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凡寶寶,你怎么了?”
東方弗離趕忙驚訝的起身,將她扶起來坐到凳子上。
他表情那是一臉的無辜,正是以前瘋癲太子經常展現出的模樣。
“你這是怎么了?你要當娘親了,難道你不開心嗎?”
他茫然的問著,就是不知道這茫然的樣子是真情還是假意。
“呵呵呵……鈐”
柳云凡渾身自在的坐在凳子上,就好像渾身生了虱子,怎么坐都癢,怎么做都難受。
她傻樂了半天,終于哆嗦著伸手將衣服遞出去,結結巴巴道:“狐貍……那個……我不是不開心……我真是開心的不知道怎么開心了……”
好吧!柳云凡自己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
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所以才會導致她現在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了。
說震驚吧,她還很惶恐;說高興吧,她還有點兒遺憾;說質疑吧,她還真就沒法否定。
如果方才她只是猜測那天真的將這只狐貍“怎么怎么怎么樣”了,現在他這番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是真的真的將這只狐貍“怎么怎么怎么樣”了!
要不然,他怎么會懷疑她的肚子里面已經有崽兒了?
要不然,呆呆怎么也懷疑她的肚子里面有崽兒了?
看來,她真的做出什么天理難容以至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了。
好可怕的說!
柳云凡的臉,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堆積了。
掙扎了好久,柳云凡終于小聲的、斷斷續續道:“那個……狐貍……你也只道,那天……我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將你——”
頓了頓,她的話鋒一轉又道:“所以,你要是覺得心里不平衡,就不要覺得不平衡?。【彤斔鼪]有發生過!”
“那怎么可以?發生的事情怎么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東方弗離憋著笑,繼續不依不饒。
“那天,凡寶寶你對本公子,可是非常非常的熱情,不僅熱情的將無數枚香吻送到,搞得本公子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
“更嚴重的是,你居然熱情到扒本公子的衣服,搞得本公子讓你扒也不是,不讓你扒也不是。以至于本公子的衣服都讓你給撕破了!不信你瞧瞧!”
說著他拽出了衣服的一只角,拿到柳云凡面前讓她看看。
“哎,不用不用!”
柳云凡嚇得趕緊擺手,她死命的低著頭,早已經心虛的無地自容了,怎么還會好意思去看?
東方弗離收回了袖子,越發的忍俊不禁了。
他的凡寶寶,一恢復正常之后,永遠都是那么的可愛??!
他這件衣服根本就沒有破好吧!
不過,他就是忍不住想去逗逗她,誰讓她九天都沒有理他,害他九天沒有吃下飯去呢?
“哎,凡寶寶,還有啊——”
“臭狐貍,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不要再羅列了!我自己的德行,我明白的很……”
柳云凡將臉一捂打斷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臉皮掘下來,用尺子量量看看究竟有多厚。
“我那天既然對你那么粗暴,該做的都做了。所以,我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大不了你要是想要賠償的話,我將聚香酒樓里面賺的錢劃拉來賠給你!”
頓了頓又道:“你要是覺得那錢不夠的話,大不了我把我的聚香酒樓跟地獄無門統統給你。至少,房子還是值一些錢的。只要你不會再覺得委屈就好了!”
柳云凡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招惹誰不行,非得招惹這只腹黑狐貍。
行了吧,狐貍這么小氣,這么斤斤計較,問題是,他覺得這么委屈,這回她是賠償不起了!
“噗!哈哈哈……”
東方弗離終于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笑完了之后,才道:“凡寶寶,你怎么可以這么可愛?那天,你有沒有將我怎么樣,你自己還感覺不出來嗎?”
“嗯?”
柳云凡馬上將頭詭異的一擰,想起那天醒來,除了肩膀傷口痛之外,好像身體完全沒有啥感覺。
之前,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太過悲傷所以忽略掉了。
可現在,她恍然大悟了!
那天,就算是她中毒了,他們依舊啥事兒都沒有發生。
這只狡猾狐貍是故意這么說的!
“奧!你個臭狐貍,你居然耍我!”
柳云凡“唰”的就竄起起來,撲上去就要打他。
“我明明跟你沒有什么,你居然又弄小寶寶衣服,又弄扯爛的衣服耍我,你真是欠揍!看老娘不狠狠的將你胖揍一頓!”
她撲上去,就沖著他的胸膛就開始敲鼓。
當然,她惱歸惱,還是舍不得用力的。
也是因為知道她不會用力,所以東方弗離也沒有去躲避,任由她軟綿綿的拳頭打下來。
柳云凡就這么跟按摩似的敲了半天之后,她忽然“咦”了一聲,停止了對眼前這面發不出聲音的、但是笑的開心的有點兒欠扁的“鼓面”的敲打。
疑惑道:“呆呆說,你那天將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那是為什么?”
“這個……”
東方弗離微微一笑,抬手摸摸鼻子,慢慢的組織著語言。
“凡寶寶你那日真是熱情!當著小白的面就親本公子,后來回到寢宮就要扒本公子的衣服,還說什么讓本公子乖乖的將自己奉獻出來!你說你這個樣子,本公子為了你的名譽著想,怎么可以不將門窗鎖好?這要是不小心被呆呆姑娘撞見,這不是教壞小孩子嗎?”
聽到這里,柳云凡那張厚厚的臉皮,開始泛著微紅了。
看來,她那天做的確實挺出格的。
這些東西,她怎么就沒有印象呢?
該死!
都是那害人的毒藥!
東方弗離嘆口氣,繼續道:“本公子當時覺得,看凡寶寶你實在饑渴難忍真是可憐,本想就此將自己奉獻出去??墒寝D念一想,凡寶寶你一向無恥,萬一將本公子吃干凈之后不承認了怎么辦?所以,本公子只要給你另尋了解藥了!用銀針給你將毒逼出來了?!?
這番話,聽著像是戲謔的意思,可是里面還包含著另一層意思。
東方弗離不愿意乘人之危,他知道柳云凡心里面有陰影,有點兒抵觸他們之間親密的舉動,但他依舊不肯靠著那藥力用自己的身體做她的解藥。
他想要的是,她能夠完完全全的從陰影中走出來,想她能夠以清醒的意識接受他。
柳云凡聽著聽著,低下了頭。
他怎么會聽不出東方弗離這番話背后對她的包容與遷就,寵愛與尊重?
他們成親好久了,這夫妻之實卻遲遲沒有過吧!
從前,她心里面有陰影,但是現在,那陰影已經慢慢地消除了吧——
柳云婷臨死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天晚上,只是演了一場戲而已。
或許,她應該做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改變這一切了。
想到這里,就在當晚,柳云凡做了人生的重大決定。
她終于決定對某只狐貍以身相許,以報答他的多次救命之恩以及無怨無悔的憐愛之情。
當然,以身相許這樣的事,當然要低調再低調,畢竟閨房之樂是絕對不可以讓外人覺察的。
柳云凡所秉持的這種低調,僅限于對房間意外的人或事低調——
她再次將門窗擋的嚴嚴實實的。
不過在房中,那可是從來不低調的。
柳云凡的不低調,大抵會體現在這么幾個方面——
睡覺前,她喝了幾口小酒壯膽,順道憋得臉上酡紅酡紅的,無恥的裝成醉漢的模樣。
她想借著酒意放縱一回,而實際上,千杯不醉的她心里面清亮著呢!
她喝酒憋臉,只是為了掩飾她可能的臉紅而已。
不過這事兒用柳云凡大言不慚的話說,這不叫掩飾,這叫做營造浪漫的氛圍,展現適合的情調。
所以,她借著那所謂的假的“酒勁兒”,兇巴巴的將某狐貍拽上床,惡狠狠的就開始扒人家衣服,一邊扯一邊兇道:“臭狐貍,老娘今晚雖然喝了酒,但是還很清醒!你放心,今晚睡了你,明天一定負責!”
東方弗離一臉驚愕,卻沒有阻止,任由她奸笑著搞點兒小暴力——
比如說,解不開他腰帶的時候,拔出袖子里面的匕首,簡單粗暴的割斷,從來不會心疼他的衣服都是由足夠她一個月生活費才可以買到的上好布料做成的!
再然后,任由她微胖的、肉呼呼的身體朝他壓過來。
倒了之后,還控制不住自己的亂晃的腦袋,總要狠狠的撞他一個悶葫蘆……
柳云凡還納悶呢,某只狐貍居然就跟個小綿羊似的,乖順由著她瞎搗鼓,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她用匕首將他的衣服上面解不開的地方割零碎的時候,某狐貍才笑瞇瞇的一個翻身反客為主,瞬時拉過被子,三下五除二已經將她變成了小綿羊。
這一點兒,柳云凡是滿臉驚愕的,這只狐貍這么麻溜的動作?
莫不是以前經歷過不少?
她想,他要是經歷過,她先暴打他一頓!
柳云凡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將自己以身相許這件本來應該低調的事情弄的太高調了!
這種高調當然不是她發瘋的跑到外面對著蒼穹大喊:“啊,大家聽我說啊,老娘昨天晚上終于將狐貍給睡了!”
而是第二天一早,她發覺自己的身體難過的動不了了。
說的簡單粗暴些,就是她下不來床了。她一下不露面,不下床了,其中的貓膩,任憑誰見了不是心知肚明?
因此,就這樣弄的盡人皆知了,不高調也不行了。
柳云凡能做的就是,僵硬著四肢,臉紅的盯著某只狐貍笑瞇瞇的起床、穿衣服。
等他出去了她再將自己完全窩進被窩里,嘀咕幾句“從女孩兒過度到女人,還真是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事情,哎呀,娘?。【褪怯悬c兒禍害人??!”。
柳云凡這感慨完了,前頭剛鉆進去,后頭呆呆姑娘就顛顛兒的爬到了她的床上。
又走到她腦袋跟前,伸出爪子摸摸她的頭,笑的一臉猥瑣道:“主子,聽說你昨天晚上跟閣君主子打架了,貌似大戰三百回合,你跟老子說說,到底誰贏了?要說實話!”
“臭肥球,你胡說什么?”
柳云凡唰的一下將腦袋從被子里伸出來,順道想將胳膊拿出來抓住某只口無遮攔的肥球。
可是胳膊剛伸出一般,忽然發覺上面光溜溜的,樣子十分不雅,又趕緊縮了回去。
“老子才沒有胡說!”
呆呆姑娘神氣的將腦袋一揚,模樣鄙夷不已。
“主子,這話可是閣君主子說的!他說昨天晚上你們倆因為一點兒小事兒打架了,你打累了,需要休息,還叫我不要過來打攪你!”
呆呆姑娘今一早就跑到院子里面晨練了,順道拿了一把松子兒當做零食磕著。
它轉悠到閣君主子跟主子的房間時,看到閣君主子從里面出來,正在關門。
它剛想破窗而進瞅瞅自己那懶床的主子,閣君主子就朝它招手,示意它過去。
它屁顛兒屁顛兒轉彎過去了,閣君主子才道:“呆呆姑娘,你主子昨天太累了,所以,你不要去打擾她休息!”
呆呆姑娘滿臉疑惑道:“主子怎么了?她怎么會累?她昨天又沒有追我大呆呆!”
某肥球認為,柳云凡在家里最大運動量就是無恥的追著它大呆呆滿院子亂跑。
除了這個,是沒有任何運動還能讓她覺得累的。
“昨天,我跟你主子打了一架,結果,大戰三百回合,她學藝不精,沒有打過我,當然就累了!”
呆呆姑娘聽聞主子挨打了,先是一喜,開心閣君主子給它大呆呆出了一口惡氣,接著又是一驚,接著更疑惑道:“閣君主子,這個世界上你是對主子最好的人呢,你怎么會舍得打她?”
“因為,你主子做錯事了嘛!做錯了事情,當然要挨打!”
“主子做錯了什么?”
“她不肯給我生小寶寶,我當然要打她了!”
呆呆姑娘點著下巴,首先將閣君主子如此霸氣的行為好好贊賞了一番,接著又為主子挨打三百回合深深感到“假意的同情”。
因此,為了表示這種“同情”,呆呆姑娘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之后,還是過來了。
她得看看主子究竟被閣君主子教訓成啥模樣了。
這會兒過來了,看到主子這一臉憔悴的模樣。
它嘖嘖嘆息,閣君主子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將主子打成這樣。
看外面沒有皮外傷,那么一定是內傷了。
不過,它大呆呆喜歡。
“大、大、大戰三百回合?”
柳云凡結巴著說完,滿臉驚愕。
那只狐貍居然說出這番話?這不是明顯的欺騙無知兒童嗎?
問題是,他真是反了天了,他敢打她嗎?
他要是有一天敢打她,她柳云凡立刻就將他休了。
還不等柳云凡發表點兒見解,呆呆姑娘又道:“主子,閣君主子說他打你的原因是因為你不給他生小寶寶。我大呆呆覺得,就沖這點兒,你就該打!換做是我,我也會打你!”
它說完,走到柳云凡腦袋前面,揚起爪子朝著她的臉頰“啪啪啪”就比量著扇了幾巴掌。
當然,它是不敢真打的!
它害怕大早上就被主子追著滿院子跑,太晦氣。
可信,呆呆姑娘想錯了!
今天就算她將柳云凡的臉扇糊弄了,她也是沒有力氣追著她滿院子跑的。
因為,她真的是一晚上被榨干了力氣。
柳云凡沒有理會它的瞎比劃,倒是張口結舌想,她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她什么時候說過不給他生小寶寶這句話?
那只狐貍,真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居然紅果果的污蔑她。
柳云凡下定決心,等她下來床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拷問一下那只臭狐貍。
好好讓他檢討,以后不準造謠生事。
柳云凡的拷問行動,在第二天晚飯過后開始了。
她又粗暴的將東方弗離拖到房間的角落里,指著他的鼻子兇巴巴道:“臭狐貍,你居然在呆呆面前詆毀老娘的聲譽!什么我們大戰三百回合?什么你打我是因為老娘不肯給你生小寶寶?”
柳云凡又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臭狐貍,老娘對你這種不尊重事實、胡說八道、欺騙小朋友的行為深惡痛絕!所以,老娘命令你,馬上去墻角蹲著?!?
“喔!凡寶寶,不要這么兇嘛!那可能真的是本公子搞錯了!你確實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東方弗離淡淡的挑眉,伸手攥住了她抓他衣領的手,慢慢的放下來。
“凡寶寶,既然你同意給本公子生個小寶寶,那么,今天晚上,我們就去生個小寶寶!”
“啊!”
柳云凡還沒有明白啥事兒,整個人已經抱起來了,再然后沖上床邊,無情被壓倒。
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人卻無賴的靠過來道:“凡寶寶,呆呆姑娘特意叮囑我,雖然你做的不對,但是讓我學會憐香惜玉。所以,今晚本公子決定下手輕一些……”
柳云凡的嘴角,抽搐,抽搐,抽搐……
她已經完全不能看透這只狐貍究竟有多么多么的狡猾了,他一定是狡猾的鼻祖。
她這只可憐的、天真的、無邪的、爛漫的、純情的……中間省略一萬個形容詞的小白兔,總是一不小心就會中了他的圈套,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吃干抹凈,還一不小心就學了老鼠放爪就忘記不止一次的教訓……
后來,她決定認栽了!
反正是她自己將自己貢獻出去的,人家愛怎么向享用就怎么享用吧!
柳云凡絕對相信,某只狐貍連著幾日頻頻上來黏糊她絕對是有目的的。
沒幾日,在她百般暴力、嚴刑逼問之下,某只狐貍終于屈打成招,給她擺出了無數條奇葩的理由——
“凡寶寶,本公子記得,你還欠我好幾十萬兩銀子。本公子料定你一個人這輩子是還不上了,所以本公子決定讓你的小寶寶繼續還。”
“凡寶寶,本公子活了二十幾年了,就是還沒有嘗嘗當爹的滋味。本公子料想,你肯定也沒有嘗過當娘的滋味。所以,本公子甘愿為你的生娃當娘的事業獻身?!?
“凡寶寶,最重要的是,本公子害怕你以后不要我了,趕緊讓你生個本公子的小寶寶,以后用他牽制住你,讓你想跑都跑不了!”
“凡寶寶,你那么粗暴的睡了本公子,當然要負責睡到底。你要是覺得委屈,那就認為是本公子對你負責好了!這個一定要放心,本公子一定負責到底,得讓我們的小寶寶們見證本公子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
柳云凡早已經無語凝噎了!
這只狐貍,不就是想要個小寶寶嗎?要不要說的這么委屈?這么多無賴理由?
他就不能說的簡單粗暴些:“柳云凡,本閣君命令你,給本太子生個娃!”
她還會簡單粗暴的拒絕嗎?
想要,她給生一個不就完了嗎?
他要是嫌一個太少,她就給他生兩個,生三個,生……
當然,這些好商量的話,柳云凡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
要不然,向來愛放大曲解她話中含義的某只狐貍一定會狡猾的讓她“生寶寶”然后一生到底。
不要啊!
她不要做母豬??!
柳云凡盡管千般萬般的躲著這個話題,最后還是在狐貍面前妥協的保證:“老娘覺悟了,甘愿為臭狐貍傳宗接代的大事情獻身一輩子?!?
她被逼成這樣,只因為某只狐貍某晚無賴的靠在她肩頭,聲色凄然道:“凡寶寶,本公子夢到你不要我了,一個娃都不肯給我生。本公子哭的好傷心,好傷心,肝腸寸斷、撕心裂肺、心如刀割……”
柳云凡嘴角抽搐,對于狐貍如此賤賤的行徑,她早已經見怪不怪又時怪時不怪。
“誰說的?你想多了,我不會不要你!更不會不給你生娃,除非我生不出來。”
她無語道。
“那你得給本公子保證,給本公子生一輩子的娃!”
某狐貍繼續無賴。
于是,才有了柳云凡那千般無奈,萬般受刺激的保證。
保證完了,她又被逼著加一句:“為了狐貍傳宗接代的大事,老娘就算是做母豬,此生也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真的?”
某狐貍是這樣驚喜的回答,下一秒又黏糊上來了。
“凡寶寶,既然你這么心甘情愿,我們現在就開始生娃大計……”
柳云凡覺得自己已經醉了,每天除了拿出一定時間在某只狐貍的指點下練習輕功。
剩下的時間就是乖乖的聽從某只狐貍的話,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玩,保持好心情。
完了到了晚上好好伺候,好好進行他們的造人大計。
因為某賴皮狐貍說,啥都可以丟下,就這件事不能丟下。
日出日落,風停風過,云飄云散。
轉眼間,這樣看似消弭實則關鍵的生活過了半個月,一件大事又發生。
借著那件事,柳云凡才得以再度去了漢霄學府,揭開了一個驚天真相。
那是個明媚的早上,陽光暖暖,秋意漸消,冬天將至。
差不多又是一個季節變更的分界點。
這樣的時候,總像是上天故意的安排,故意預示著要發生點兒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本來太子寢宮院中一切平靜,風聲也平靜。
忽然間,外面有黑影閃過,快的像是黑色的流星。
那是似曾相識的陌生身影,再一次刮起了院落中一陣細小的微風。
縱然只是輕微一閃,柳云凡眼尖的還是看到了。
她曉得那個身影,經常神出鬼沒的給那只狐貍做事,而且,總是做一些非常重大的事情。
黑影閃過之后,她又看到東方弗離悄然出去了。
對于東方弗離這種神神秘秘的模樣,柳云凡肯定是要好奇的。
好奇過了之后,她肯定是要不厚道的跟蹤的。
當然,如果人家東方弗離不想讓她跟蹤的話,她是絕對跟不上的。
結果顯而易見,柳云凡跟著跟著就跟丟了。
她是在蓬萊閣陣法外面的樹林中跟丟的。
與其說她跟丟,倒不如說她的力量跟本打不開蓬萊閣外面的陣法。
對于這個神秘的蓬萊閣究竟在哪里,她也是在攝政王叛變被平定了之后才知道的。
原來,這蓬萊閣實際上與皇宮是挨著的。
只不過,那么大的一塊地域,都讓人用陣法全數包裝了起來。
換做平常人,就算從皇宮外面走過無數次,只要發現不了陣法的入口,是永遠不會找到那處神秘的地帶。
柳云凡雖經過塵夫子的傾身傳授,就算那些厲害的陣法的口訣她都爛熟于心,畢竟在活學活用以及經驗方面還欠些火候。
蓬萊閣如此強大的地方,陣法均由圣娘娘一人操控,圣娘娘如此厲害的人物,她弄出的陣法,自然不是一般人破解的了的。
所以,現在的柳云凡當然是不能進入的。
跟不進去,柳云凡郁悶的蹲在一棵很高的樹杈,一邊托著腮一邊埋怨道:“臭狐貍,不是說以后不準瞞著我嗎?要去干什么,起碼跟我說一聲??!真是大壞蛋!”
她那意思是站的高看得遠,所以飛到了大樹上拓寬視野。
她就想在這里等著,等著看著那只臭狐貍從里面出來。
如果他依舊嬉皮笑臉沒有絲毫歉意,她就揮起拳頭將他暴打一頓,以懲罰他的不坦誠之罪。
“臭狐貍、臭狐貍、臭狐貍……老娘就是那么沒用的人嗎?你倒是跟我說說??!說不定,我的腦子一時靈光,真的給你想出什么妙招來了,然后就助你一步登天……”
她正嘟囔著,耳畔忽然一陣疾風吹過,吹的她哆嗦了一下。
那風里面,居然還帶著詭異的“嗡嗡”之聲,好像是風穿過什么狹隘的區域。
柳云凡聽著聽著又打了個寒戰,馬上抬頭看了看四周。
奇怪的是,她抬頭的時候,那陣風突然就沒有了,周圍的一切都是那般靜謐、恬然。
“臭狐貍!你這蓬萊閣里面的人怪異,怎么連這里的風都這么怪!”
柳云凡又嘟囔了一句,低下頭。
沒多久,樹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驚得柳云凡循聲看去,馬上驚喜道:“呀!小白公子,居然是你!”
樹下,東方小白還是那一身雪白。
它的背上,蹲著的是唯一的一片圓圓的黑色,正是呆呆姑娘。
此時,它正沖著柳云凡齜牙咧嘴,滿臉嘲笑。
柳云凡忽略掉那只欠揍的肥球,“唰”從樹上跳了下去。
“你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沒有注意到?”
“我從里面出來!”
東方小白扭頭示意身后。
當然,它所指的地方,在柳云凡柳云凡看到的僅僅是一片樹林,因為陣法守護,她是看不到呆在四維空間之內的蓬萊閣的。
“喔!怪不得呢!”
柳云凡摸摸下巴點頭。
方才那陣風,一定是東方小白開啟了陣法出口,才會莫名刮到她臉上的吧,等到那扇門關上了,風就停了。
這樣子,就講的過去了。
“呆呆主子,閣君主子讓我出來跟你交代一下他的想法,以及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東方小白緩緩地開口,“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瞞著你,但你方才那么罵他,閣君主子覺得很冤枉!”
“咳咳……”
柳云凡尷尬的朝它齜牙一笑。
“小白公子,我們先不談方才我埋怨他的事情哈!大不了,回頭我好好夸他幾句,算是抵消了!你快說說,他究竟干什么秘密勾當去了?”
“喔!”
東方小白應了一句。
“閣君主子回了蓬萊閣,因為這幾日,他察覺圣娘娘似乎有所行動。主子不讓你跟著進蓬萊閣,是因為他擔心那里對你不安全。如果圣娘娘將你困在里面,他可能沒有能力在圣娘娘的地盤兒中救你出來。方才,他讓你一路跟著他來到這里,實際上就是告訴你發生了什么事,根本沒有隱瞞你的意圖?!?
柳云凡驚愕的眼睛一瞪,這才恍然大悟。
狐貍的功力比她可強多了,肯定早就發現她在后面跟著了,只有她自己這個傻蛋,還沾沾自喜自己的輕功可以厲害到這種程度。
扭頭時,她正好看到了某球正沖她齜著尖牙做著鬼臉,那意思是“柳云凡你這樣的人跟了閣君主子,真的會拉低閣君主子小寶寶的智商”。
柳云凡這次會意了,狠狠的瞪回去,又沖它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意思是,它要是敢再說,直接給它削了腦袋。
呆呆姑娘倒是沒有害怕,支棱著腦袋扭向一旁,但是它家相公東方小白卻是給嚇得打了個哆嗦。
它趕緊往后面撤一步,道:“呆呆主子,你可以在這里等著閣君主子出來,我們先走了!”
說完了,東方小白幾乎是撒腿就跑。
今日閣君主子不在,它可是擔心的很,回頭自家娘子跟閣君主子的娘子又打起來,滿林子追著跑可就麻煩了。
它不是擔心自家娘子的會不會減肥,就是擔心閣君主子的娘子要是減肥了或是傷到肚子里的小寶寶就不好了。
當然,最主要還是閣君主子擔心自己的娘子,它當然要為了閣君主子的著想。
記得為了這件事情,剛剛它從蓬萊閣出來之前,閣君主子將它叫到一旁吩咐道:“小白,待會兒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呆呆姑娘惹了它家主子。”
它不解道:“為什么?你不是說,她們都很胖,跑跑減肥是沒有關系的嗎?”
閣君主子又道:“以前是沒有關系,可是現在大有關系了!你想想看,用不了多久,呆呆主子是要生小寶寶的,到時候身上掉下七八斤肉來,現在要是減肥,那掉完了肉,她不就瘦骨嶙峋的沒人樣了?
“還有,她們那個追逐法,會對呆呆主子肚子里的小寶寶不好的!小白,你不想以后自己的干兒子、干女兒生出來不健康,對吧!”
東方小白認真的思量了好久,最終決定,它一定要盡量縮短自家娘子跟其主子相處的時間,它要速戰速決!交代完了閣君主子的事情立刻走人!
“喔!這是做啥子?要不要這么急?”
東方小白踩起了塵土飛揚,柳云凡趕緊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熱戀中的情侶,腦袋總是發熱的,心情總是火熱的,獨處總是需要的……”
她搖搖頭,想當然的認為,這兩位如膠似漆的夫妻兩個趕著去約會過兩人世界了。
柳云凡“嗖”又飛上了一棵更高的樹。
那只狐貍說讓她在外面等著,那她就等著好了。
還是那句話,站的高看得遠,她需要在第一時間掌握狐貍出來的動向。
好像天不遂人愿。
原本,她是想緊瞅著某只狐貍從那片光禿蕭條樹林間的四維空間中出來。
可是不曾想,等到的卻是一個令她驚訝至極的人。
當一陣詭異的風吹過她的臉頰,刺痛她皮膚的時候,柳云凡急急往那個方向看去。
因為,這是蓬萊閣陣法中有人出來的象征。
可惜,視野中,出現的不是那個熟悉的華美紫衣,而是一身肅殺的黑衣!
比夜叉還黑暗,比魔鬼還陰森,比地獄還清冷……
怎么會是——
柳云凡一驚,下一刻屏住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