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音耐不住害臊,先跑了。
等我離開的時候,迎面就見到個熟人。
“是你。”她先叫住我。
聶倩,真是個會打扮的女孩,某些地方就是非音也不及她,她身上香噴噴的,讓人有打噴嚏的沖動。
“我那會兒回洗手間沒看到你人。”
“我知道,我先走了,不過那天的事還沒謝謝你。”
“不謝。”
認真觀察,她的皮膚光滑透亮,白得能反光,家里的生活條件應(yīng)當很好,聽說現(xiàn)在有人在用牛奶洗澡,她應(yīng)該是其中一個。細膩的臉、精致的妝容,年紀輕輕就有成熟女性的韻味。
“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你收著。”她手遞過來,可以看到涂著雪花的指甲。
是香水?
“不用,我用不慣。”我慌忙拒絕,這算什么事,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過她出手大方,這點毋庸置疑。
沒有強迫,她粉嫩的桃唇彎了彎,“那就……回頭請你吃飯?”
“不用不用,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聶倩卻像是認識我,笑道,“會有機會的。”
不知道怎么,雖然她面帶笑容,我卻看不出她真的開心,也許……確實是這樣,后來才知道她已經(jīng)把我視作情敵。
有些人安靜著,有些人就動不動大鬧天宮,聽說郝博又犯事了。網(wǎng)吧里毆打同年級學生張某,致人面目全非重傷住院,現(xiàn)已送公安關(guān)押派出所。
“我打算放學后去看郝博,去不去?”非音走來問我。
這不是很明白嗎。
我搖頭,“你也別去,誰看他也輪不到你,他是惡有惡報、狗改不了吃屎,活該。”
非音瞪我,說我話太狠,對誰都溫柔,就是記恨郝博。
“他其實挺可憐啊,很小的時候就跟他媽一起嫁給了一暴發(fā)戶,他那后爹對他老媽其實挺慷慨的,我就想不通他怎么還老做出搶劫的勾當……”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班長啊,有些事就是不問,班主任也會告訴我啊。”
“……”這就是特權(quán)。
最后還是和非音去了江陵派出所,原以為和電視上古代的牢籠差不多,沒想到一看要好很多,看來那家伙在這兒生活不錯。
郝博見到我們的時候,臉上閃過難堪,知道丟人,看來還有的救。
雖然他此時身處牢籠,我對他卻并沒有那些同情、憐憫,想著不對他落井下石已經(jīng)足夠?qū)捜荩哉驹谝慌允冀K保持沉默。
非音問他,“你下手這么狠?打的人面目全非?你這么暴力。”
“那小子玩?zhèn)€游戲害死隊里多少人?老子沒揍死他就算積陰德了!”
“什么游戲?”
“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班主任派你倆來套話的?”
非音氣懵了,“都坐牢了還不老實,沒把你媽叫來已經(jīng)夠意思了。”
里邊的人臉色一黑。
“怎么樣,這里的生活?”
里邊傳出不耐煩的聲音,“別說了,書包打開,過來一趟就沒給我?guī)Цu腿啥的?”
這家伙,都蹲局子了還囂張成這個樣,也就非音能忍這口氣了,我就不明白,她不是喜歡歐陽的嗎,怎么還對這家伙死纏爛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