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下午,便就犯困。
聽得人報說柳元卿來了時,她正瞇著眼睛,等晚飯呢。
雖然柳元卿一百個不樂意,但嬤嬤都過來了。
柳元卿說什么,也不好甩臉子就走。
這要是以前,倒還真的有這可能。
但是為了黎昊,柳元卿不想讓黎昊為難。
見柳元卿下了車,跟前嬤嬤進去。
黎陽的臉,不由得沉了沉。
當他未婚妻的時候,柳元卿可從沒這樣好說話過。
那可是一個不高興,任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的。
到底柳元卿待他,和待黎昊不一樣。
黎陽想,也怨不得他會變心。
柳元卿那時對他,大概也沒有幾分的真心在里面。
只是黎陽也不想想,那時候柳地卿一心對他。
他對柳元卿有的只是敷衍。
時間久了,柳元卿就是沒有發現什么,心下卻也是沒有安全感的。
才會一驚一乍,動不動就耍脾氣。
黎昊將一顆心,捧到柳元卿面前。
柳元卿自然也就實心實意地對黎昊。
進到屋里,柳元卿給尤王妃行禮道:
“王妃娘娘最近可好?王爺沒在府上嗎?”
尤王妃笑道:
“坐吧。王爺和大郎最近都忙,天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倒是你,怎么突然這時候來了?”
現在尤王妃又有了,心情十分的好。
對柳元卿,也比往日里順眼了。
也不待柳元卿回答,尤王妃就又說道:
“快坐。”
柳元卿坐下。
丫頭便就往上上茶點什么的。
黎陽這時候卻說道:
“瞧娘說的,天邑來看娘,還要什么理由?自然是想娘了,想跟娘親近被。”
柳元卿和眉微皺,然后說道:
“世子又胡說了。”
說完,也不看黎陽的臭臉,沖著尤王妃笑了笑,然后說道:
“元卿是來找大哥哥的。可是大哥哥沒在家,本來打算著要回去了,可是世子非讓元卿進來,給王妃娘娘請安。元卿也知道王妃娘娘雙身子,應該多休息,本不欲打擾的。”
不知道怎么的,柳地卿總覺得黎陽沒安好心。
可又看不出哪兒不對來。
所以,以不變應萬變。
就是不說謊,不客氣。
她倒要看看,黎陽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然而,柳元卿這話才說完,便就見何惠柔急忙心的來了。
一瞅何惠柔,便就是急跑著來的。
大冬天的,臉都紅了。
何惠柔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肚子有些顯了。
柳元卿連忙起身笑道:
“世子夫人怎么樣,最近可好?”
尤王妃奇怪地皺了皺眉,說道:
“你現在身子重,不在你院子里呆著,急吼吼的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何惠柔瞅了瞅黎陽,似是松了口氣。
然后笑道:
“倒也沒什么事。只是聽人說天邑過來,媳婦久也沒見著天邑了,想和她說說話,現在天也不早了,怕來晚了,她就走了。所以來得有些急。”
柳元卿……
她從來不知道,她和何惠柔什么時候,這么好過?
黎陽抿了抿唇。
除了何惠柔,尤王妃和柳元卿都沒有注意到,黎陽狠狠瞪了何惠柔一眼。
尤王妃搖著頭笑道:
“到底還是年輕,都快五個月了,還這樣精神。可不像我,這才兩個月,整天家的想睡覺。好了,既然你倆個好,就去一邊說悄悄話兒去吧。我可要再躺會兒。”
見尤王妃如此說,柳元卿知道,便就是她走,也不會過來了。
何惠柔笑盈盈地走到了柳元卿的跟前,一挎柳元卿的胳膊,說道:
“走,咱們姐倆個說話去,母親休息吧。”
柳元卿只得又跟著何惠柔走了。
黎陽瞅了柳元卿和何惠柔一眼,也默默地出去了。
不過,直到柳元卿從奉親王府出來,也沒見何惠柔跟她說什么話。
弄得柳元卿十分的迷糊。
不知道何惠柔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
“你去得倒是及時。”
屋內的丫頭婆子,見黎陽陰沉著臉,一個個的全都退了出去。
柳元卿還未出府呢,黎陽已經進到了何惠柔的屋里,冷冷地說道。
何惠柔眼皮子沒抬,淡淡地說道:
“你只要好好的,別再作,誰也動不了你世子的位置。你這又何必呢?再說,娘肚子里的,還指不定是男是女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那打算?”
黎陽一歪頭,一道銳利的眼光射了過去:
“你讓人跟蹤我?”
自平安伯府的事出了之后,黎陽便就如同癔癥了一般。
再聯系到之前,黎昊嚇唬黎陽的話。
整日家疑神疑鬼,總覺得奉親王、尤王妃有可能會將他也廢了,然后立小兒子為世子。
何惠柔有些譏諷地笑了,說道:
“世子還用跟蹤嗎?前些時候世子喝多了回來,說了些什么,只怕自己都不記得了吧?”
黎陽冷冷地說道:
“你要知道,我要是不好了,你也就跟著不好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將來也抬不起頭做人。”
何惠柔低頭,拿起針線笸籮。
里面是一件做了一半的小衣。
那是她給未來孩子做的。
雖然說府里有繡娘,但何惠柔還是想親手給自己的孩子,縫兩件衣服。
何惠柔沒有出言。
算是默認了黎陽的話。
但心里卻極為不屑地想:
往好了走,不就大家都好了?
黎陽冷冷地瞅著何惠柔,最終甩袖子出去了。
等黎陽走到門口的時候,何惠柔輕聲說道:
“妾的話或許不中聽,但都是肺腑之言。世子若是想長久安生,最好還是少跟著那些個狐朋狗友在一起。”
黎陽頓了下腳,然后出去了。
奶娘進來勸道:
“姑娘又何苦和世子斗氣呢?沒得將世子往尤姨娘哪兒推。”
何惠柔撲到了奶娘懷里,哭道:
“可我能怎么辦?奶娘又不是不知道他竟然懷了那種心思。若不是奶娘來告訴我,他和著天邑去了上房,我及時趕到了,只怕此時已經出事了。”
也許是懷孕的關系,何惠柔最近總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
那天晚上黎陽回來,跟著將黎陽弄進屋的,便就有奶娘。
當然也就聽到了黎陽酒后的話。
不由得勸道:
“世子就這樣性子了,姑娘慢慢勸吧。與世子犟,總是不行的。”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