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回家。
離開邯鄲時,還是大雪紛飛。
如今,卻已經是落英繽紛,進入秋風蕭瑟的秋天。
大半年沒見到田瑾,劉宣自是想念。
馬車在府宅外停下,劉宣下了馬車,往大門口走去。
府門口。
看門的門房,看到了劉宣,頓時大喊道:“大人回府了,大人回府了。”
喊著話,他徑直往府內跑去了。
劉宣見此,輕輕一笑。
他進入府內,剛走到大廳中,田瑾就來了。
跟著來的,還有墨蒼生和李牧。
墨蒼生在晚宴結束,就先一步回來。
如今劉宣回來,他也跟著來迎接。
李牧拱手道:“弟子見過老師。”
大半年不見,如今的李牧,長得豐神俊朗,愈發的有神采了。
劉宣道:“不錯,不錯。”
田瑾欠身道:“夫君。”
劉宣微微頷首,臉上盡是笑容。
所有思念,所有的念想,都全部涵蓋在這一笑容中。
劉宣看向眾人,道:“都已經是晚上了,下去休息吧,別在這里站著了。”
“喏!”
眾人聞言,紛紛告退。
所有人散去,只剩下劉宣和田瑾。
劉宣走上前去,握著田瑾的手,打量著田瑾,道:“我沒在家,怎么清瘦了,這可不好。”
田瑾道:“夫君也是瘦了。”
兩人牽著手,便慢悠悠在府上轉。
回到后院。
田瑾讓丫鬟燒了熱水,然后遣散了丫鬟,一個人在房間中伺候劉宣洗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尤其是,兩個就別的小夫妻。
洗著洗著,房間中便傳出一陣嬌嗔的聲音。
不久,便有陣陣呻吟聲響起。
一切平息下來,浴桶中的水都有些微涼了。
劉宣和田瑾穿上了衣衫,田瑾站在一旁,有些嗔怪道:“夫君真是的,這傳出去,還讓妾身怎么做人?”
劉宣刮了一下田瑾的鼻子,笑道:“你我夫妻,如今又是晚上,發乎情止乎禮,有什么錯?再說了,丫鬟們都跑了,不礙事。”
田瑾臉上修得通紅,似是火燒火燎一般。
出了房間,便回到臥室。
田瑾伺候劉宣更衣后,她也脫下衣裳躺在。
劉宣抱著田瑾,卻是心思又浮動起來。
正所謂,飽暖思-淫-欲。
如今的劉宣,在外面忙了大半年回來,佳人在懷,哪里忍得住。
又是一番混戰。
一切平息下來,已經是深夜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房間外。
秋天的太陽,失去了夏天的火辣,照進房間中,令人暖洋洋的,分外舒服。
劉宣因為一直在外,每日都早起的緣故。
到了時間點,便醒了過來。
反倒是田瑾還睡著,昨天晚上幾番云雨,她也是累著了。
不過,她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劉宣在,她的心就踏實。
劉宣忍不住吻了一下田瑾的額頭,田瑾也醒了過來。
田瑾慵懶一笑。
剎那間,百媚生。
劉宣也是看得心動,不過聽到院子中已經有腳步聲,便熄了心思。
兩人起床洗漱,吃過早飯便在府上休息。
院子中。
劉宣和田瑾偎依坐著。
劉宣述說著這一行的見聞,都是些有趣的事兒。
至于一些驚心動魄的,則是直接忽略。
“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
卻是李牧走了進來,他進入院子中,恭敬行禮道:“見過老師,師娘。”
劉宣道:“什么事?”
李牧說道:“樂毅將軍來訪,他來告辭的。”
劉宣道:“請到大廳,我隨后就來。”
“喏!”
李牧應下,當即就下去安排。
劉宣去換了一身衣服,便往大廳中行去。
來到廳中,劉宣行禮道:“樂將軍,一路舟車勞頓,昨晚上可休息得好?”
兩人落座。
樂毅道:“到了邯鄲,終于能睡個安穩覺。”
“如今事情辦妥,在下也要返回燕國,向我王交差了。”
“這一行,多虧了先生。”
“此番前往秦國,如果沒有先生的幫助,真不知是什么結果。”
樂毅雙手合攏,拱手道:“多謝先生了。”
劉宣道:“樂將軍,你我是否是朋友?”
樂毅略微驚訝,但馬上道:“當然是朋友,先生智慧通達,能有先生這樣的朋友,是樂毅的福分。”
對
于劉宣,樂毅是極為尊敬的。
和劉宣相處了大半年,他早已相信郭隗的判斷。
這是一個有大才華的人。
不愧是荀子的弟子,不愧是稷下學宮出身的人。
劉宣笑道:“既然是朋友,何必言謝。或許將來,在下還有需要借助將軍的地方,到時候,望將軍能助我一二。”
樂毅說道:“如果真有那一日,在下定不推辭。”
話鋒一轉,樂毅道:“在下返回燕國后,便會著手調兵遣將。”
“然后,燕國會發檄文討伐齊國。”
“屆時,各國便會出兵。”
“趙國的軍隊有先生,在下期盼著,和先生再見之日。”
樂毅眼中有著期待。
攻打齊國有了劉宣的參與,料想會順利許多。
劉宣笑了笑,道:“在下也萬分期待。”
樂毅和劉宣聊了些話,也不多留,起身道:“時間不早了,告辭。”
劉宣起身相送。
到了府門口,劉宣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樂將軍此去,在下遙祝一路順風。”
“多謝先生,告辭。”
樂毅拱手回禮,然后就登上馬車離開。
樂毅離開燕國已有近一年時間。
如今踏上返回的路程,已是歸心似箭。
燕王綢繆多年,燕國更是一直忍辱負重。如今,終于到了要反攻的時候。作為即將指揮大戰的樂毅,自然也是期待萬分。
劉宣轉身進入府內。
回到后院,田瑾笑說道:“夫君送走樂將軍了嗎?”
劉宣道:“送走了。”
話鋒一轉,劉宣笑吟吟道:“其實在秦國時,我遇到岳丈。”
田單的事情,劉宣卻是沒說的。
如今,單獨拿出來說。
“啊!”
田瑾聞言,有些驚訝。
她心中關切,連忙問道:“父親可安好?他一直在齊國的,怎么去了秦國呢?父親去了秦國,可曾見到母親,她老人家的身體可好?”
一連串的問題,竟是問得劉宣有些懵。
不過也可以理解田瑾的情緒。
田瑾嫁到了邯鄲,和家人就極少聯系。
頂多,也就是書信往來。
只是從趙國到齊國,路途遙遠,書信也不好傳遞,所以田瑾不清楚田單的情況。
劉宣一說,她自是萬分的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