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夫人要怎樣才能說給我聽呢?”肖啟明直視著溫莎夫人說道。
溫莎夫人款款的走到肖啟明的身前,拿過他的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便將紅唇印在在了肖啟明的嘴上。
一口水渡盡,溫莎夫人伏在肖啟明的身上說道:“亨得利的成衣廠已經爛到根子里了。他所說的設備問題,資金問題都是外因,實際上最嚴重的是他本人的問題。我是在他事業剛剛穩定的時候跟的他,他在那時已經染上濫賭的毛病了。”
溫莎夫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將嘴唇湊到肖啟明的耳邊繼續說道:“成衣廠風光紅火的時候,能支撐的起他賭。但經歷了那次設備大換代,就有些撐不住了。而他不僅沒有想辦法解決,反而變本加厲的越賭越大,以期能在賭桌上翻本。”
“我勸過他,但他卻只會給我耳光。他現在背負的負債已經達到了一千金頭以上。債主們已經給他下了最后的通碟,慶雪節之前如果不能還清負債,就會找人要他的命。所以他才會這么急得想要出售成衣廠。”
肖啟明用手撐著溫莎夫人的肩膀將她推開了少許,問道:“那你覺得我是買虧了,還是買賺了?”
“價格肯定是還能再往下殺的,但現在也不算吃虧,畢竟成衣廠還完完整整的在那。里面的設備雖然都陳舊了,但在當年都很緊俏的精品設備,還是偷偷托關系讓神澤商會從王都買過來的呢。只要好好保養一番,賣到城里的各個裁縫鋪子里去,也是有人搶著要的。因為現在的新設備就是單純的效率高,但在走線制作等方面,還沒有我們的老設備好用。亨得利后來幾年就是這么干的,原先六十臺設備,現在被他賣的只剩四十一臺了。”溫莎夫人吐氣如蘭的說道。
肖啟明想了想說道:“亨得利在外面欠了這么多錢,催債的應該也不止催了今年這一回了吧。我第一筆只能給他八百金頭,也不夠他還賬啊。”
溫莎夫人的眼睛紅了紅說道:“催過不知多少次了,只是沒有像今年這樣態度堅決罷了。亨得利他也不是個男人,他甚至說過把我抵過去還債的話。”
“這次讓你過來,我就是要和你說這事。你那剩下的五百金頭尾款,亨得利肯定是不打算要了。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從你這把第一筆錢弄到手,然后改頭換面的攜款跑掉。所以在你將尾款提到五百金頭后,他才會那么的著急。”
“呵,他還真是敢想,他有能力跑掉嗎?”肖啟明說道。
溫莎夫人說道:“他是一次喝醉時說的,我也不清楚他的具體方法,但感覺他挺有信心的樣子。如果他卷錢跑了,那些債主肯定會追著你找麻煩的。”
“你是擔心亨得利不帶你跑了,然后債主們改為問你要錢,你才找上我的是嗎?”肖啟明看著溫莎夫人的眼睛說道。
溫莎夫人哽咽了兩聲說道:“我能有什么辦法!亨得利當初怕我分他的財產,并沒有和我舉行婚禮公正。債主們就是找上了我,我也沒義務幫他還,可是那些人不會聽我講道理啊!”
肖啟明徹底推開了溫莎夫人,然后站起身說道:“你的消息對我有些用處,我會考慮保下你的,今天就這樣吧。”
溫莎夫人聞言頓時大急,擦掉還沒有流出眼眶的淚水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肖啟明。紅唇不斷在他的脖頸上輕吻,說道:“求你了,別走!就當給我一條活路。”
肖啟明想像剛才那樣將她給推開,手上一用力,卻沒想著把溫莎夫人那浴袍似的衣服直接褪了下來。
溫莎夫人不僅沒在意,臉上還露出了一絲驚喜,將肖啟明重新推回到沙發上坐下后。她用自己光潔的身體摩擦著肖啟明粗糙的衣物,靠在肖啟明的脖頸處,口中好似呢喃的說道:“別走!不要嫌棄我,我其實很干凈。我能看出來你在有意和那個女孩保持距離,那些不懂事的有什么意思,你就不想嘗嘗我的味道嗎?”
肖啟明不是圣人,他之所以一開始拒絕確實是因為對溫莎夫人的觀感不太好,覺得她太輕浮。
但現在她自己都說自己很干凈了,而且兩月以后就上戰場,還不一定能活著回來。因此他也沒再忍著憋著,雙手開始做回應的在溫莎夫人的身上游走了起來。
溫莎夫人一邊親吻,一邊幫肖啟明褪衣服。隨著越親越下,她最終變成了跪伏的狀態。用水汪汪的雙眼看著肖啟明叫了一聲“主人”后,她又將頭埋了下去。
……………
一夜荒唐貪歡,肖啟明早上神清氣爽的回到了領主府。
溫莎是個合格的情人,刻意的曲意逢迎給了他非常好的體驗。他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但因為心態上的問題,他有些害怕留下不該有的羈絆。眼下的這種關系,于他而言算是一種比較舒適的距離。
在溫莎身上,他用了很多不舍得對蝶泉用的極控手段。直將她殺得潰不成軍,幾度接近暈厥。
最后他給了溫莎兩個選擇,一是帶上一筆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錢遠走高飛,二是讓她負責成衣廠往后高端服裝產品的推廣銷售。
溫莎迷迷糊糊的選擇了第二條,肖啟明也沒有去追問她原因,只是有些擔心往后被薩莉察覺二人關系后會有些尷尬。
………………
諾拉并沒有因為肖啟明的企劃書而召見他,但還是按他的意思為他配好了一位會計和一位律師。這二人一看就是精明強干的角色,讓肖啟明在心里暗贊了諾拉一聲“辦事妥當”。
股權交易的時候,現場只有亨得利一人過來。肖啟明明知故的問他溫莎夫人去哪了,他也只是含糊的回答去城里購物了。看他那急切簽字拿錢的模樣,肖啟明再次確認了溫莎所言非虛。
將八百金頭裝好交到亨得利手上的時候,肖啟明笑著說道:“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成衣廠。而亨得利先生你也可以借著這筆錢來東山再起,往后如果還有可以合作的機會,請不要吝嗇開口!”
亨得利心情似乎是很復雜,先是干巴巴的客套說道:“我也希望有那一天哦。”
然后他的眼睛又亮了亮,略帶著幾分恨意說道:“你搶走了我的心血,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肖啟明臉上笑意更濃,用手指了指亨得利的背后說道:“亨得利先生你不想見我沒關系,但有些人你還是得見見的。畢竟欠了這么久的錢,于情于理你也不該想著去躲別人啊。”
亨得利一瞬間想到了什么,有些僵硬的轉過脖頸,在確認來人的身份后。他先是臉色驟變,然后忽然一把將手上裝有金幣的錢袋撒向了空中:“哈哈哈……催催催!就知道催!老子風光的時候差過你們一個子嗎?一個個狗一樣的東西,錢就在這,你們過來趴著撿啊!啦啦啦啦……哈哈哈,真有人撿!狗就是狗!”
“來來來!搖搖你的尾巴,我這錢袋里還有!哈哈哈!”
蹲在地上撿錢的正是肖啟明通知過來的幾位債主手下的打手。他們本來只想著把錢先撿起來點清楚了事的,但隨著亨得利越說越難聽,他們也忍不了了。也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一群人抽出身上的鐵棍,圍著亨得利就抽打了起來。
看門老頭是跟了亨得利很久的老人,最終看不下去上前解了圍,不過這時的亨得利已經滿身是血的沒什么聲息了。
肖啟明有些不滿的上前對債主中的領頭人說道:“讓你們來討債,你們怎么還在我廠門口把人給打了這樣了。這要傳出去,我生意還怎么做!”
債主中的領頭人是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家伙,聽完肖啟明的質問,他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也不想動手流血,可這家伙已經瘋了。你全程都是看見的,我忍得了我手下的人也忍不了啊。”
然后他又對馬仔的頭頭問道:“怎么樣,總共是多少。”
馬仔的頭頭將錢袋和一張軟趴趴的面具遞了上去說道:“總共是八百零三金頭,這家伙想卷錢跑,這面具就是從他身上搜下來的。”
絡腮胡子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呸了一口說道:“才八百多,那等于說咱們一點利息都沒掙著嘍?這家伙從頭到尾都只想了自己!好在這擬形獸皮面具還值點錢,也不算白干。”
肖啟明對這擬形獸皮面具有些有些好奇,試著問道:“這面具看著也不怎么樣,能值幾個錢?”
絡腮胡子將面具放在手上扯了扯,說道:“擬形獸太難發現獵殺了,這是個中端貨,百八十個金頭還是能賣的到的。”
“怎么,你想要啊?你要是能出一百個金頭,不光這面具我給你,這瘋子我也幫你一并收拾走,省的你沾晦氣。”
肖啟明干脆的掏出了一百金頭交給了絡腮胡子,說道:“成交!別讓我在荊花城再看到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