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最正常的兩個人就要數寇云煙和戰冥了,兩個人一個人目光就在寇云煙身上沒轉開過,事兒還帶著些贊許的笑。寇云煙則是一直看著這個端木芋兒的舞蹈,她的舞蹈主要是以身體的靈活性和若軟性取勝的,舞風較為火辣。端木芋兒跳完最后一個動作:一字馬來完美的收尾自己的舞蹈表演,輕輕低頭謝幕。殿上掌聲雷動,大家看著覺得新奇覺得誘惑,端木芋兒很得意向座位走回去的時候還十分挑釁的看了寇云煙。
寇云煙要跳一出仙鶴之死,這譜子大夏的人都是熟悉的,因為這出舞蹈跳的最好的是前朝皇帝的晨曦公主,也是當今老皇帝的最小的親妹妹了。那舞蹈晨曦公主也只跳過一次之后便再也不肯跳了,寇云煙幼時晨曦公主就已經隕落了。寇云煙生前坐上皇后不就在聚會上聽聞戰陌陽看臺下舞蹈時同寇云煙談論,曾說這出舞蹈是他父皇在世時多加稱贊的,他看那舞蹈時如何感嘆卻再不曾看到過。寇云煙為了讓他看一出而將這舞蹈學會,終究沒能展現給他看,這舞蹈過于輕盈,此時她的衣衫去十分繁復。
“皇上請容許臣準備一下。”寇云煙得到皇上點頭下去換服裝。再上來的時候身上著一身白色絲綢裙子而且服裝十分貼身,將寇云煙的身材展露無疑,整個服裝呈一字領,腳上穿著一雙硬頭的足尖鞋。
當古箏聲音響起。寇云煙身體繃直背面直立雙臂如翅般擺動,雙腳腳尖點地平穩的橫移;手臂的各節運動連續且緩慢伴隨古箏每一個重音的聲音,腳尖的移動是細碎而密集的,這種動作和神態都體現了仙鶴美麗而高貴。從雙臂和腳尖仿佛看見一只天鵝從遠遠的天邊緩緩飛來。
而后又展現了一直仙鶴憂傷的抖動著翅膀,在湖面上徘徊,此時的古箏聲也演繹出壓抑,憂郁之感,又展現了它受傷即將死去,但它仍然渴望重新展翅飛向天際她輕輕的抖動翅膀,艱難地立起足尖,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飛離湖面。生命在呼喚著她與死神搏斗她此時猶如一名與生命斗爭的戰士,她渴望天空中的自由終于她奇跡般的旋轉飛翔起來,但由于它此時已精疲力竭,而后她緩緩的倒地漸漸合上雙眼,一陣陣顫栗似閃電掃過她的全身,最后它在顫抖中接近全力抬起一只翅膀,遙遙指向天機,表現出她對生的渴望隨后慢慢地閉上雙眼默默死去。整段舞蹈將她與它融為一體,她展現了它的全部,仿佛此時的寇云煙已經成為了一只圣潔的仙鶴。她纖細嬌柔的身體憂傷的神態都對舞蹈展現的淋漓盡致。
在場的女眷皆已經手帕掩面擦干自己隨著情節的展現而掉下了淚水,全場在寇云煙跳完之時都圍繞著壓抑的氣氛,都沉浸在一直仙鶴就帶著對生命的渴望離世。然后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少女展現的仙鶴,卻表現的如此生動形象。而后整個宴會廳爆發了響徹整個殿堂的掌聲,而且持續了很久很久。
其實這支舞蹈寇云煙自己也十分感動,此時她作為一個舞者先感動了自己才能感動在場欣賞的其他人。
就連很少能有看入眼的舞蹈的戰冥欣賞完她的舞之后都陷入了沉思。老皇帝在上面更是感觸頗深,還有皇后,長公主以及一些有資歷的妃嬪還有一些曾看過晨曦公主舞蹈的老陳皆十分震撼。
大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聞過晨曦公主當年舞蹈,被描述的惟妙惟肖,今天實際感受到了這支舞的靈魂,敏玉郡主打破了現場的氣氛:“皇后姑媽,我們這個年紀的都未曾看過晨曦公主當時的表演,不知云煙與她相較如何?”
敏玉剛問完長公主馬上瞪了她一眼,但是也只是童言無忌。
此時的皇后有些為難的看向身旁的皇上,很難評價。
“有如晨曦再現。”老皇帝一出言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幸能夠看到這樣的舞蹈,并對寇云煙大為贊賞,就連戰冥都不曾想過寇云煙跳舞竟然這樣好,戰冥也看過晨曦公主當時跳此舞已十年之久。
戰陌陽看完舞蹈也十分震撼,當年晨曦公主跳舞時他也在,沒想到今天能再次得以一見。并對寇云煙更為贊賞,心中也有不能得到她的氣憤,她此時這支舞竟然是為了戰冥。
此時大家已經完全忘記了這是寇云煙與端木芋兒的斗舞,腦海中皆是寇云煙當時跳的動作。端木芋兒人和舞蹈美則美矣卻沒有生命,沒有給大家帶來這么震撼的感覺。勝負已經不言而喻,連著兩番端木芋兒都敗給了寇云煙,她雙拳緊握,誓要贏過寇云煙。
于是她又發出要同寇云煙比試琴藝,大殿抬入了桌椅以及古琴至于中央的位置,端木芋兒先走上前彈奏高山流水,這首曲目對指法的要求十分高,能將高山流水彈奏出來的人皆可以算古琴大家了。音符自她的手尖一點點流淌出,整個曲調節奏明朗情緒活潑輕快。談到流水處用到大幅的滑音,整個彈奏完大家也對這個韃靼國的公主也贊賞許多。
端木芋兒剛起身回座位,寇云煙就走向大殿中央此時她早已將一股換回之前的裝束,她想既然非要比試出個結局,她決定也談相同曲目,依然是高山流水。
端木芋兒彈奏本就得到了全場人的認可,覺得無論是彈奏技巧還是指法上的運用都十分出色,且已經聽過一遍的曲子,再次聽聞勢必要引起大家的不耐煩。
但寇云煙依舊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彈奏高山流水,曲子一開始便將大家帶入到場景之中,你可見深山茂林息心聆聽此時的愉悅,就在此時突然了一陣輕快的簫聲,此時戰冥已將腰間的簫至于手中一遍吹奏一邊走向寇云煙身側。
兩人合奏猶如點滴泉水聚成淙淙潺潺的細流而后又如瀑布飛流匯成波濤翻滾的江海,琴與簫共同響起,配合的又很完美,令所有人陶醉其中,琴與簫音色交纏在一起,就如兩人似乎已經交錯在一起,珠聯璧合,引人入境,一曲結束余音繞梁,可謂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兩情相悅情愫延。
此時最終的勝負就已經見分曉了,寇云煙與戰冥兩人佳偶天成,本來寇云煙同端木芋兒兩人的戰爭就因戰冥而起,可現在人家二人琴瑟合鳴只留的她一人像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其實這端木芋兒這不僅人美,詩詞歌賦,琴技舞蹈也都十分優秀。可惜就可惜在今天她遇到了寇云煙,種種做法都表明了她今天一直在自取其辱。
事已至此,留給端木芋兒的只是數不盡的羞恥罷了。
寇云煙和戰冥兩人皆站在大殿中央,寇云煙側頭看著端木芋兒說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輕視的看了她一眼。端木芋兒看著戰冥寵溺的看著寇云煙恨意叢生。
她本就十分中意戰冥,但卻先遭到寇云煙作詩諷刺,接下來的比試樣樣落敗,她現在心中有瘋狂的嫉妒。但現在的宴會上又不能多加表現什么,只能憤憤的看著寇云煙坐下與敏玉郡主說笑。
敏玉顯然十分開心,還沖著寇云煙說:“你看今天讓你好好打扮對了吧,要不豈不是被你的情敵比下去了。現在真是揚眉吐氣啊,我大夏的女子豈能比不上韃靼國呢?”敏玉十分驕傲,而且她覺得寇云煙最后和戰冥的琴簫合奏簡直是大快人心。
皇上也對今天的情況比較滿意,就是要讓韃靼國看看,他們之前拿屠龍陣法挑釁被破解了,他們戰勝,而大夏卻能從容不迫的處理難民,現如今他們的女兒自然也比不上大夏的,大夏處處展現了優越,老皇帝自然十分自豪。
臺下就連將軍也是感到十分震驚的,他都不知道寇云煙的才藝竟然這般多,他身旁的大臣都稱贊教導有方。宴會的進程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耽誤,皇帝后來先回去了,大家恭送了皇上皇后各位妃嬪,又各自退去。
寇云煙和敏玉正往外走,剛好碰到了汪昊,汪昊見到寇云煙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是個才女。”而后還冷哼兩聲。寇云煙只覺得碰見汪昊十分無奈,但是他這話雖然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嘲諷,但是也算是贊揚著嘲諷了。
但敏玉自然覺得汪昊無理取鬧:“你老是這個樣子對云煙,我看你看舞蹈的時候也傻著呢。”敏玉笑了一笑汪昊。
“你胡說八道”汪昊嘴上說著臉上卻有點紅了,幸好夜已深夜色將一切都擋住了。其實敏玉當時也只顧著欣賞舞姿了,哪有時間看汪昊,只是說了一個所有人的正常形態當然會戳中汪昊了。“你還是不是我姐姐了,都不向著我說話,汪昊指責了一下敏玉郡主就氣呼呼的先走了。
寇云煙和敏玉郡主也在宮門口分開各自上馬車回府,剛走到馬車就見青竹和墨綠圍上來問她情況十分擔憂。她們在宮外等候,前面出來的人皆在議論宵陽公主,但是又聽不清楚內容,只能邊等邊著急。
寇云煙安慰她們沒事兒,說自己很好。回去的路上寇云煙將今天的事情講給她倆聽,她倆聽著也挺開心的。
回到府中云飛和將軍兩人都在大廳中等著她呢,她一進去就看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父親你倆怎么了?干嘛這么看著我。”將軍醞釀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么倒是寇云飛先說話了:“姐姐,你喜歡王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