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穿越林間小道站在后山坡那塊地前,眼前一片殘花敗柳的景象使我震驚。
無論豆角、白菜、茄子,還是剛排下去的田豆種子、生菜秧苗,全都風(fēng)卷殘云地給攪合了。
那是臺風(fēng)過境還是野豬猖狂呢?
我忽然非常痛恨這世間的壞人,植物有救人之恩,愚蠢的人類,“出來!”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被人跟蹤,兩天了,我不得不懷疑這事和任何的可疑人有關(guān)。
“原來你一直知道啊?那算了,郝哥本來讓我倆在暗處看著你的。”
我已經(jīng)丟開溫柔的皮囊,盡情地破口大罵,“混蛋!你們?yōu)槭裁匆闾N壹业牟说兀∮斜臼履銈儧_我來!不要在背后耍手段!”
“喂,你搞錯了吧!”
“你們會被雷劈!”
“靠,嘴巴子這么毒,郝哥讓我倆來是保護你周全,你腦子抽了吧?”
“不是你們還有誰!郝博嗎?你讓他來!不賠償,我他媽跟他沒完!”我想自己憤怒的樣子不亞于老爸老媽,我很清楚耕耘一片菜地需要多少精心和努力,就在前兩天,我還因為在這塊地里拔草而錯過和梁非白道別。
可是這里的一切都讓人給毀了。
回去的時候老媽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在廚房下面條,老媽煮面堪稱一絕,可惜這回我頭一次聞到那股蔥味兒沒了吃的欲望。
“媽,我出去一趟。”
我讓那個叫“六子”的人打電話郝博,我要立刻見他,我在涼亭等,不見不散。
“真不是我們的人干的,郝哥對你那是一片赤誠,天地可鑒,你已經(jīng)昧著良心視而不見了,不能再反咬一口啊!”
是嗎,除了他與我為敵,誰還會喪盡天良干出這種荒唐事,派人跟蹤,居心叵測!
“哇靠,敢情你心里真沒我們郝哥啊,郝哥護你那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了!”
誰要他護?打著護花使者的旗號正兒八經(jīng)地窺人隱私?沒有比這更羞辱人的行為。
半個時辰后,郝博是騎著他那輛破摩托出現(xiàn)的。
他走過來,還一副天真地被蒙在鼓里的樣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實在無力去瞪他,如果可以,我會極盡所有的力氣擺出厭惡的表情,只為糟他的心。
“老大,這女人說你翻了她家菜地,要活寡了你。”
說時遲那時快,我捏在手里的磚頭“嚯”地擲向郝博,天色幽暗,他又沒有絲毫防備,很快他的額角流下血來。
他倏然瞪起的憤怒的眼珠,“你瘋了!”
“老大老大!先擦血……”
六子回頭來罵我,“你瘋了是不是!我說了我們老大不是那種人!要也是刨你家祖墳!霍亂菜地算什么本事!你他媽清醒清醒!”
我還在想他這句話的意思,“怎么回事?”郝博忍下眼里的怒氣,問道。
六子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陣。
郝博聽著,看著我的面部表情越來越僵,“在你心里,老子就是這種人?”
可是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干這種遭天譴的勾行,何況他讓人跟蹤了我。
“那你覺得是誰?”我反問他。
“靠,你爸媽就沒在外邊惹上什么人?你別咬住老子不放!眼光放遠點!這事交給我,我會把這人找出來,咱們也秋后算賬!”他拋下話,帶著憤怒轉(zhuǎn)身就走。
六子呸道,“觸郝哥逆鱗,你膽子不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