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冥喝差不多的時候大家就吵鬧著要鬧洞房了,戰冥一個轉身就把所有人都擋在外面,眼中含著所有的柔情,看著坐在紅色的身影。
“煙兒,你終于是我的妻子了。”戰冥走到新娘的身側,旁邊的喜娘將喜桿送到戰冥的手上。
戰冥都聽的見外面人生嘈雜的聲音,大概是等著聽他們夫妻間的夜話吧,在挑喜帕的時候先是又讓人在外邊撒了些銀子把這些湊熱鬧的人都趕走了。
戰冥拿著手中的喜桿,挑起了喜帕垂落的一角,寇云煙的下巴,嘴唇,臉頰鼻子,眼睛,額頭一點一點的展現出來。
寇云煙面帶微笑的看這樣眼前這個自己的相公,兩個人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化作了無言,只有旁邊的喜娘遞來的交杯酒。
按照尋常來說都是用酒的,但是戰冥命人撤換掉了,他哪里還需要用酒呢?整個人期盼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寇云煙此時都已經餓過了,現在已經感覺沒有那么餓了,但是一杯酒喝進去的時候肚子還叫了兩聲。
這時候戰冥肯定聽見了,眼神含笑的看著面前這個滿臉尷尬的寇云煙,但是她這個樣子看在戰冥的眼中可愛至極。
待所有的儀式全部結束后,這洞房中所有人才撤下去,還是眼中含著笑意撤下去的,寇云煙看著四周已經走下去的人,輕輕出了一口氣。
“我的小娘子”戰冥說了一句,手掌著寇云煙的臉頰,親昵的聲音看的人心神蕩漾的。
“你的小娘子都餓了。”其是寇云煙坐在這里都能問道戰冥口中的酒氣,于是又問了一句:“你喝了很多酒吧,會不會頭暈?”寇云煙又關心的問道戰冥。
“你還知道餓,之前讓人拿給你的電信都不吃?”戰冥吩咐外邊的人將廚房新作的點心拿進來之后一邊喂寇云煙吃一邊問道她。
寇云煙將口中的點心咽下之后對戰冥說:“喜娘說見到新郎之前做什么舉動都是不吉利的事情,我自然沒有吃了。”說完之后寇云煙又拿了一個點心,放到戰冥嘴里一個,自己也吃了一個。
“你竟然還會相信這個呢?我以為你從來不相信什么習俗呢!”戰冥的話說完之后,寇云煙看了看他,說道:“因為在乎”。
這句話說完之后兩個人對視的目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空氣似乎也在一瞬間就開始變的越來越稀薄,兩個人已經從坐著慢慢的變成躺下來,周圍的氣溫也越來越高,那搖曳的紅燭忽閃忽閃的卻異常的明亮,將外邊的黑夜似乎都趕跑了。
但是本來應該馬上到來的時刻被外邊的敲門聲打斷了。
“主子,主子”這個聲音打斷了帳里的兩個人,戰冥并沒有起身,兩個人交相輝映的紅色嫁衣都擋不住戰冥嚴重那些許的怒意。
“滾”戰冥的聲音很低沉,剛準備繼續附上那口中的蜜意就聽見外面緊接著傳來的聲音:“我也不想這個時間過來的,但是真的是急事啊。”此時遲墨的聲音也不是底氣十足的,誰知道之后王爺會怎么來跟他算這筆賬,他是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遲墨心里繼續想,都怪自己不爭氣,兩個人賭銅錢輸掉了,所以現在出來的才是他,若是風塵過來就好了,這個時候在這里怎么站著都很尷尬,又要說話,還要叫主子出來。
“別生氣,肯定是有什么急事的,遲墨,你進來吧。”寇云煙的聲音傳出來之后,外面的人仍然沒有動,唏噓等著王爺開口說話呢。
寇云煙也知道,戰冥此時肯定覺得很憤怒,在戰冥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后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開口,他不敢進來的。”寇云煙溫柔的聲音以及那傳來的溫熱的氣息,都會讓戰冥的心里為之一顫。
“進來吧。”戰冥心里想著,今天遲墨的這個事情,他一定會記住的,今后他也要在王府中了,即便煙兒會偏向著他們,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找不到機會。
外邊的遲墨聽見戰冥的聲音之后才推開門進來,看著兩個人身著紅衣的人坐在那紅色的喜,那都沒有想象中的凌亂,遲墨內心還是稍微慶幸的,幸好不是在他們的激情時刻打擾的,否則他就會慘死了,幸好幸好。
真是不知道遲墨怎么會覺得這件事情幸好的呢?有什么好幸好的?他都會一樣的慘的,因為在戰冥這里這兩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差別。
遲墨進來時候的臉色讓寇云煙看著都覺得莫名的有喜感,但是很快寇云煙的喜感就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要是來鬧洞房的你知道的”戰冥的聲音隨著遲墨的進來如期而至,打破了遲墨心中所想象的事情。
“不是的王爺,主子,將軍現在正在準備出京,是皇上下的旨意,圣旨剛剛下達到軍營,整個軍營正在集結士兵,不出一個時辰應該就要出發了。”風塵說完之后戰冥的眉頭馬上就緊鎖起來。
“連夜出發可是?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寇云煙難以置信,畢竟連夜出征的情況并不多,特別是今天這么著急的情況,竟然還有大批的軍隊,一看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事情回到一個時辰之前,此時將軍也還在廳堂之中和下面的官員共同慶賀自己女兒的婚事,這么一個聲勢浩大的婚禮,以及這樣的一個如意的女婿,將軍的心里雖然有嫁女兒的難舍之情,但是內心里也有一些喜悅。
畢竟煙兒也是嫁給了自己深愛的人,將軍這也是在為女兒高興,但是很快就有一個公公過來走到將軍身邊。
“將軍,皇上請將軍火速趕到宮中有要事商議。”派來傳信的并不是只有這一個人,還有兩個叫了朝中的幾名重要的官員。
這里畢竟是自己女兒的婚宴,將軍和幾位大臣就跟門口的侍衛說了一聲,不勝酒力要回府了,因此事情傳到戰冥的耳中也并沒有感覺什么異常,這個婚宴仍在繼續。
幾位官員一出王府就火速的趕往宮中一點都不敢遲疑。
在公公出宮之前,皇上收到的一份情報,看過情報之后正坐在御書房中的皇帝勃然大怒,手中的茶杯都砸到了地上。
在皇帝憤怒的同時,這御書房中的所有侍候的人全部跪在地上惶恐的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真是放肆,真當我們大夏怕了他們不成?竟敢舉兵來犯我邊界,定然要他們好看。”皇上威嚴又震怒的聲音并沒有讓跪坐在地上的這些人感到惶恐的有一絲緩解,仍然繼續說道:“皇上息怒啊。”
“馬上傳將軍,丞相還有季大人前來,還有兵部尚書以及戶部的尚書,相關人等全部召集過來,在王爺婚宴上不宜聲張,安撫好相關的人,不許透露任何消息,記住了要快,火速趕往這里。”皇帝的命令一下,這御書房中的人就匆忙的出去安排一絲一毫都不敢耽誤。
皇帝在御書房中踱步,此時表情既憤怒又心急。這厥日國竟然真敢打到大夏來,才和韃靼國征戰完,整個韃靼國都已經沒了,這樣的戰爭怎么也需要很久調養生息,厥日國竟然這么快就打上大夏的主意怎能讓皇帝不震怒呢??
大臣很快就聚集在御書房,皇上此事坐在龍椅上,下面的大人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但是所有的大臣都能看出皇帝的臉色不善,誠惶誠恐的低頭站在下面。
“厥日國來犯我朝邊界,各位大臣們怎么看啊?”皇帝的聲音威嚴的傳到每一個大臣的耳朵里。
這個時候下面的人還不知道皇上是何心意,揣摩不出自然不敢擅自開口,丞相心中想著按著皇帝之前對于邊界的問題,僅僅是震懾,并沒有主戰的思想,大夏現在子民的生活正在改善,一旦發生戰爭苦了的就是百姓了,皇上應該是主合吧。
“皇上”丞相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打破,這個時候將軍向中間邁出一步,對皇上說:“厥日國這種民族仗著跟韃靼國發生的戰爭,士氣正勝,定時要在這個時候殺一殺他的銳氣,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啊。”將軍馬上向皇上說出自己的想法,將軍一向是主戰的,戰場上的男兒血氣方剛,怎能容忍敵國侵犯自己的領土呢。
將軍話音剛落,皇上還沒有任何表示的時候丞相也走出來對皇上說:“皇上,不可啊,戰爭只會影響子民的生活,百姓因為戰爭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對于鞏固政權也是沒有好處的,因此臣建議同厥日國協商,避免戰亂。”
“臣復議。”
“臣復議。”
以丞相為首的幾名大臣,在丞相說完之后馬上表示贊同,這時候皇上的臉色又難堪了幾分。
“皇上臣認為,若是協商,厥日國定當以為我們大夏是懼怕他們,厥日國剛剛和韃靼國戰役完成不久,這個時候他們其實并沒有完全準備好,無論是出兵的軍費還是下面的士兵,也都是剛剛征戰過得,若是給予他們調養生息的時間,日后將會更加麻煩,臣認為應當火速派軍前往。”季大人和將軍可算是不謀而合了。
“臣認為不可,厥日國現在正是士氣大震的時候,才多的韃靼國不就,怎么能軍費不足呢?倒是大夏剛對災民安置撥款,我朝的國庫并不是十分闊綽的。臣認為還是應當與厥日國和睦相處的。”以為大臣站出來說過之后,下面的朝臣就開始針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以將軍為首的人皆是主戰的,以丞相為主的人皆是主合的,因此整個御書房都充斥著探討的聲音。
但是皇上的臉色卻越發的不好看了。
“夠了。”皇上的一聲讓嘈雜的環境迅速恢復安靜,所有的大臣都畢恭畢敬的站著等著面前的皇上發話。
“兵部尚書你怎么看?”皇上開口問道兵部尚書。
“臣認為應當迎戰,否則厥日國定會以為我們大夏是懼怕它的,定然要羞辱大夏一番”兵部尚書的話還沒有講完,皇上就已經開口了“大膽”
皇上的一句話,四周的大臣馬上跪下來:“皇上息怒”
“臣罪該萬死”兵部尚書并沒有想到皇上會震怒。“臣無意冒犯圣上,只是厥日國就是這等民族,你強他便懼怕,你弱他便盛氣凌人,定然也是不會主合的啊。”兵部尚書大著膽子將剛才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