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唐醫生別誤會。”梁非白說,像水晶一樣的黑眸卻一直將我看著。
那時候剛步入青春,才接觸生物,剛巧長大成人,我們都害怕周圍人隨口說的“早戀”二字,又或者“男朋友”,“女朋友”。
等吊完吊瓶,我徑直出門。盡管已經不止一次地說了不需要他在這兒陪我,梁非白還是沒回球隊,一直等,給我付了醫藥錢,又做出打算和我走一段路聊聊天的樣子。
我討厭曖昧,討厭心底砰砰吶喊的聲音。
“林年,你似乎…很討厭我?”走了一段路,一直沒出聲的人似乎再沒法沉默著走下去。
我停下來看著他。
“你竟然討厭我……”他說著就笑了,并不相信自己所說的,又想事實就這樣。
“我沒有。”
“你有。”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笑著,神情純真隨和,但看上去并不很高興。
他這莫名其妙的發問,突然的靠近,讓我有點發懵,不知所措忘記陣腳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梁非白怎么會對我笑呢,他這是氣,還是笑啊?
“你走這么快干什么,唐醫生只是開玩笑,你不用跟他認真。”梁非白又一次說道。
我有認真?我知道我并沒有在意唐醫生的話,我只是突然有點難過和他靠得太近,讓人窒息的距離。
“我先走了。”我我還要去找王小波,他估計還沒心沒肺地在球場歡呼。
我在前走著,梁非白跟在后邊,一前一后的距離令人羞憤,我現在曾經那么拼命地要和他撇清關系,卻又總在無意間與他郎情妾意?
鉆入人群,王小波果然還蹲在現場看得津津有味。
“你沒事了?”
“我先回去了。”
王小波說,“三年級輸分了,你不再看看?”看到梁非白走過來,他這才撇撇嘴沒說。
等梁非白準備上場,王小波就不愿再看了,突然拉起我就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驚愕王小波這突然“變態”的反應,怎么一下子有點護花使者的感覺?
不過我倆關系倒是沒一點,除了最近跟他討了只小狗。
梁非白一直站在球場上看著我們,王小波回頭說,“梁第一是在看我們嗎?”
我看著前邊正走過來的女生,一點失望隱隱爬上心頭,“我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啦!”
“奧,看她啊。”王小波回頭認出來,從教學樓走近的女生正是聶倩,她笑著,作朝球場招手的姿勢。
不用回頭也能想象,梁非白肯定面無表情,矗在原地,看著她,朝著我們的方向。
回到家里已經很晚,可是一進院子就發現不對勁,老媽正蹲在角落里給小狗喂食。
“媽?”
“啊?我沒有……沒有理它……”說著趕緊裝沒事人一樣,灰溜溜進了屋。
我看小狗吃的正歡,走近一看全是豆腐,但它津津有味的樣子還是很讓我嘆服它古怪的胃口。
正所謂窮養窮、富養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
于是“豆腐”就榮升為小狗的名字,非音特別喜歡這個名字,一沒事準來我家逗“豆腐”。
“你又偷拿豆腐來,阿姨知道不好的。”我說,這天傍晚,非音又像往常一樣吃完晚飯就到我家串門。
“沒關系的,家里有客人,我媽不會知道的。”
“下次不要這樣子。”
“那有什么關系,我就喜歡‘豆腐’,我就要給它好吃的,我媽也是一樣啊,喜歡聶倩就常叫她來玩,人玩到現在還在我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