,我去討個公道去!”
“放肆!我的事,我有分寸!”崔思楠道。
“求求宗主,為博陵一脈考量一下吧,若是我們再不想出對付隱宗的辦法,不出半年,世上將不會再有博陵一脈了啊!”婢女渾然未怕崔思楠發怒,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