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麻子的同伙見麻子被揍了,全都拎著酒瓶子站了起來。破口大罵的向蘇一和阿飛圍了上來。
蘇一從座位的空隙中竄了出來。伸手抄起桌子上的另外一個瓶酒子就掄了上去。
嘭!
一個人的腦袋隨著酒瓶子一起開花了。
阿飛站在椅子上,一腳踢開其中一人掄過來的酒瓶子,縱身一躍,從椅子上跳了下去。凌空轉身后踹,將其中一個人踹飛出去一米多遠。隔壁那桌瞬間被撞翻了。
餐廳里立時大亂,不少女士抱著頭,尖叫著向安全的地方跑去。唐末看得目瞪口呆,吃個飯而已,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麻子頭破血流,掄起椅子砸向蘇一。
啪!
蘇一一腳踢開迎面砸來的椅子。向前一步就是一拳。這一拳下去,麻子的鼻子也開始嘩嘩的流血。
二對八。
不到兩分鐘。對面的人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滾動著,口中不停地大罵著蘇一和阿飛的祖宗十八代。
餐廳的工作人員沒人敢上前調解。只能一邊痛心疾首的看著滿地狼藉,一邊忍痛撥打電話報警。
蘇一和阿飛背對背站著看了一圈。說道:“還是沒忍住,帶上唐姑娘快點走。”
阿飛不敢怠慢。拉起呆愣愣地唐末跑出了餐廳。
蘇一大步走到吧臺前,對著驚魂未定的女收銀員說道:“快點報警,這些人都是毒販子。”說完,從兜里掏出幾百塊錢拍在了吧臺上,然后推門跑出了餐廳。
出了門,三個人攔了一輛出租車。為了安全起見,蘇一讓司機胡亂繞了一圈,中途下車又換了一輛出租車。他現在跟在逃犯沒什么兩樣,萬一警視司的人和緝毒處的人通了氣,他可能就暴露了,到時候受影響最大的人是宋仁靜。
半個小時后,三個人回到了阿飛的住處。
阿飛開玩笑道:“唐醫生,真是抱歉了……這頓飯,讓你吃得刻骨銘心……以后請人吃飯,一定要好好的斟酌一下。”
唐末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阿飛先生,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去那個餐廳,你們就不會跟那些人打起來。”
“這跟你沒什么關系。是那些人欠收拾。”阿飛安慰道:“你別想那么多。沒事的。”
蘇一微笑道:“挺好的。我得謝謝你才對。”若不是唐末把他領到那個餐廳,又怎么會得到這么重要的線索呢。
聽了這話,唐末一臉茫然。
蘇一給宋仁靜打了一個電話,把剛才聽到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跟她說了一遍。
宋仁靜記下了那個叫紫羅蘭的地方,說:“飛鼠被我放走了,我已經安排人在監視他了。那邊要是有什么動靜的話,我隨時通知你。”
蘇一說:“你估計他會不會去找雷德?”
宋仁靜肯定的說:“會!”說完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我讓他隨時等候傳訊……我把他這件事兒推到雷德的身上了。”
“那我晚上去蹲三哥,飛鼠那邊真要是有行動,你就把他們兩個一起抓了,借著他們兩個水火不容的機會,你正好可以把他們的上家給挖出來,挖出來上家,你就找到范離了……”
“但愿如此吧!”
(2)
第一人民醫院。骨科。
程懷安坐在病床前拉著美惠的手說:“我已經安排好了,醫生明天上午就為你動手術。”
美惠滿臉憂郁的說:“懷安,你別騙我,你的戰友真的給你預付了那么多工資?”
今天早上,小東按照司徒佳美的指示,已經付給了程懷安一百萬。別看司徒佳美心狠手辣,但是,她繼承了他父親司徒文淵的心機,收買人心的手段還是很有一套的。她對身邊的人,和想要拉攏的人,出手都十分大方。這也是紅齒成員為什么愿意死心塌地的為司徒家族賣命。
程懷安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掏出手機,將卡里的余額給美惠看了看,笑著說,“我騙你干什么呀,不信你看看。”
美惠看了一眼,眼里泛起淚花,“你戰友真是個好人,將來你可得好好的工作報答人家……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挺過這一關,懷安,我總感覺我下不了手術臺。”
“別胡說。醫生都說了,你這病,能治好。”
程靜姝坐在病床上,一手拉著美惠,一手拉著程懷安,“爸爸,等媽媽出院了,我們去看海好不好?”
“好好好,帶你去看大海。”美惠撫摸著她的頭笑道。
“到時候我們一起撿貝殼,好不好?”
程懷安握著女兒的手,半天未能說出話來。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拿了人家的錢,以后的路,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得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命只有一條,所以,他不想留下遺憾。
一個男人的責任是什么?
為妻子和孩子遮風擋雨。如今,他終于可以做到了。他可以對不起自己,但是,絕不可以對不起,把一生都托付給自己的女人。
病房外。
司徒佳美站在病房門口看了幾眼,然后帶著小東回了自己的病房。
小東問:“小姐,要不要把程懷安叫過來跟你見個面?”
司徒佳美說:“他現在還不夠資格見我,等他辦幾件大事以后,真正上了我們這條船的時候,再見他也不遲。我現在還是有些擔心,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的,很難成大事。”
小東上前輕聲說道:“如果他老婆的手術順利,能夠活下來的話,那么我們可以利用他疼老婆這一點來控制他。如果死了,那就更好了,正好了卻了牽絆。”
司徒佳美搖了搖頭,“先不說他了。言冰和王四海現在什么情況了?你跟鱷魚打個招呼,不管他們兩家動用什么樣的關系,必須想辦法拘留他們七天。王四海的哥哥已經同意我入股睿智集團了,他們晚上要召開集團會議,另外,言之旭這邊也正在聯絡家族成員,準備重新投票選舉董事長,只要他爹那個老頭子上任,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他們都被關在緝毒處的拘押室里。目前沒聽說有沒什么動靜,回頭我再跟鱷魚打個招呼。小姐,媒體那邊怎么辦?新聞目前發不出去,全被人攔截了。”
“官方媒體發不出來,就找一些有影響力的自媒體來辦這件事兒,我就不信了,他們的關系能堵住這悠悠眾口。不管花多少錢,必須關他們一個星期。”司徒佳美惡狠狠地說。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這件事兒。”說完,小東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等。”
司徒佳美叫住了他,說道:“那個王孜新還在那里躺著呢吧?警視司的便衣還在嗎?”
小東回道:“這幾天我特意從那里路過了幾次,先前有警視司的人站崗,不過現在沒有了。只有當值的醫生和護士定時檢查一下。”
司徒佳美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道:“讓秀才準備準備,找個機會把王孜新抹了,他要是醒了,麻煩可就大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小東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說:“小姐,我們安在言氏集團的眼線好像被人做掉了!”
“誰?”司徒佳美想了想,“趙鐵男?”
小東點了點頭,“對,昨天安排王四海家的眼線布置假證據的時候,我順便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想讓他在言氏集團的電腦上也搞一些小動作,可是無論如何都聯系不上他。”
“派人查清楚怎么回事兒,如果他反水了,或者單飛了,那就別留著了,反正言之旭已經被我控得死死地了。”
司徒佳美妖媚一笑,似乎早已勝券在握,“另外,你準備準備,一會兒我和言之旭去道個別,然后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