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南飛,秋去冬來。
雪花飄滿世界的時候,我還在被子里安眠,非音一大早跑過來吵人,說家里現在就她一個。
“那你中午到我們這兒吃唄。”
“哈哈,已經跟阿姨說過了。”
“真的假的?”還真不會客氣。
小丫頭在我房間里亂折騰的時候,我也利落地起了床,這邊衣服還沒穿好,就見她那邊突然發現新大陸般地跳將起來。
“你也會畫畫?”她驚呼。
“當然。”我趕緊跳下床,拉她遠離抽屜。
“怎么啊,畫都不讓看?”
抽屜里的秘密,我不想讓非音發現,那是我拿不出手的自卑。關于梁非白。
“沒有,你剛剛不是看過了嗎,我們下去玩雪吧。”
“你就這樣穿?哎你別轉移話題,我剛還想問你什么時候學的畫,已經畫的蠻好了。”
“亂畫啊,我哪有條件學。”
不過說起畫畫的原因,還是受了梁非白的影響,這個男孩太過優秀,我想自己不學點什么,和他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明顯。
而我一直都想靠近他。
“我哥說不定可以教你啊,他什么都會,你不是知道嗎。”
梁非白成績優異,畫畫好,球好,架也打,人也清秀英俊,他身上幾乎找不到什么缺點。對了,路癡算嗎?
當天際滾落第二場雪的時候,老媽讓我去干凈的雪地裝些雪到礦泉水瓶,以后感冒發燒的時候喝了頂用。
像這類道聽途說,還有去年年底殺“小紅”,老媽特地裝了一小罐母豬油,說身體有擦傷、燙傷的時候,往上邊抹點豬油,藥到病除。
每次我問老媽你怎么知道的?她說老話講的。
開學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掃除,我和非音荷鋤扛帚地趕到學校。女生負責在教室抹桌子擦窗戶,男生則到操場的包干區處鋤草,刨垃圾堆。
“你哥哥也要出去刨垃圾堆嗎?”怎么想都畫風不對……
春季,老媽在家忙播種不可開交,我則在學校忙植樹。長這么大掰過樹枝,偷過鳥蛋,還真沒種過什么樹。
活動在植樹節的那幾天舉行,地點在學校周邊。
“黑皮豬,一個人?”兩年過去,郝博這混蛋的脾性一直都沒改,不過海拔一下子蹭上去好多,盡管原先的生長速度和我一個樣。
“不坑蒙拐騙進網吧,到這兒來干嘛?”
“靠,老子就只會干那事啊,我就要種樹咋的了?你管我!”說著便搶過鋤頭刨起來。
“不要你多事!這是我剛才挖的坑,你用自己的工具挖自己的坑,鋤頭還我!”
“小氣鬼,我說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挖,你看看那邊,多少女生把工具借給梁非白。”
早就看到了,梁非白在前方三十米的地方,身邊圍著一眾女流,個個都是拜托他挖坑的。
“我就不借行不行!還給我!”
“一邊去,老子給你挖坑還不謝一句,你自己挖這要到什么時候。”說著就自作多情地刨起來。
這個人近兩年以違法犯紀臭名昭著,我真不曉得他的臉皮有多厚,三番五次地叫家長,他還是屢教不改,活到現在。
“樹苗拿過來,快,發什么呆啊,種不種樹的?”
“神經病你自己種吧!”
“我靠!你給老子回來,再說一遍!小丫頭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