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始終都會來。翌日,帶著些許不安我和梓純在一位公公的帶領(lǐng)下,憂心忡忡的往擺宴的暢聽閣行去。
這時從交叉路口也走來了一行人,未及我打量完,領(lǐng)頭的主子便諂笑道,“呦,這不是花晨苑的商妃妹妹嗎?上次去本想探望妹妹的近況,可誰想妹妹的身子骨這麼弱,今日可好些了?”
詫異的同時梓純在我耳邊小聲的提醒,“小姐,她就是聞雪樓的湘妃娘娘?!?
因心繫宴席對她並不關(guān)心,只敷衍道,“多謝姐姐的關(guān)心,雪蘇已無大礙。”偏頭對領(lǐng)路公公催促道,“離暢聽閣還有多遠(yuǎn)?”
“妹妹也是參加狀元宴?”湘妃驚訝了片刻笑著攔在了我面前,“既然如此,妹妹那就一道吧?!?
沒有多餘的話,只點點頭,跟在她的身後行進(jìn)。
到了殿內(nèi),發(fā)現(xiàn)蕓妃正在指揮佈置,細(xì)想她連御書房都可來去自由,區(qū)區(qū)的‘狀元宴’算得什麼。於是便和她寒暄了幾句,坐到了席位上等候開始。
不多會兒大部分受邀的官員已陸續(xù)落座,宴席也在端坐正中央的皇上嘴角不時露出耐人尋味的笑中開幕了。
“萬福,叫他們進(jìn)來吧。”依舊是淡漠無波瀾的口吻,但語氣中卻是蘊含著幾分的期待意味。
“是。”一旁的郭公公服了服身,然後對著門外喊道:“宣武狀元們進(jìn)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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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我的手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突然間我的心也跟著莫名的揪緊。
“小姐莫要緊張,沒事的?!辫骷兯坪蹩闯隽宋业幕炭峙c不安,低聲在我耳邊提醒鼓氣。
隨即從外面浩浩蕩蕩的進(jìn)來了一批人,當(dāng)視線觸及最後一位時,我的心跳猛然加速,思想也彷彿在那一刻凝固。
是他!真的是他!我下意識的抓緊了手裡的絲帕。
一月未見,他瘦了。
“卑職參見皇上,望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的武狀元齊刷刷向皇帝下跪請安。
“平身吧?!?
“謝皇上?!?
“你們可知朕今日召見你們的目的爲(wèi)何?”皇帝刻意壓著嗓子問道。
衆(zhòng)人紛紛左右相顧對視後,搖頭齊答,“卑職等愚鈍不知聖意?!?
我的視線不時的落在宋陵的身上,可畢竟現(xiàn)在的場合不對,氣氛也不對,原本想收回一直停留的視線,無意間觸碰到了他的視線。
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視線是那麼的灼熱,似要把我整個看穿,而我卻顧忌的避開了。
“誰是今年的新科武狀元?”皇上的問話令我心下一緊。
宋陵收回依戀的視線,畢恭畢敬的上前躬身回話,“啓稟皇上,卑職就是這屆的武狀元,宋陵?!?
“宋陵。果然儀表堂堂,英俊不凡,難怪民間女子都說要嫁就嫁狀元郎,想必身手也一定了得。”
“皇上過獎,卑職不敢當(dāng)?!彼纳ひ粲行╆庺d。
我偏頭看向皇帝,他笑而不語,威嚴(yán)十足的從主位下來,踱至宋陵的身側(cè),“近日頻繁有人上報朝廷五鉞山的匪徒打家劫舍,手段殘忍,無惡不作,朝中大臣對此都束手無策。朕今日傳召你們進(jìn)宮,是想從你們當(dāng)中挑選一位武功出衆(zhòng)的新秀擔(dān)任‘平亂大將軍’一職,上五鉞剿匪平亂,爲(wèi)朝廷效力,爲(wèi)百姓造福。”
“卑職等定當(dāng)盡力,不負(fù)聖望。”
我本端在手裡的茶盞,在聽到五鉞山時心下一驚,手滑摔在了酒案上,驚擾了衆(zhòng)人。
皇帝的視線從宋陵的那兒抽回,停在我的身上,眉頭微蹙,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令我有點不安。
“好,那就拿出你們的實力,看誰有本事?lián)巍絹y大將軍’。若剿匪有功,朕定當(dāng)重重有賞,任他討賞。”復(fù)端坐於主位,興致勃勃的發(fā)笑,好像馬上要上演一場精彩的表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