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封華尹啞口無言,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寧析月離開,他的心口頓時襲來了一陣絞痛,當下便捂住了胸口疼得說不出話來,而寧析月已經(jīng)走遠了。
封妘萱剛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當下便忙扶著封華尹,著急的說道:“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吐血了?”
“沒事……”封華尹強撐著自己的身子,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看著封華尹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還說自己沒事,倒是讓封妘萱開始著急起來:“都已經(jīng)吐血了還說自己沒事,是不是剛才那個女人對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啊哥哥?”
“跟郡主沒關系。”封華尹低聲說著。
望著封華尹這么強撐自己的身體,封妘萱也很心疼,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了,哥哥為什么還要維護著這個女人呢?還有寧析月,一次次的接近哥哥,到底有什么目的?
上了馬車后,玉歡這才低聲說道:“郡主的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累了?”
聞言之后,寧析月這才笑著搖搖頭,輕聲說:“我們趕快走吧,這里有我不想看到的人,走……”
次日早朝上,皇上在知道這件事后,氣得將手里的折子扔在了納蘭書的身上,指著納蘭書臭罵起來:“看看,這就是你做的好事!”
納蘭書早已經(jīng)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當下便忍不住說道:“父皇息怒。”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朕如何能夠息怒呢?太子,你太讓朕對你失望了,剛剛給你禁足了一個月,就給朕鬧出了那么多事情來?”說著,便無奈的搖搖頭。
看到了這一幕后,納蘭措便輕咳了一聲,站出來說道:“父皇還請息怒,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還是要想辦法吧這個消息給壓下去才行,否則只會越演越烈,最后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真是沒出息!”當然了,這句話說的是納蘭書。
下朝后,兩人都被皇上叫去了書房里。
“太子,你知道朕為什么讓你進來嗎?”皇上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聞言后,納蘭書垂眸下去,低聲問道:“兒臣明白。”
“聽說你成親之后一直都跟郡主藕斷絲連的,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什么嗎?你不但是我們牧越國的太子,也是扶辰的駙馬爺知道嗎?你把一個公主放在什么位置呢?”皇上氣的只差沒有把東西砸在他臉上了。
見狀,納蘭措便深意的說道:“兒臣非常理解父皇此時的心情,但是太子在又不是,這件事始終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走出了書房后,納蘭措下意識的朝著身邊的人看去,笑瞇瞇的啟唇問道:“怎么,剛才被父皇這么一說,心里不舒服了吧?”
“二哥這說的是什么話呢?”納蘭書淡淡的啟唇問道。
聽聞此言后,納蘭措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半瞇著眸子說道:“對了,剛才父皇說的話你還是要多多放在心里才行,聽說你跟太子妃的關系很疏遠,難道太子都忘記了這個太子妃是什么身份了嗎?”
“二哥跟我說這些做什么呢?”納蘭書神色淡然的啟唇。
“沒什么,就是要提醒一下太子,還是好好的對待太子妃的好,這兩國之間的關系若是搞的僵硬了,這對于我們牧越國來說沒有半點好處啊?”說著,便不禁露出了幾分笑意來。
望著納蘭措此時的神色,納蘭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側眸說:“有些事情既然跟二哥沒有關系的,那么還是勸二哥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我倒是不想多管閑事,只不過一會的鞭子,就要看看太子能不能熬得住了?”納蘭措笑瞇瞇的說著。
納蘭書冷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望著納蘭書的背影,納蘭措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寧析月也聽說了納蘭書被皇上召見的事情,但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怎么樣了凝香,皇上那邊怎么說?”封妘萱低聲問道。
聽聞此言后,凝香才壓低了嗓音說:“聽說太子殿下挨了鞭子,傷的很嚴重。”
“什么?本公主現(xiàn)在就要進宮。”說著,便轉身走了出去。
寧析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進宮來的路上了,在聽到了這件事后,心里格外的擔心。
當她到了宮中后,鞭刑已經(jīng)完成了,侍衛(wèi)正扶著他走了出來,看到了寧析月后,慘白的臉色倒是多了幾分溫和,問道:“析月你怎么來了?”
聞言后,寧析月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了下來,看著他此時的臉色,便著急起來:“你怎么那么傻呢,傷的重不重?”
“不重,不過就是挨了鞭子而已,我一個男人能傷到哪里呢?”納蘭書目光灼灼的說著,卻還是忍不住吐血了。
見狀,寧析月的一顆心頓時襲上了嗓子眼,忙說道:“快,把太子殿下扶上馬車,我們先回去!玉歡,你坐我的馬車回去,讓柳大夫來一趟太子府。”
“奴婢知道了。”玉歡正色的說著。
封妘萱正要出去,就遇到了納蘭書回來了,看到了他傷成了這樣著急的問道:“怎么會這樣呢,皇上也太狠了吧,居然把太子打成了這樣?”
寧析月?lián)荛_了面前的人,淡然的說:“現(xiàn)在要先送殿下回到房間。”
“對對對……”封妘萱一著急,就什么事情都忘記了。
一個時辰后,柳大夫這才走了出來,洗掉了手上的血跡后,嫌棄的說道:“這么點傷也要讓老夫出面,真是……”
“老頭,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說這種風涼話?”寧析月白了一眼說話的人。
柳大夫湊過來說道:“要知道老夫我的藥可是很珍貴的,比黃金還要珍貴!”
寧析月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便扯著嘴角說道:“知道了,你這個老頭真是那么多話,說吧這次又要我為你做什么事情呢?”
聞言之后,柳大夫這才露出了一抹炫目的微笑來,輕聲說道:“這個簡單,你只要拜我為師就好了,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才不要拜你這樣的怪老頭做師父呢!”說話間,寧析月便翻了個白眼送過去,她可不想變成楚江城那樣的人,沒有了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