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月,我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
當(dāng)夜,兩人耳鬢廝磨直到天明,待日頭高上,,寧析月朦朧醒來,只是身旁已經(jīng)沒有了封華尹的身影,唯有些許溫度告訴她昨夜之事并非是夢。
“郡主,您在找什么?”曉荷端著水進來為寧析月梳洗,見其不大對勁,好似在尋找著一般,順口問了一句。
寧析月知道封華尹已經(jīng)離開了,有些失落的抬了下眸子,微微一笑道,“沒什么,不過是在找一樣十分珍貴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
曉荷沒有多問,過去照顧著寧析月的梳洗,隨后便棱花鏡前為其上妝。
因為今日是扶辰的送親使臣到牧越來覲見納蘭霆的第二日,中午宮里便有宴會,作為昭月郡主兼未來太子妃的寧析月自然是要出席的。
“曉荷,小茹還沒有消息嗎?”寧析月微微蹙眉的看著鏡子當(dāng)中的自己,猛然想起還有個宮外的小茹,便順口問了一句。
曉荷垂下了雙眸,沒有說話,拿著玉梳在寧析月的頭上輕輕梳動了兩下,“郡主,這事稍后您親自詢問我家少爺吧!”
寧析月黑眸在眼眶里微微溜了一下,“好,那本郡主親自問表兄好了,不過有件事情曉荷你得明白,你,現(xiàn)在是本郡主的人,誰是主子那就必需分清楚。”
曉荷微愣一下,手中的動作也僵硬了幾分,“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她有些納悶,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心里有些忐忑的繼續(xù)給寧析月挽發(fā)髻,插上發(fā)飾。
很快,納蘭明月一身華服過來,雖說頭上的服飾也很是華麗,只是一點都沒有間那股活潑好動的勁頭壓下去。
“析月姐姐,咱們走吧!我聽說上午那位八王爺同太子皇兄在校場有比試,我看到好多人都往校場去了,咱們也去看熱鬧吧!”納蘭明月笑瞇瞇的看著寧析月。
她早已經(jīng)從壽康宮那邊得知了寧析月同那封華尹的故事,雖說她皇祖母那邊是不希望兩人在一起的,只是她卻認(rèn)為兩人很是般配。
是以,知曉封華尹在校場比武之事后便急忙過來拉寧析月去看,當(dāng)然了,她也是奔著熱鬧去的。
“什么?”寧析月急忙站起身來,眉頭微蹙的看著納蘭明月,“走,咱們?nèi)バ隹纯础!?
她輕輕咬了下唇畔,拉著納蘭明月的手便往外頭大步甚至是小跑,曉荷是否跟上她已經(jīng)顧不得了。
她知道,這兩人若是打起架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現(xiàn)在正是兩國聯(lián)姻之時,不管是哪個出了事情都不好辦。
更加讓她著急的是,兩人都不是容易沖動的,但兩人卻都是容易呢因她而沖動的,而且只有她能讓兩人維持和平。
此刻,校場那邊,因為是太子納蘭書與扶辰八王爺封華尹之間的比斗,是以這場比斗根本不可能是兩人之間的,而是兩個國家之間的。
四周都已經(jīng)站滿了好多人,有些是士兵,有些是特意過來看熱鬧的官員,甚至還有些貴族公子,甚至薛輕羽也在其中。
甚至有些人在一旁開了個賭局,兩者皆有人下注,只是唯有那個平局上頭一個銅板都沒有。
“你們哪家能贏?本公子覺得是咱么的太子殿下能贏。”
“是啊是啊,本少爺也是這么覺得的,只是看起來,咱們太子殿下好像有些文弱了。”
“行了行了,幾位公子還是認(rèn)真的看吧!沒有出結(jié)果之前,誰都不好說。”薛輕羽緊蹙著眉頭,眼睛不眨一下的看著比斗場上威風(fēng)凌冽的兩個人,又看了一眼校場的入口,析月應(yīng)該快來了吧!
“是是是,輕羽少爺說的極是,我等看著便是了。”
比斗場上,微風(fēng)將兩人的華服吹起,他們也是一臉嚴(yán)肅,那大袖之下的手死死握著著,恨不得給對方一拳頭,有種不死不休之感。
“八王爺,有些事情你還是放棄吧!畢竟你現(xiàn)在的處境有些困難。”納蘭書挑了下眉頭看著封華尹。
封華尹在扶辰的消息,他是基本上知曉的,身為扶辰的八王爺,在牧越卻從未享受過一個王爺該有的公平,甚至連當(dāng)了太子不過半個月便被廢,自己的王妃被通緝,更有甚者,因為身邊藏著奸細(xì),導(dǎo)致了見了自己的女人都不能相認(rèn)。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納蘭書覺封華尹給不了寧析月幸福,其能給的只是危險罷了。
“納蘭太子,你讓本王放棄的可是自己的女人,試想一下,若是要你放棄你的女人,你會放棄嗎?”封華尹那本就寒冰的雙眸頓時又冷了幾分。
納蘭書微愣,沒有說話,若是他,他必然不會放棄,就像直到現(xiàn)在,即便是寧析月嫁過人,他依舊能接受她一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下頭不斷的傳來催促兩人開打的聲音,只是兩人卻好似故意在拖延時間一般。
良久過后,兩人沒有再等下去,拿起身后一個架子上的長劍,快速的飛舞起來。
鐺的一聲,兩柄寶劍的聲音相撞,冷兵器在陽光之下發(fā)出點點微光。
下頭看的人一個個都拍手叫好,好似上頭兩人并非在比斗,而是賭場里開出的一場劍舞罷了。
只是場上的兩人卻都是用盡了力氣的,甚至還時不時的用上幾分內(nèi)力,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頭上都泛著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
“納蘭太子,你確定我們還要繼續(xù)斗下去了?”封華尹瞥了一眼下頭的那些人,眉頭緊鎖。
“那又如何?本太子有這個能力。”納蘭書氣憤的揮刀過去,恨不得將那冰冷的長劍刺進封華尹的身體,只是卻又想要其身份,手下還是留了幾分情面。
其實他并不想這樣被人當(dāng)猴子看,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且正好他也想幫寧析月教訓(xùn)一下封華尹這臭小子。
兩人毫不留情的打斗著,下頭的薛輕羽黑著臉,看了一眼旁邊的賭局,析月怎么還不來,難道還沒知道這個消息嗎?
早在事情發(fā)生的事情之前,薛輕羽便派人去了昭月宮,自己便在這里看著,更有那個賭盤都是他開的。
與此同時,寧析月快速的拉著納蘭明月一路狂奔,終于出現(xiàn)在校場之外,看著那些將校場圍的水泄不通。
“讓開,本公主與昭月郡主來了,你們還不快讓開。”納蘭明月一邊喘氣,一邊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