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老媽又給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現在幾乎天天這樣。
可以想象,她有多緊張我的成績,每天,不停地給我吃大補,希望有朝一日我光宗耀祖。
而老爸則總插科打諢,說能讀完初中就夠,他自己也是初中文憑,沒啥,再說窮人家出狀元,供不上去的。
沒錯,這是個現實問題。
高中后就沒法享受九年義務教育,學費開始變得死貴,據梁非白所教一個學期的學費,起碼可以供一個小學生讀完小學。
周末了,梁非白這個星期該回來了,到梁家找他,非音卻說不在。
“你說我哥搞什么?”非音一邊說,一邊給我畫重點。
江陵離縣城遠,所以梁非白才兩個星期回家一次,那這次……
已經兩個星期沒見他,是不是學校很忙呢,高中的俱樂部更多吧,和朋友一塊兒去爬山了嗎?
如果沒有足夠的零花錢,我又怎么去看他,連公交都付不起。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郝博那輛蹩腳的摩托。
“我哥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放心吧,啊。”非音突然說道,像是洞察到什么。
我沒說話,不是不相信梁非白,而是我對自己沒信心。
“不過我媽最近和聶家人走得很近,我總覺得……”非音沒有說完全,可那意思清楚。
我不曉得怎么處理自己此刻的表情。
尷尬、愚蠢、自卑而慚愧。
“聽我哥說,聶倩在學跆拳道。”非音又說,毫不保留。
梁非白跆拳道黑緞,在俱樂部當社長,這個他和我說過,可是沒有講聶倩也……
書上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說上也說,距離產生美。可是看不到,也是個問題。
終于第四周,一個月后,梁非白回了家。那天我在田里趕鴨子,剛回,看到他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他瘦了,穿一身白色襯衣,人卻更顯英俊了。
可是和他一塊兒回來的還有一個人。
“你回來了……”走近的時候,我假裝沒看到聶倩似的就看著梁非白。
梁非白卻比我還直接,“想我了?”
我這才尷尬地看了眼聶倩,她已經板起臉。
“你們交往了……”她說,沒有過多的疑問。
梁非白這才將手從我的臂上拿開。
聶倩幾乎沉默地看看我又看看梁非白,最后哼一聲掉頭走開了。
“她……”
“沒事,別管她。”梁非白拉我直奔他家。
剛到他家,確定梁阿姨不在,梁非白就拉我往樓上他的房間去。
非音一路笑話,“哥有本事等媽回來了也這么黏年年啊?”
梁非白這次回來確實有些變化,說不出來,卻真的變了不少。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他會當著聶倩的面對我那樣……
“別在這里礙眼,看不慣找你的歐陽去。”梁非白說著將我扯進他的房間。
他的目的很明顯,我推開他,真的…哪里變了。
可是哪兒呢,青澀的胡茬,靈動的眸瞳,柔和的輪廓,他明明還生著那副遙不可及的臉孔,可就是哪兒不一樣了。
對了,熱情,他似乎急于得到某些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