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慈覺得這古時候的空氣真是新鮮極了,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都帶著好聞的青草氣息。比那破孤兒院好多了!
雖然這個地方莫名其妙,人也奇奇怪怪,不過,至少,比孤兒院好太多!扶慈心滿意足的笑了。
此時的她正蹲在河邊捧起一把水澆向自己臉頰,涼悠悠的,舒服極了。
抹了一把臉,再睜開眼時,意外的看見河中的倒影多了一抹欣長的人影。扶慈愣了下,然後很快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喊了一聲,“世子爺。”
而後是一隻寬厚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腦袋上,並且親暱的揉了揉,衛淵笑道:“不要這麼拘束嘛,扶慈,明日你就得跟著我習武了,我想問問你之前可有會些拳腳功夫?”
扶慈對衛淵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也不抗拒,只是從未遇到過這般動作,所以仍是有些不習慣的,她搖搖頭,老實回答道:“不曾會。”
衛淵顯然對這答案不是很滿意,甚至有些吃驚,問道:“你爹他都不曾教你嗎?”
不過,這話一問出來之後,衛淵便緊緊的閉上了嘴,懊惱自己嘴快了。扶慈果然連忙問道:“我爹?世子爺你也認識我爹嗎?”
“啊……認識歸認識,不過,反正你也失憶不記得了,乾脆就別去想了。嗯?”衛淵有些慌忙的擇輕答道,笑了笑。
扶慈似有迷茫的點點頭,果真便不再追問了。
不遠處的樹叢中,幾縷黑影晃動,其中一黑衣人對另一位同是一身漆黑的同伴說道:“就是那個丫頭!”
那銀色面罩的人點點頭,用聽不出真實聲音的音調答道:“你繼續盯著,我回去稟報……”
話還未說完,便被面門上突如其來的風聲震住!
一片稀薄的樹葉此刻正是致命的武器!這人慌忙一躲,臉上卻仍然被劃上條細細的傷口!
“青天白日的,閣下這舉動恐有不雅。”衛淵笑瞇瞇的站在他們面前,一邊往後輕輕的護住扶慈。
什麼時候!
兩名黑衣人都一愣,這個世子的功夫果然不差!
扶慈臉色極其不好看,剛剛莫名其妙便被衛淵拉著風的一陣的晃動,緊接著,便離了原地起碼五十米開外了……
“誰派你們來的?有什麼目的?”衛淵稍稍變了臉色,有些嚴肅,他掠了黑衣人兩眼,大概也猜出了他們的來例,不由笑道:“新朝剛定,你們就敢如此胡作非爲,莫非膽子太大了些?”
黑衣人拱了拱手,壓低聲音道:“世子爺見諒,我等乃是奉命辦事。”話音剛落,轉身便輕功遁走。
衛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咻的一聲!
袖中的暗器已經直直的栽到了那兩人背上,雖有吃痛,可二人卻不敢停歇,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扶慈看的一愣一愣的,這……這真是和電視劇上一樣一樣兒的!
眨巴著如沁滿水霧的大眼睛,衛淵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也沒發現。最後,還是衛淵無奈的笑問著:“這麼出神?”
扶慈這纔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低聲道:“世子,他們是你的敵人嗎?”
看著眼前一張雖故作冷漠卻仍然還透著幾分天真的臉,衛淵心中似乎滑過一絲不忍,不過這微小的情緒很快被自己收拾了起來,仍是回答她說:“新朝剛定,我衛家又是皇上的紅人,難免開罪其他朝臣,這種事並不奇怪的。所以,往後你跟在我身邊也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扶慈一定竭盡所能。”扶慈低下頭,又恢復了一貫的淡然謙卑。
突然,河風吹來,微風徐徐。扶慈知道,自己來到這裡,現今的模樣,已然沒的選了,那麼,明哲保身,好好的做著該做的事兒纔是正確的吧……
***
一間密不透風的屋子裡,門窗緊閉,明明是豔陽天,屋內卻只點著一盞燭火,而顯得分外陰冷。
一名堪比女子冷豔的男人手把玩著扳指,坐在鏤空的雕花木椅上,神情冷淡,俊秀的臉上帶著邪魅的淺笑,意外般的卻有著股蠱惑人心的美感。
此時,他的面前正跪著兩名黑衣人,同樣都是臉色鐵青,嘴角生污,儼然中毒之兆。
“你們可知罪?”男人把玩著玉扳指,也不看黑衣人。
那兩名黑衣人顯然痛苦難忍,卻在聽到質問後,仍然只是磕頭告罪:“奴才知罪!”
“知罪?”男人輕笑一聲兒,回味般的重複著他們的話,一步一步的走下來,“你們都忘了誰纔是你們的主子了,還敢說知罪?”
“唯太子殿下是從!”黑衣人匍匐在地,忍受著難熬的痛苦,卻仍然表著自己的忠心。
原來,這密室中的男人正是當朝太子,南宮瑾佑!
南宮瑾佑顯然並不相信他們的話,冷哼一聲道:“本宮何時讓你們去監視衛府了?爲何擅自行動!”
“是……”黑衣人話還未說出口,便已然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