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下市,某別墅內。
豪華的的房間內有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床上躺著一位戴著氧氣面罩的中年女子。床邊站著一群身穿白大褂的護理人員。生命體征檢測儀顯示一切正常。
一位頭發花白,體態臃腫的老者邁步走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一群肅穆**的保鏢。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文淵。
房間內的人全部站了起來,紛紛欠身向司徒文淵問好,“老爺您來了。”
“小姐怎么樣了?”司徒文淵聲如洪鐘。
“回老爺,已經脫離了危險,靜養一段時間即可痊愈。”負責司徒佳美的主治醫生恭恭敬敬的回道。
“辛苦各位了,你們救了小女一命,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你們。”司徒文淵說的話很客氣,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老爺您別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佳南回來了嗎?”司徒文淵轉身問一名保鏢。
那名保鏢垂頭回道:“老爺,二少爺還得幾天才能回來,不過大少爺回來了。”
“讓他到書房見我。”司徒文淵轉身離開了房間。
“老爺,您剛下飛機,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保鏢征求司徒文淵的意見。
“不必了,讓佳俊立刻來見我。”
“是!”
十五分鐘后。
司徒佳俊敲開司徒文淵的書房,站在房間門口向司徒文淵鞠躬問候:“爸爸,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佳俊啊,你過來。”司徒文淵招手道。
司徒佳俊走到書桌前,“爸爸,您有什么吩咐?”
“天縱市那邊安頓的怎么樣?”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棱光組織的喬和幾個人留在了姚謙的身邊。”司徒佳俊向司徒文淵匯報了前些日子的工作內容。
司徒文淵喝了一口水,冷笑一聲,“我聽說天縱市最近不怎么太平。”
“有嘛?”司徒佳俊一愣,“可能是我工作疏忽,沒能了解清楚,我這就給姚謙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
司徒文淵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他不會買你的賬的,我跟他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他的為人處世風格我太了解了。”
“這……”
“這個老狐貍不但狡猾,還很傲慢。”
“他不敢不聽爸爸的話。”
“他只聽我的話。”司徒文淵點了一支煙,“他那邊有麻煩,我不能坐視不管,這樣,你把老K他們都派到姚家去,我們的人就先不要動了。”
“是!”
“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務必查出來,到底是什么人敢對佳美下手。這個仇,我司徒家一定要報。”
“爸爸,我推斷是殺害南宮白的人所為。”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文淵不停地點頭,“可是殺害南宮白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
“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準不準確,前段時間姚謙在天縱市的馬場遭到刺殺,他說刺殺他的人,是戴家的后人,當時他失血過多,神志不清,所以我也沒有完全相信 他的話。”
“戴家的后人?”司徒文淵一陣詫異,“二十二年前,戴億豐一家全部都被我安排人做掉了,他戴家已經絕后了,哪來的后人,扯淡,你要是說秦家的后人,我倒是可以接受。”
“爸爸,會不會是秦家的那個余孽活了下來,借著戴家名義復仇呢?”
“不可能,秦家的余孽是個男孩,你剛才不是說刺殺姚謙的人是個女的嗎?”
司徒佳俊仔細地想了想,“當時姚家的人殺了一個女的,是刺殺姚遠的同伴,是個外國人,他們動用了國際的關系,但還是沒能查到那個人的身份,看來,刺殺姚謙的那個人,來頭不小啊。”
“外國人?”司徒文淵深思一陣,“會不會是棱光的叛徒,或者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人……不對啊,他們不可能知道戴億豐這個人的。”
“這件事讓姚家的人去查吧。我們眼下應該先把重點放在,將矛頭指向我們司徒家的那個人。”
“嗯!”司徒文淵點了點頭。
“爸爸,你還記得兩年前的事嗎,那個時候有個人來刺殺你!”司徒佳俊提示道。
“哦——!”
司徒文淵茅塞頓開,“也就是說,這次想要殺掉佳美的人就是兩年前想要刺殺我的那個人。”
“沒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秦家的余孽,秦越風。”
司徒文淵輕輕地點點頭,“馬上找到這個人,干掉他,不惜一切代價。”
“是。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不,你親自去辦。”
“是!”
司徒文淵長嘆一口氣,“這段時間在棱光組織學到了許多東西,有的人就不適合活在這個世上,所以,我們要清理掉這些人。”
“爸爸,我聽說這批新型藥水的藥效很強,只要一小瓶就可以解決掉一個城市的人。”司徒佳俊奸笑道。
“不錯,但這些只是理論,尚未經過實驗,所以我們一定要為組織把好第一道關,務必將新型藥水的真實效果測試出來。”
“所有的環節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姚家那邊,我怕那邊突然出現什么變故,我聽說警視司和SSN的人已經注意到姚家了。”
“姚謙比你更懂人情世故,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他一定會處理好的,不過,為了確保計劃能夠正常進行,你安排一下高層的關系暗中注意一下,等下批藥一到,天縱市變成人間煉獄以后,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姚家了。”
“好的!爸爸您放心好了。”
“按我說的去做吧,把棱光的人全都派到天縱市,先幫姚家解決掉董超那伙人。姚謙這個人做事優柔寡斷,他需要一味藥。”
“當年要不是他J殺了董超的女兒,怎么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都是過去的事了,男人嘛,為了滿足欲望做一些超出常理的舉動很正常。董家的人也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司徒文淵獰笑道。
“爸爸,你太縱容姚家了。”
“佳俊,你要記住,這不是縱容。成大事者,不必拘束于小節,當年挫敗天豈集團姚家功不可沒,如今許他世代風光也不為過。”
司徒佳俊豎起大拇指,“爸爸真有帝王風范。”
司徒文淵大笑起來,“帝王只是一國之君,我要做的事,可比這件事大多了,你去吧,把我交代的事都做好,不要像你妹妹那樣讓我失望。”
“是!”司徒佳俊欠身,然后畢恭畢敬的離開了書房。他緩緩地下了樓,自言自語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國家,而是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