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市,K餐廳。
言冰放下手中的刀叉,接起了淘淘打來的電話,兩分鐘后,她放下電話,端起高腳杯,對著正在發(fā)呆的戴純雨說道:“干杯!”
戴純雨端起酒杯,笑道:“你好像很開心啊!”
“哪有!”
言冰與她碰杯,抿了一口紅酒,說道:“天縱市那邊的合作商急著要見面洽談合作,我們的行程可能要提前了。”
戴純雨故作神秘道:“這次去天縱市,你是不是得去見見蘇一呀?”
“見他干嘛,不見!”
言冰稍稍愣了一下,“那個混蛋現(xiàn)在過得不知有多瀟灑,你那個領(lǐng)導(dǎo)說這次的任務(wù)很危險,我看,確實很危險。對了,你沒跟他聯(lián)系嗎?”
戴純雨搖頭,微笑道:“他很少跟我聯(lián)系,我也很少找他,除了有任務(wù)的時候。他在那邊過得怎么瀟灑了呀?”
“竟然跟一個女的合租房子……”言冰的胳膊壓在餐桌上,欠身問道:“你們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都要和異性合租嗎?”
戴純雨保持微笑,搖頭道:“看來,在家庭教育這一方面,蘇夫人做得不夠盡責(zé)啊。”
言冰哼了一聲,“不及格的家伙。”
“你們是不是一直存在什么矛盾或者誤會,不然為什么要分開睡呢?”戴純雨明知故問。
言冰尷尬的笑了笑,舉起酒杯說道:“罰他面壁思過,深刻反省自己。”說著,自飲了一口。
“唉——”戴純雨長嘆一聲。
“你嘆什么氣啊?”言冰不解的問。
“你這樣罰他真是殘忍。你不知道男人最怕這種夫妻不能同床的懲罰嗎?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戴純雨忍著笑。
“什么大事!?”言冰被她說愣了。
戴純雨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說:“唉,我聽仁靜姐說,他這次任務(wù)最少得半年的時間才能完成,如果你去天縱市不見他,恐怕就得過年的時候能見到他了!”
“要那么久啊?”言冰驚訝道。
“嗯——!”戴純雨盯著她那張嬌媚可愛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只是往好的方面說,如果任務(wù)艱巨的話,可能時間會更長。”
“哦!”言冰默默地放下了酒杯,“可是,見他的話算不算他違反紀律啊?他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嗎?”
“沒關(guān)系的,仁靜姐說,他那邊現(xiàn)在出現(xiàn)點異常情況,他目前應(yīng)該沒什么事!”
戴純雨掏出手機,打開一個軟件,推到言冰的跟前說道:“看,這個是仁靜姐給我的手機,他開的那輛車有定位器,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他!”
言冰看了一眼戴純雨,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混蛋,你慘了!”
“給他好好的補補課!”
一個小時后,兩個人站在路邊打車,準(zhǔn)備回言氏集團總部。
等了好半天,終于等來了一輛出租車。還沒等上車的時候,馬路對面忽然跑來四個人。
這四個人五大三粗的,直接將言冰攔下來的出租車搶走了。
“傻妞,再打一輛車吧,大哥我趕時間!”副駕駛上的人說道。當(dāng)他仔細地打量了言冰和戴純雨兩個人的外貌后,突然改口了,“要不,擠一擠,我抱著你倆一起走?”
言冰冷眼盯著那個人,剛想開口說話,這時候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從路邊走到了出租車前面,用身體攔下出租車以后,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說道:“滾下來!”
“臥槽,哪蹦出來的孫子!”副駕駛上的人勃然大怒,他準(zhǔn)備下車教育教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但是還沒等他自己下車,便被中年男子拽了下來。
戴純雨似笑非笑地看著中年男子,她認識他,他不是別人,正是程懷安。
程懷安又拉開后排車門,說道:“是你們自己滾下來還是我把你們請下來。”
“我看你是活夠了!”后排座的三個人罵罵咧咧的下了車,抬手就準(zhǔn)備對程懷安動手。
程懷安伸手抓住一名男子的手腕,那名男子頓時痛得慘叫不止,“松開,松開我!”
“滾!”程懷安手腕一用力,那個人的手差點被他掰斷!
“我他媽弄死你!”其余三個人掄起拳頭奔著程懷安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程懷安輕松躲掉三個人的攻擊,拳腳施展開進行反擊,不到一分鐘,就三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滾!”程懷安輕聲說道。
那四個人見遇到了硬茬,也不敢再多說半句話,從地上爬了起來,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向遠處走去。
“孫子,總有你后悔的那天。”其中一個人臨走之前還放出了狠話。
程懷安一抬手,那四個人嚇得立刻跑了起來。
言冰側(cè)頭看了一眼程懷安,隨即又看了一眼戴純雨,“你認識他?”
戴純雨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們又見面了。”程懷安微笑著說,隨即為戴純雨拉開了車門,“你們趕時間,你們先走。”
戴純雨不動聲色的瞅了一眼言冰,“想不到在這里也能遇見你,你的女兒還好吧?”
程懷安笑著點了點頭,“挺好的。”
“謝謝你了。”戴純雨拉起言冰鉆進了出租車里,“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是應(yīng)該的。”程懷安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戴純雨,“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話你雖然給我打電話。”
戴純雨接過名片看了看,“綠傘安保公司,你開的公司?”
“是的。”
戴純雨用兩根手指夾著名片點了點,欲言又止。
“慢走!”程懷安輕輕地關(guān)上了車門。
言冰扭頭又看了一眼程懷安,然后對戴純雨說:“這個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呵呵,應(yīng)該在醫(yī)院見過吧。”戴純雨笑了笑,開口對司機師傅說:“言氏集團總部。”
言冰恍然大悟,“哦,對對對,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里見過,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戴純雨被問的語塞,“嗯?我猜的,你前段時間不是在醫(yī)院住院嗎?”
言冰一皺眉,“我想起來了,那個叫唐末的醫(yī)生我也見過。”
“當(dāng)然了, 前段時間她經(jīng)常來你家給我換藥。”
“我是說在醫(yī)院里。她曾為蘇一縫合過傷口。”
“這個世界真小!”
“蘇一!”言冰靠著座椅,閉起了眼睛。
戴純雨看了一眼言冰那張嬌媚可愛的臉,淺笑了一下,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