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沉默中,才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音,從柜子旁邊走了過去,寧析月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況,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殿下,扶辰那邊咱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侍從問道。
想到了剛才的那封信,納蘭措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后低聲說道:“你以為本王是傻子嗎,怎么可能會聽從一個女人的意思呢?”
聽聞此言后,侍從也就明白了納蘭措的意思。
“一會,然后顧風(fēng)來書房里見本王。”說完后,納蘭措又折了回去。
此時,書房里,那個黑影正在尋找著什么東西,翻來覆去的似乎還是沒有找到,這倒是讓柜子里的寧析月有些無奈了,這是想要把自己給悶死啊,這人什么時候才能離開呢?
長久的沉默中,寧析月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砹思贝俚哪_步聲,隨后柜子忽然間被人打開了,剛才那個從窗口的進(jìn)來的人,也鉆了進(jìn)來。
柜子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寧析月從他的氣息和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可以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封華尹,他不是應(yīng)該在鎮(zhèn)江城的嗎,怎么回來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呢?
對于里面有一個女人,也讓封華尹愣住,兩人貼的非常近,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而書房的門也被緩緩?fù)崎_了。
“屬下參見二皇子。”說話的人是顧風(fēng)的聲音。
納蘭措輕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坐在了椅子上,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了,有什么消息了嗎?”
聞言之后,顧風(fēng)才正色的說道:“屬下還沒查到什么線索……”
見狀,納蘭措的目光頓時帶出了幾分不悅,隨后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人,低聲問道:“是嗎,這可不像是你顧風(fēng)做事情的手段,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了還是沒有線索,這就是你給本王的回答嗎?”
納蘭措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悅,有時候?qū)幬鲈露急Wo(hù)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沉吟了片刻后,才聽到顧風(fēng)聲音淡淡的說道:“屬下辦事不力,但是屬下的人也查到了另外的一件事。”
“是嗎,說說看。”納蘭措淡然的啟唇說著
只聽到了顧風(fēng)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屬下發(fā)現(xiàn)之前都站在殿下這邊的幾位大臣,如今都已經(jīng)去捧著太子殿下了,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有什么可好奇的?”納蘭措的目光淡然,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么。
沉吟了半晌后,顧風(fēng)接著說道:“暗里說太子殿下如今已經(jīng)失勢了,這些人更加的要來巴結(jié)二皇子才對,可是他們居然會這樣做,殿下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聽到了這些話后,納蘭措倒是不禁笑了起來,隨后輕聲說著:“其實這也沒什么可好奇的,父皇這個人做事情向來都是心思縝密的,否則又怎么可能會在皇位上安然無恙的做了幾十年呢?”
說著,納蘭措繼而沉下了一口氣,到了嘴邊的話語遲疑了片刻后,還是說出口,只聽到了他嚴(yán)肅的說道:“其實這件事一點都不難解釋,父皇雖然是當(dāng)眾對太子冷眼相待,但是依舊沒有動搖太子儲君的位置,這更加讓其他的大臣堅定了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殿下的意思是,他們都認(rèn)為皇上一定會把皇位傳給太子殿下的嗎?”顧風(fēng)試探的問道,他既然為寧析月做事情,自然是不會出賣他們的。
“說的不錯,嘴本王就是這個意思,父皇這個人的心思永遠(yuǎn)都讓人琢磨不透,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白的是,太子的位置是不會那么輕易的動搖的,至少現(xiàn)在不會。”他嚴(yán)肅的說著。
只看見納蘭措走到了柜子邊上,取下了剛才寧析月拿過的那本書,打開后里面全部都是信箋,他把東西扔在了火盆里,用油燈點燃了。
聞到了外面火燒的味道之后,寧析月的心里頓時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覺,難道說納蘭措要把那些東西都給燒了不成?
想到了這里以后,寧析月的心里有些無奈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找不到了他通敵賣國的證據(jù),但是眼看著證據(jù)都要到手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倒是讓人有些無可奈何起來了。
等到了東西都給燒的干凈了之后,才聽到了納蘭措慢悠悠的說:“顧風(fēng),你跟在本王身邊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想必你都是明白的吧?”
聞言后,顧風(fēng)有些不明白納蘭措的意思了,當(dāng)下便垂眸下去,正色的說道:“還請殿下吩咐。”
“我要你去殺一個人。”只聽到了納蘭措神色凝重的說著。
“什么人?”顧風(fēng)正色道。
納蘭措坐在了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著手里的玉扳指,沉吟了半晌之后,這才正色的啟唇說道:“殺了昭月郡主,以除后患。”
柜子的兩個人都是一愣,當(dāng)然了更加詫異的是封華尹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太子不是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嗎,為什么還會想要殺了她呢?
而寧析月則是神色平淡的樣子,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長久的沉默中,納蘭措一臉不悅的問道:“怎么了,本王的命令你做不到嗎?”
顧風(fēng)正色的說道:“屬下當(dāng)然做得到了,但是屬下有一件事不明白。”
“說吧!”
“殿下不是想要得到昭月郡主的嗎,現(xiàn)在怎么會……”顧風(fēng)不會對寧析月下手,因為寧析月是自己的恩人,同時間也救了自己很多的同伴。
但是他們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脫離納蘭措,否則納蘭措一定會下追殺令,即便是走到了天涯海角還是會被抓回來的,到了那個時候不也是無濟(jì)于事的嗎?
倒不如留在這里,繼續(xù)幫助昭月郡主傳遞消息,早日除掉了二皇子后,才能給所有的人一個自由,想到了這里以后,顧風(fēng)也暗暗決定了下來。
納蘭措倒是認(rèn)真的想了想,到了嘴邊的話語也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聽到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太子不是也想要得到這個女人嗎,既然如此本王就越發(fā)的不能讓其他人得到了,你說對嗎?”
得不到就毀掉,這倒是像極了納蘭措做事情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