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寧澤天坑、坑人的論述,灰袍和紫衣一陣無言,這位也太會埋汰人了,同時他們心中又有了一絲僥幸,看來天裂不止這一處……
紫衣天使鼓足勇氣上前道:“先生,雖然您所說…并…并非完全沒有道理,但這個人我們還是帶走,他很重要。”
“很重要,有什么重要的?難不成是他打破了天?你們可別想蒙我,就憑這小子這點微末道行,他也能捅破天?”寧澤一邊跟紫衣磨牙,心中一邊泛嘀咕,這小子到底是誰?怎么會有她的手串。
灰袍他們對寧澤的頑固不化也是一陣牙疼,要不是顧及這位身份,他們豈會和他廢這么多話,可現在還得繼續廢話。
“先生,實話跟你說吧,到底誰打破了天膜?我們也不知道,但他是天子,是翠微天子,他老爹是翠微天主,這樣說您明白了吧。”
寧澤瞬間懂了,原來那顆流星是翠微天,下面就是翠微天殘骸。
“三位,不是我說你們,你們不找他爹翠微天主,找這倒霉孩子干什么?他已經被摔去了半條命,再被你們天人兩界一折騰,可真就玩完了……”
“不管你怎么說,這小子我們必須帶走,我勸先生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灰袍冷著臉不耐道。
“我要是非要管呢?”
“那你就是與天庭為敵,”灰袍威脅道。
“一鞭打神……”
“轟……”打神鞭對著灰袍就是一鞭,灰袍飛射出去,扎進天坑,距離太近,寧澤抬手出鞭,一氣呵成,五萬斤巨力……
寧澤笑呵呵地對目瞪口呆的兩位紫袍天使道:“早想抽這老小子,一下都接不住,還敢拿天庭威脅我,這種就是欠抽,要是五年前,我非下去再抽他個百八十鞭不可。”
紫衣心中一寒,這絕對和那些天主是一個級別的,面善手黑,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們可不敢亂應話茬。
“哇……”灰袍一口鮮血噴出。
“啊!欺人太甚,貧道跟你拼了……”銀光從天坑飛起射向寧澤……
律令:“定!定!定!定……”
“砰……”打神鞭飛出又是一鞭,灰袍飛射出去……
寧澤如影隨行,打神鞭飛回背上,他雙手掐訣。
“禁斷……”
又是密密麻麻的真言出口,灰袍摔落坑底,寧澤伸手,打神鞭落入手中,他掄起鞭就抽……
“啪…啪…啪……”鞭鞭到肉,鞭鞭出血,來來回回,角度不同,手法各異……
“啊……啊……啊……”
站在天坑外的紫衣天使冷汗直流,小真言看傻了,自己父親太多變了,剛才還跟人講道理,現在怎么就狠抽人家,而且那位大伯伯好可憐,父親生氣真的很可怕,他一陣哆嗦。
任逍有些不自然,這位給自己種下亂神的那半個月,自己簡直不能算人,可比起這種視覺沖擊,還是差了點,要是他被這位換著花樣這樣抽一遍,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活下去勇氣。
胖浮屠,肥肉抖個不停,要是這位知道自己還有事騙了他,他的下場會怎么樣?
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都看累了,慘叫聲終于停了,寧澤閃身回到紫衣旁邊,無奈地說道:“我都說了,不要逼我,我這人一動手就沒個輕重,你看將這位打得,你們說,我剛才的動作怎么樣?是不是揮灑自如?飄逸不凡?”
兩位紫衣天使如呆頭鵝一般,不管寧澤問他們什么,他們都點頭。
“那我走了?”
紫衣呆呆地看著天坑中不成人形的灰袍,機械點頭。
寧澤一揮手,準備上路。
“想走可以,將他留下……”
寧澤聽到一聲陰寒女音,他眉頭皺起,他是不是最近太和善了,是人都敢在他手中搶人,他眉毛挑動,頭頂血云旋轉,腳下寒冰蔓延,四周氣溫急下降,眾人都是一個寒顫,這不僅是身體的冷,這種寒冷深入靈魂深處。
蒼抱起小真言飛后退,他知道公子生氣了,公子生氣,很可怕的。
一位白紅顏,從天而降,她白飛舞,紅衣如血,女子風華絕代,卻不是空靈仙子,而是亂世紅顏,她皮膚白皙,近乎透明,柳眉斜飛兩鬢,眉心一點朱砂,她雙目含煞,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敢對自己露出殺機的男子。
“留下這個小畜生,放你們一條生路,”女子紅唇微啟,目空一切。
“呵呵……是嗎?去……”
寧澤雙手掐訣,道韻催動,頭頂百尺血云旋轉飛出,罩住白女子。
“我也勸你一句,若是此時退去,饒你一命……”寧澤冷聲道。
“哈哈哈……好狂妄……”白女子哈哈哈大笑道。
“彼此,彼此……”
女子頭頂射出五道光,紅、橙、黃、綠、青,絢麗無比,五彩光盤飛轉。
“落……”
萬千血劍落下,劍劍寒芒,寒氣氤氳,劍未到,心先寒……
“啪!啪!啪!怕……”冰打芭蕉之聲,血劍不斷毀去,五色光源源不斷,光盤消耗著血劍,血云不增不減,血劍無休無止……
“雕蟲小技……”白冷冷開口。
“呵呵……道友評鑒評鑒這招……”
“萬點寒星……”
打神鞭在寧澤手中成了殘影,瞬間萬道寒芒射出……
女子輕輕一拂,一道五色光屏開出,萬道寒芒沖入光屏,一道寒冰墻。
“不過如此……”
“轟……”冰墻炸開,至陰寒冰四射,雖未傷到女子,可女子也是一陣手忙腳亂,五色光盤都一陣搖晃,好似隨時要破裂。
“找死……”女子怒叱。
“萬點寒心……”
寧澤手中打神鞭又是一陣飛轉,萬道寒芒飛出……
女子雙手一拂,兩層五色光屏開出……
“啪……啪……啪……”
女子嘴唇紫,嘴角流血,五彩光源中斷,千萬血劍落下,女子身上五色光紗亮起,血劍雖利,卻難傷分毫……
寧澤手印一變,極寒紅雪而降,一朵朵艷麗凄美,紅雪不斷落在白女子身上……
半個時辰,一座血色冰雕成型,女子被冰封,冰雕姿態優美,身上依然散出五色光暈,冰雕頭頂紅雪依舊在下,冰雕越來越大,冰層越來越厚……
寧澤邁步來到冰雕前,笑道:“記住,在下的武技道法從來不使二遍,前一招是‘萬點寒星’星辰的星,重在自爆,第二招是‘萬點寒心’心神的心,重在傷神……”
寧澤伸手抓住冰雕的脖子,喃喃道:“我還是心太軟,尤其是對你這樣的美女,再生氣都下不了手,要是個男人,咔嚓……”
“狂徒,你的手放在哪里?竟敢欺辱我妻子……”天空一聲怒吼。
寧澤猶如雷擊,瞬間收手,他極其心虛,壞了,這怎么解釋得清楚,被人家丈夫當場抓到了……
今天怎么碰到這么多禍水,一個接一個,駱駝上一個男禍,這里冰封著女禍水,而且自己都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