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李大人倒也松懈了一口氣,隨后嚴肅的說道:“下官以為太子殿下這樣做完全都是傷風敗俗,我等為何不寫了聯(lián)名書送上去交給皇上,若是皇上看到了,這太子殿下儲君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這不正是納蘭措想要達到的目的嗎?思及于此,神色都不禁嚴肅了幾分,到了嘴邊的護院,斟酌了半晌之后,才輕飄飄的啟唇說道:“如此也好,太子現(xiàn)在成了這樣,日后若是吧牧越國的江山交到了他的手里,想必也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
等到這些大臣都離開了,納蘭措收到了一封信,唇角淡淡的勾起:“回來了?如此正好,這一次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威風了這么久了,儲君的位置是不是也該換換人了呢?”
納蘭書一行人回到了太子府后,總算是可以松懈一口氣了。
“析月姐姐,你的身子不好就不要總是挪來挪去的了,就住在太子府不是挺好的嗎?”封妘萱現(xiàn)在學聰明了,知道納蘭書喜歡什么,她就順著納蘭書的意思去做,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投其所好了吧?
聞言,寧析月只是笑著搖搖頭,認真的說:“不必了,這過了兩條街就是郡主府了。”
納蘭書跟了上來,神色復(fù)雜的說:“怎么,本宮這太子府就那么不入你的眼睛,就連坐下來喝杯茶都不愿意的嗎?”
聽到了納蘭書這么說后,寧析月這才微微皺眉,一路上他倒是棒了自己很多,這倒是讓寧析月有些難選擇了,對于太子,寧析月的確只是朋友的感情。
看著兩人這么僵持了下來,封華尹走了過來,打破了這樣的尷尬,低聲說道:“郡主的身子本身就不好,就不用多余的留下來喝茶了,本王會親自護送她回府的,如此一來太子殿下總該可以放心了吧?”
封華尹的一句話讓納蘭書啞口無言,他們之間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有一種似敵亦友的感覺,在感情上,不管寧析月跟封華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多少,這一次納蘭書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既然如此,析月就有老八王爺先照顧了。”納蘭書淡淡的說。
目送著他們離開后,冬春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旁邊一臉怒意的封妘萱,她不是跟郡主的關(guān)系很好嗎?現(xiàn)在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又是為什么呢?
而封妘萱發(fā)現(xiàn)了冬春的注視之后,才很快的恢復(fù)了自己的溫和目光,走到了納蘭書的身邊,輕聲說:“殿下,你若是放心不下析月姐姐,我們可以時常過去看看他的。”
然而,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納蘭書卻是不領(lǐng)情,一臉淡漠的說:“一路上也累了,公主還是早點去歇著吧!”話落后,就大步離開了。
注視著納蘭書的身影走遠了以后,封妘萱才微微收緊了自己的手指,不管怎么樣她都會想辦法得到這個男人的心的。
“凝香!”她淡然的喊道。
“公主!”
封妘萱緩緩抬眸看去,認真的說道:“殿下在藥王谷的日子一定是沒有怎么吃好,你去讓廚娘準備好東西,本公主今晚要親自為殿下做菜。”
聞言后,凝香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垂眸說:“奴婢明白了!”
寧析月在回到了郡主府里后,就吩咐人給他們準備了最好的客房。
長清忍不住說道:“師父,這昭月郡主可真是一個好人,身份尊貴還為人輕和。”
楚江城搖搖頭嘆息了一聲:“為師讓你跟著來,可不是讓你來夸她的。”這的確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女子,但是寧析月的一生也過于的悲慘,死對于她來說是解脫,卻要讓活著的人為她痛徹心扉。
想到了這里以后,楚江城抬眸看著不遠處說:“去將藥材都打開好好曬一曬,晚些時辰準備給郡主熬夜,火候一定要掌握好。”
“知道,師父!”長清樂呵呵的應(yīng)下。
房間里,寧析月躺在了床榻上,回到后,這里的感覺一切都那么多的熟悉,舒適。
封華尹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她唇角帶著微笑的表情,便清了清嗓子說道:“看來比起了其他的什么地方,郡主還是喜歡這牧越國啊?”
“算是吧,這里四季如春,冷的時候不會太冷,熱的是時候也不太熱,我喜歡這里的溫和。但是我卻將所有的記憶都留在了扶辰,對于來說哪里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不會在回去了。”說著,便淡淡的勾唇一笑。
望著她的眉眼之間總是帶著幾分憂愁,有時候封華尹很想問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每一次話到了嘴邊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
見封華尹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后,倒是讓寧析月有些好奇起來,她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問道:“殿下在想什么呢?有心事嗎?”
“沒什么,本王能有什么心事?”說著,便也掩飾過了自己的神色變化。
看著封華尹沒告訴自己真話,其實寧析月的心里還是有些失望的,沉默中才輕聲說:“謝謝你送我回來,客房我都已經(jīng)安排下人準備好了,殿下一路上勞累,先去歇著吧。”
聽著她平淡的語氣,封華尹微微皺眉,到了嘴邊的話語,終究還是咽了回去,只聽他語氣輕和的說:“既然如此,郡主也好好歇著吧!”
目送著封華尹走后,寧析月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難道他連哄人的話語都不會說的嗎?對于封華尹來說,到底什么才是他現(xiàn)在認為最重要的一切呢?
玉歡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著納蘭書走了出來,見郡主的臉色不好,便走過去,輕聲說道:“既然郡主想要留下八王爺,為何還要讓八王爺走呢?”
其實有些事情玉歡是不明白的,想著,便笑著搖搖頭,正色的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呢?”
玉歡有些不明白寧析月的意思,當下便撓撓自己的后腦勺,傻乎乎的一笑,說道:“奴婢太愚蠢了,不明白郡主說的是什么意思。”
“罷了,不明白也好,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你安排了,好好照顧好客人就是。”在整個郡主府,其實寧析月也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玉歡是納蘭書安排過來的,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才對。
入夜后,楚江城一如既往的過來給寧析月扎針,看著寧析月今天情緒好多了,便輕聲問道:“什么事情讓郡主這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