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把夏玉容和夏家八小姐聯(lián)系在一起,這樣的一個女子,會為這些珠寶心動嗎?
駱鳳翔的目光一直盯著夏青,見她在聽到自己的脫口而出的問話后,只是隨意地笑了笑,蓮步輕移道夏盛面前,拜道,“父親!”
夏盛應(yīng)了聲,轉(zhuǎn)頭看了看駱鳳翔,見對方的眼睛依舊盯著夏青,夏盛便有些明白了。
“父親!今日玉容與岳家小姐在江面上遭遇意外,多虧了這位駱公子出手相救,本來玉容還打算告知父親,也好容我們答謝,不想駱公子卻先一步到了。”
“哦!居然還有這么巧的事?”夏盛說著看了看駱鳳翔,見駱鳳翔依舊盯著夏青,夏盛咳嗽了一聲,駱鳳翔這才轉(zhuǎn)開臉。
夏盛對駱鳳翔道,“今日時候也不早了,就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在夏家住下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駱鳳翔大喜,對夏盛道,“多謝叔父!”
夏青一聽駱鳳翔這樣稱呼夏盛,不由得挑眉。而父親居然默許了他這樣叫?
夏青看了看駱鳳翔,眼神在桌面上的東西掃過,憑借自己對夏盛的了解,這其中的關(guān)系也就明白了個八九分。夏青轉(zhuǎn)頭都夏盛道,“父親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玉容就先下去了,想必江邊的事已經(jīng)傳到娘親耳朵里了,若是再去去對娘親解釋一下,娘親又要擔(dān)心了。”
夏盛一聽就明白夏青的話是什么意思對夏青擺擺手,“你先下去吧!你娘這陣子身子不大好,凡事別讓她太操心。”
“是,女兒記下了。”
自從洛氏被自己收拾后,溫月茹就再也不愿多在夏盛身上下一絲功夫,所以最近夏盛去溫月茹那里的時候,十回有八回都被溫月茹以身子不舒服給拒絕了,這也是為什么夏盛老是去李氏屋里的原因。
駱鳳翔見夏青要走,趕緊出聲挽留,“堂妹請留步!”
夏青的腳步就是一頓,轉(zhuǎn)頭看著駱鳳翔,蹙著眉對他道,“駱公子,你我今日初見,就算駱公子與家父一見如故,可這稱呼也……”
夏青的話故意說一半,其實早在夏盛叫人通知自己來這里的時候,夏青就已經(jīng)猜到二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了,若駱鳳翔與自己非親非故,夏盛是不會讓自己隨隨便便的來見一個外人的。
“咳咳!”夏盛沒想到夏青會如此不客氣的直接對駱鳳翔說這些,一時倒顯得比駱鳳翔還要尷尬,自己因為收了駱鳳翔的禮,所以默許了駱鳳翔的要求,同時心里也有些別扭,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屈服在對方的糖衣炮彈之下,所以在之前夏玨詢問的視線下,夏盛選擇裝聾作啞,夏玨一向少言,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所以自己只要默不作聲的打發(fā)他走就好了,可夏青卻不同,這個女兒身上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有時連自己都不敢違逆。
既然夏青已經(jīng)直接挑明,若自己再不出言澄清一下,那倒顯得自己有些食言而肥了。
夏盛這么想著,紅著老臉對夏青道,“玉容!不得無理,鳳翔其實是父親的子侄,你就稱呼一聲堂哥吧!這其中的原由,以后父親在慢慢對你講。”
夏青挑眉,這才對夏盛福了福,又轉(zhuǎn)身對駱鳳翔福了福道,“原來是堂哥啊,剛剛玉容真的是失禮了,還請?zhí)酶绮灰肿锊攀恰!?
“哪里哪里!”駱鳳翔趕緊對夏青道,又指著那匹羽緞對夏青道,“初次見面,這些料子就算是堂哥送給玉容堂妹的見面禮。”
說著一旁伺候著的元江趕緊托著羽緞走到夏青面前,夏青隨意的用手在上面翻了翻,駱鳳翔瞇著眼仔細(xì)的盯著夏青的臉,生恐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卻見夏青只是語嫣淡淡地放下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駱鳳翔就是一愣,難不成她居然不識這種羽緞?
“堂妹不喜歡嗎?”駱鳳翔求證似的問夏青,要知道這羽緞可是非常難得的,尤其是這種乳白色的羽緞,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就連鳳仙也只是得了一小塊兒。
駱鳳翔心想或許夏青真的是不認(rèn)識這羽緞,所以錯把人參當(dāng)蘿卜了。
他剛想向夏青說明這羽緞的特別之處,就聽夏青笑著對他道,“堂哥說笑了,這么好的料子,玉容怎會不喜歡,只是這羽緞千金難求,玉容人微福薄,配不上這料子罷了!還請?zhí)酶缡栈厝サ摹!?
駱鳳翔這下倒是真的愣住了,他沒想到夏青對待著羽緞的態(tài)度居然如此從容淡定,這話要是換做鳳仙,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堂妹說笑了,既已送出去的禮物,又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夏青剛要說什么,夏盛在一旁道,“即是鳳翔送的,你就收下吧!”
“是!”夏青不好在說什么,只是示意晴晌上前接過羽緞,又對二人福了福,轉(zhuǎn)身出去了,一直等二人的身影轉(zhuǎn)過院門外,夏青都不曾瞄向那近在咫尺的羽緞一眼,若不是她定力超人,就是她當(dāng)真對羽緞沒有半分興趣。
夏盛見駱鳳翔留在夏青身上的視線明顯過了些,料定對方此次的行為跟夏青有關(guān)。
“賢侄,時間還早,你先在府上安頓下來,等下叔父替你接風(fēng)。”夏盛對駱鳳翔道。
“多謝叔父的厚愛!”
駱鳳翔對夏盛鞠了一躬,這才在包乾的帶領(lǐng)下去一旁的西廂安頓下來。
“公子!”元江在一旁看的都頭暈了,“您這是怎么了?”自從安頓他們的那個管家走后,駱鳳翔就一直不停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元江知道,公子這是有什么心事想不明白。
駱鳳翔猛地停住腳,對元江吩咐道,“你馬上派人出去打探打探,這夏家的八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他有預(yù)感,這夏青覺得不像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這樣一個沉靜內(nèi)斂又兼容貌無匹的女子,會甘心受到他們的擺布,嫁給一個半進(jìn)棺材的病秧子嗎?
“可是公子,就算這八小姐不像外邊傳的又怎樣?左右這夏家就她這一個小姐了,到最后公子您還是要帶她回去,只要人出了大兆,以后想怎樣,還不是由著咱們說了算,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又能有什么能耐。”
“你懂什么?”駱鳳翔難得正色的呵斥道,他總覺得夏青不簡單,似乎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的,多年來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管。”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盡早把夏青帶出大兆才好,他總有種感覺,這事拖得越久就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