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錢的人經(jīng)常說這樣一句話:十賭九輸,不輸就算贏。蘇一確實想過把宋仁靜的本錢還給她的,這二十萬是她這幾年攢下來的,說實話,挺不容易的。但是她卻悄聲說了一句,“要演就演得像一點。”
蘇一會意笑了,掐算著時間,繼續(xù)豪賭。下午兩點的時候,宋仁靜去了洗手間,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她回來的時候蘇一的籌碼輸?shù)貌畈欢嗔恕?
而這個時候,酒吧外面已經(jīng)被SSN的探員包圍了起來,就等著“浣熊”到來后,沖進賭場抓人了。
宋仁靜回來不到五分鐘,只見賭場的大門被推開了,一群人簇擁著一個平頭男人邁著方步走了進來。
“熊哥來了,他可真準時!”鐵蛋兒叼著雪茄煙,瞇著眼睛看了看。
宋仁靜扭頭瞅了一眼“浣熊”,隨后對蘇一嬌滴滴的抱怨道:“那么多錢,你怎么都輸沒了?”說著,雙手環(huán)抱,勾著蘇一的脖子,抬起小腿,將膝蓋壓在了他的大腿上。這是一個極其撩人的動作,惹得周圍的賭徒們哈喇子直流。
“剛才我說兌現(xiàn)走人,你非得說趁著運氣好,多贏點,現(xiàn)在好了,毛都沒有了。”蘇一表現(xiàn)的很生氣。
賭桌上的人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們,贏了還想贏,輸了就抱怨,真是小家子氣。
宋仁靜笑了,拉起蘇一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好啦,別急嘛,你肯定會贏回來的,加油!”
長衫下,腰間凸起,那是一把手槍。
她趴在蘇一的耳邊,露出一抹淺笑,悄悄地說:“準備實施抓捕,授權(quán)你使用武器。”
蘇一領悟,想必她剛才是出去布線了。于是摟著她的腰,大聲說:“一會兒輸沒了,我就把你押上去。”
鐵蛋兒信以為真,“老弟,你說話可得算話!”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宋仁靜無法自拔。
“先生,到你了,你跟不跟?”莊家提醒了一句,他們這把牌還沒有賭完。
蘇一用很專業(yè)的手法抓起紙牌看了看,“這牌必須跟,多少?”
“一萬!”莊家說。
蘇一的籌碼盤里只剩下五千了,他為難的敲了敲桌子,“鐵蛋兒大哥,先借我五萬塊。”
鐵蛋兒很不高興的說:“哪有在賭桌上借錢給人的,老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存心讓我輸不是?”
“算了算了!”蘇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兌現(xiàn)走人。”他抹了一下臉,直勾勾的盯著莊家。
莊家說:“你沒錢就棄牌吧!”
“操!”蘇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爺爺?shù)呐七@么大,哪有棄牌一說,我要求封牌,我去找熊哥借錢,通殺你們這群土鱉。”
“老弟,我勸你棄牌吧,你絕對大不過我,我們不能因為你沒錢跟注了,就特意的等你去借錢,熊哥的錢放得那叫一個慢,你要是真想跟注,我看你還是先把那妹子押上好了。”鐵蛋兒用撲克牌蹭了蹭桌面。表情十分猥瑣。
“你的牌大?你知道我什么牌嗎?”
“什么牌都不可能大過我!”
蘇一看了看自己的牌,抬頭瞪著莊家說:“難道我沒權(quán)利提這個要求嗎?我沒少在你們這輸錢吧?你們要這樣不通人情的話,我下次可就不來了,長歌城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賭場。”
莊家權(quán)衡了一下,陪笑道:“先生你等一下,我讓人幫你問問熊哥今天放錢嗎……各位雙手離桌,暫時封牌。”
其他人開始抱怨,“下次我們也他媽不來了。這點B事兒讓你們辦的,埋汰,沒錢就別玩啊。”
蘇一說道:“都有青黃不接的時候,相互體諒一下不行嗎?大家并肩作戰(zhàn)一小天了,難道連一點感情都沒培養(yǎng)出來嗎?”
鐵蛋兒打圓場,對其他人說:“那就等一下吧,老弟也挺慘的,贏的錢都輸沒了不說,本錢也空了,都耐心等一會兒吧。”
蘇一覺得鐵蛋兒的城府挺深。
在莊家的安排下,服務生跑到了熊哥跟前說:“熊哥,那邊有個人想借點錢。剛才贏了一百多萬沒走,現(xiàn)在連本錢都輸沒了,正等著借錢跟注呢!”
熊哥滿意的笑了笑,“這樣的人才是我們的上帝,把他領到辦公室來!”
于是服務生跑回來叫蘇一。
蘇一站起身,千叮嚀萬囑咐的說:“別動啊,都他媽的別動我的牌,我去去就來。”
服務生將蘇一和宋仁靜領到了辦公室,熊哥走上前笑道:“牌局有好有壞,有輸有贏,你別灰心,沉住氣馬上就能贏回來……你想借多少錢!?”
“100萬。”蘇一打量著“浣熊”。他以前見過這個人,但是卻從沒接觸過。
“100萬?嘶——!這個有點不好辦。除非有人給你擔保,不然的話……”熊哥打量著宋仁靜,“你也是來借錢的?”
“她跟我一起的。”蘇一摟著宋仁靜的腰,問:“沒人擔保能借多少?”
“有工作證,身份證,銀行卡流水,1到10萬都沒有問題。你是做什么的!?”
“哦,我叫蘇一,在言氏集團混口飯吃。”蘇一自報家門。他自認為在賭博圈兒里還算有點名氣。
“哦——!”熊哥特意拉長了聲音,“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那這位是……”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宋仁靜的身上。
“好朋友!”宋仁靜挽著蘇一的胳膊說,“你是放錢還是查戶口?”
熊哥恍然大悟,“兄弟的艷福真是羨煞旁人吶!”
“我能借多少?”蘇一焦急地說:“你快點,我外面還有一個局沒完事兒呢。”
“就沖你的名字,五十萬,咱們交個朋友,給你個折扣,五毛的息,怎么樣?”
這跟搶錢差不多。五十萬扣除利息,借到自己手里后,也就剩二十多萬了,而還錢的時候,可是實打?qū)嵉倪€五十萬。
“你可真他媽的黑啊!”蘇一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今天沒帶那么多錢,不然你以為我會跟你借錢?我差錢嗎?”
“借不借你自己考慮,我也得養(yǎng)家糊口,這么多人可都靠我養(yǎng)活呢。你抓緊,我還有別的事呢。”
“好了好了,就這么著吧,趕緊的,外面還等我跟注呢。”蘇一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手卻摸在了宋仁靜腰間的手槍上。
“那就走個程序吧,簽字畫押……”熊哥一揮手,手下的人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筆和紙等工具。
蘇一點了點宋仁靜的后背,暗示她準備抓捕。誰知剛想拔槍,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短袖的人走了進來。定睛一看,這人正是三尺風。于是,趕緊拉住了宋仁靜的胳膊,但是為時已晚。宋仁靜伸進兜里的一只手已經(jīng)按下了信號發(fā)射器。
“大哥!您怎么來了?”熊哥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迎了上去,隨即扭頭吩咐手下說:“帶他們?nèi)バ菹⑹液炞帧!?
“安排你點事兒!”三尺風打量了一下蘇一和宋仁靜。
埋伏在酒吧外面的探員們在接到信號后,紛紛舉槍沖進了酒吧。足足有四五十號人。
“該死!”宋仁靜小聲嘀咕了一句。
“怎么?”蘇一拉著她向外走。
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韼茁晿岉懀c此同時,一個人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喊道:“熊哥,CTMD,警視司的人來了!”
蘇一與宋仁靜對視一眼。他猛地拔出了宋仁靜腰間的手槍,抬腿一腳將報信的人踹翻在地上,槍口立刻對準了三尺風。
宋仁靜這時候也拔出了手槍,她與蘇一并肩堵在門口,大聲喝道:“SSN,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