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本名李惠春,在養(yǎng)老院住了很多年了。有一個兒子,偶爾會回來看她,但次數(shù)幾年下來也是屈指可數(shù)。
她的兒子名叫沈江。
等到養(yǎng)老院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
如同往常一樣,沈沉大方的進入了養(yǎng)老院,在門外面就聽到了奶奶的笑聲,沈沉以爲奶奶和她的那些朋友在聊天,也就沒在意,直接走進了房間。
卻在邁進張惠春房間的剎那,停下了腳步。
屋子裡,陸祁言正坐在沙發(fā)上與奶奶談笑風生,許久不曾開懷大笑的奶奶,在這一刻笑的像個孩子似的。
“餘莨真的和你打過架嗎?”奶奶笑著問陸祁言,神采奕奕的樣子格外精神。
陸祁言眼角餘光早就看見沈沉了,但他依舊不動聲色的回答奶奶的問題,“是啊,她發(fā)起脾氣來,就像只小貓一樣亂抓亂咬。”
“那她有沒有打傷你?”
“有呢,到現(xiàn)在手臂上還有一道抓痕。”陸祁言微笑著。
“在哪兒呢我看看。”李奶奶伸出手在眼前胡亂的摸著,想去檢查陸祁言的傷口。
沈沉站在門口,見他二人聊得這麼投入,以爲陸祁言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準備掉頭離開。
“沈小姐,好巧。”
剛剛轉過身的沈沉被那道低沉的聲音喚住,提著袋子的手有些無力的垂下。
轉過身,她微笑著走了過去,將東西全部都放在桌子上,然後走過去蹲在李奶奶身邊,“奶奶,我來看您了。”
李惠春聽到這聲音,連忙摸索著把沈沉的手握在手心,高興的說:“沉沉你來了。”
沈沉嗯了聲,感覺到陸祁言的注視,她回頭去看那個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陸總,你怎麼也在這裡?”
“當然是來探望李奶奶了,之前不是告訴過沈小姐麼?”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沈沉心頭一緊,想起了前兩天陸祁言和自己說過的要去探望一位老人,如今看來,他所指的應該就是李奶奶了。
那那個秘密……沈沉猛然擡眼看著陸祁言,對方正笑的從容優(yōu)雅。
“沉沉,你和陸總認識嗎?”
收回目光,沈沉回答的有些含糊,“與陸總見過幾次面,他是我們公司的客戶。”
“喔……原來是這樣。”李惠春高興的合不攏嘴,雙眼茫然的睜著,無法聚焦。但她的心情看上去是大好的,“沉沉啊,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位陸總也是餘莨的朋友,今天來啊,他就是專程來看我的。”
“是嗎?”沈沉緊握著李奶奶的手,眼神有些冷漠。
陸祁言對此似乎並不在意,他直起身饒有興致的盯著沈沉,“李奶奶,難道沈小姐也是餘莨的朋友嗎?”
“是啊,沉沉跟你一樣,和餘莨是很好的朋友,她們啦,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來餘莨不在,多虧了沉沉經(jīng)常來看我這老太婆。”李惠春雙手握著沈沉的手,有些微微用力。
沈沉訝異李惠春的回答,耳邊又再次響起陸祁言的聲音:“原來如此,只是陸某不明白,爲何之前陸某詢問餘莨的下落,沈小姐會一再強調(diào)自己……”
“陸總……”沈沉開口打斷陸祁言的話,眼神冰冷,“之前有什麼誤會我希望我們可以坐下來單獨談。”
陸祁言濃眉一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擾奶奶休息了,奶奶,我過幾天有空了再來看您。”
站起身,陸祁言還不忘回頭再看了眼沈沉,“沈小姐,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說完,大步邁了出去。
神經(jīng)崩到極致的沈沉終是輕輕鬆了口氣,李惠春緊握著沈沉的手,關心的問:“沉沉,你怎麼手心都是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可能是剛在走的太急,熱出了汗,沒事的。”沈沉儘量表現(xiàn)的很平靜,她望著眼前這位老人那蒼老的面容,心裡不由得泛起一股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