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好的月經在兩天後便停了,按照往常的時間來算這次真是短得有些過分,但不流總比流好,她也沒有多在意。
客廳裡,宋奶奶看著這兩天有些陰鬱的江好好,壓低聲音悄悄問宋澤:“好好還沒從那騙局裡走出來?”
“嗯,一顆少女心被人利用,真是可憐死了嘖嘖嘖。”宋澤拿著江好好的玩連連看,搖頭感慨。
一個抱枕砸到他身上,屏幕顯示gameover。
“你小子怎麼就不想想辦法盡會說些風涼話。快帶好好出去玩一下,看她這樣我都心疼了。多好一個姑娘啊,我真的老花了,先前竟然想介紹陳響給她認識,幸好沒有多事。”宋奶奶越想越氣不過:“都是你小子惹的禍,趕緊給我搞定!”
“怪我咯。”宋澤調出遊戲打算重新開始,這一關江好好卡了一週,剛纔她把這重任交到他身上。
恰時,江好好從他身後飄過,目光看了一眼屏幕問了一句:“通關了嗎。”
“還沒,剛纔被奶奶……”
“垃圾。”江好好不等他說完,截住了他的話,又飄走了。
“……”宋澤。
“……”宋奶奶。
兩奶孫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這樣的好好真的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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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好好收到電話,江母讓她回家吃晚飯。
她隨即給宋奶奶去了個電話講晚上不回家吃飯,又給宋澤去了一個,因爲不曉得那小子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來接她,免得讓他白跑一趟。
結果宋澤聽了之後說他也要跟著去,讓江好好在幼稚園等他。江好好覺得宋澤是怕她一個人回去會受欺負受委屈所以纔跟著,江好好放下電話趴在桌上,雖然宋澤這人看起來又壞又幼稚,但是不得不說,他真的很體貼。
就像以前的時候,有人在背後議論說她把自己整得跟宋澤的媽一樣,天天監督他吃飯做作業早睡早起。可只有江好好知道,她的落魄和難過只有他看得出並且會在意。有時候她被人欺負,他也跟小太子爺一樣讓杜誠去將那人打一頓。
每到那個時候杜誠就嚎:老子踏馬是你家養的一條狗嗎?!!
宋澤站在一邊揮揮手:對啊對啊去吧旺財。
然後這兩人就勾肩搭背的一起去替她報仇。
越和宋澤接觸,江好好越發現他真的不像妹妹口中形容的那樣,在妹妹嘴裡宋澤就像個紈絝子弟一樣,可江好好卻在那隻字片語裡捕捉到這男生其實挺熱忱的,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早就想親眼見見這個男生,當後來有機會,她便不顧一切的來了。
走到他身邊,她越發肯定他的模樣和她心裡所想的正正是一樣的,導致她越來越愛不釋手了。
江好好在幼稚園露臺掃地,掃著掃著有些想念國外的那個家,國外的天氣簡直要比京城的好太多且四季分明。以前得空的時候,她就經常在院子裡掃落葉,而母親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妹妹打電話回家,日子聽似無聊,可樂趣卻不少。
比如春天會開很多無名小花,秋天漫天的金色,夏天她喜歡赤著腳去小河裡淌水,冬天則是漫山遍野的白。
她多想把這一切都跟宋澤分享,分享一下屬於她的,真實的人生。
大約四十分鐘宋澤就到了,她上副駕,看見後座放著兩個禮袋,一看就是保健品。
“你買的?”江好好沒想到,宋澤竟然還買禮物上門。
“不然是你買的?”宋澤一副不想理這小屁孩的模樣。他又翹了兩個會,上次會議被取消現在公司裡的親戚們對他的怨言更深了,最近他覺得自己挺循規蹈矩的,但剛纔聽到江好好說要回江家吃飯,他坐不住了。
想想上次那姑娘生病江母都能不聞不問只關心生孩子的事,如果這姑娘這次單獨回家,指不定江母又說些什麼難聽的話給她,而她一向習慣隱忍,背後總得有個人給她撐撐腰,纔不至於她經常受欺負。
“咳,但等會你送,別多說話。”宋澤見江好好沉默了,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
江好好點頭。
宋澤讓她送,還不讓她說是他買的。突然間,她心裡又涌起一股暖流,可能平日真的太少被人珍重的對待,所以他的每個細節都能在她的心裡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雖然江母不在乎這些小禮物,但空著手回家還真的不太好,她竟一時忘了這個禮數。
突然腦袋上就被人賞了一個爆慄,接著他隨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太感動,公司舉辦活動多出來的,我只是順手。”
“哦。”江好好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看來又是她多想了。
宋澤趁空轉頭看了她一肯,她的裝扮風格還是一樣,全身棉麻的文藝小青年裙子上放著一個碎花小布袋。在京城看多了濃妝豔抹,她的存在就像是一股清新的風,把濃霧撥開,讓他眼前一亮。
而她這輕易感動的樣子,著實讓他心裡難受。
他只不過剛纔開車接她的路上看見一間保健品店,尋思著江好好這丫的在幼稚園肯定沒地方買東西,便順手買了等會直接去江家,可她卻因爲這點小事而感動,這丫頭平日肯定是太少被人好生對待,才導致現在凡是有人對她好一些,她都能感動得痛哭流涕。
看來,他真的要把她‘貴養’一下,纔不至於有人跟顆糖她就跟著跑。
到了江家的時候,江母開門的時候本是黑著一張臉,但當看見江好好身後竟然站著宋澤時,突然表情換了個樣,頗熱情。
江母住的是一公寓裡的兩房一廳,江家的別墅已經被封查了,這公寓還是宋家的人給買的。
“媽,這禮……”
“阿澤,你怎麼有空來了?”江母的目光都放在宋澤身上,渾然沒看見也沒聽見江好好似的。
江好好低頭,打算直接把保健品往桌上放著的時候,宋澤從她的手裡奪過,直接遞到江母面前:“阿姨,這是好好特意買給你的。”
江母這才注意到這大紅袋子,從宋澤手裡接過後往裡瞄了一眼隨意放到一邊,轉過頭對江好好說:“回家就回家,幹嘛這麼破費。”
江好好笑了一下沒說話。
後來鐘點工很快把飯菜做好了,三人坐在方形的餐桌上,話題不多,只能聊聊娛樂八卦之類的。
吃完飯後,宋澤站在陽臺外打電話,江母這才逮著機會扯著江好好走到一邊:“你丫是不是來親戚了?來完了嗎?”
“完了。”江好好知道江母又想說什麼,語氣有些黯淡。
果不其然,江母壓根沒有理會她的心情,自顧自的說:“怎麼這麼快?算了,你算好你的排卵期沒,記得抓緊時間啊,你看你這一天天給耗的,你是不是想等程薇薇回來你再懷,那時候就沒你的地了!”
“知道了。”江好好應了一聲。
江母看著江好好這樣子,說得好聽就叫安靜,說得不好聽就是跟顆木頭一樣,往死裡打也不能給你一點回應:“真不知道你怎麼長的,越長越像個包子,小時候還挺機靈的。”
江母一邊嘀咕一邊離開。
江好好吁了口氣,她知道自己今晚是逃過一劫了,可能有宋澤在,江母今晚確實沒怎麼嘮叨就放過了她,她突然挺感激宋澤這小子跟著來了。
她走出陽臺,只見宋澤對著電話一副要爆發的樣子,她走到他身邊,大約又過了十分鐘他才把電話掛了。
“是不是公司有事,我們走吧。”江好好從他的對話中聽得出。
“小孩,老子心累。”宋澤把滑進口袋,彎著腰把腦袋枕在江好好的肩膀上,一副撒嬌的樣子。
江好好擡手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頭髮:“好了好了,那等你不忙我請你去旅遊?”
“去美國?去迪拜?去珠穆朗瑪峰?”宋澤開聲,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肩。
她覺得癢癢的,笑了笑:“你太高估一個園長的經濟實力了,我們可以去鳳凰古鎮。”
“嗷~”宋澤嚎叫了一聲,站直身子,想起正事,不再開玩笑:“你上次不是說有關江承的東西給我看的嗎,在哪。”
“噓!”江好好伸出一根手指頭擋在脣前,後轉頭看見江母並不在,鬆了口氣:“別這麼大聲,我帶你去看。”
後江好好把他拉進一間房內,裡面擺放著一個箱子,全是有關江承的東西。
江好好熟練的揭開蓋子,從裡面掏出江承的遺囑遞到宋澤面前。
這遺囑他已經讀者,但現在江好好遞給他,他還是耐心的再讀了一遍,壓根沒發現破綻:“遺書有什麼問題嗎,江承這小子不是一直都習慣把遺書帶在身上,一副隨時準備撒手世界的樣子嗎。”
果然上帝還真的突然就把他給收走了。
“他是有這習慣,但我覺得這封遺書不是他原來的那封。”江好好說這話時,又看了一眼門口,怕是有人發現一樣。
“嗯?”宋澤把遺囑放回原位。
“你知道嗎,雖然江承擁有好幾個酒莊裡面全是拉菲,但是他最討厭喝的就是拉菲,他跟我說過拉菲是世界上最難喝的東西。這遺囑裡竟然寫他在酒莊裡經常喝到天亮,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江好好指著遺囑裡的某句話,這遺囑剛看的時候她因爲悲傷過度沒怎麼留意,後來越想越不妥便多讀幾遍,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