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很早開始,早到給朗總送結(jié)婚請?zhí)悍前妆銓⒅鲃訖?quán)交給了林年。
他想,只要她肯稍稍伏貼地問他好,阻止他跟聶倩辦這場婚禮……可是她沒有,她始終還是想逃,逃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白天黑夜都做著要離開他視野的夢。
離婚禮正式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站在泰豪頂層的天臺上,俯瞰江北的東西南北,林蔭道、公路、湖畔還有街區(qū)。
腳下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抽不掉心中的煩躁,賓客大致都已來齊,若是開始便打算此時要丟梁聶的臉,那正是時候。
男人面朝遠方的天穹,涼風席面,好像這一刻他才明白愛的兩種表現(xiàn)形式,主動和被動,他習慣了主動,她也慣常被動。
面前的徐徐清風讓他很清楚,她不會來,更別說搶親。
于是他在一聲自嘲后扔下最后一根煙蒂,抬腳捻滅,一手插兜落寞地離去。
樓下,梁媽媽和梁爸爸果然集齊了一堆人準備穿梭酒店的各個角落找人,看到兒子出現(xiàn)的時候,梁媽媽差點沒忍住脾氣。
“你跑哪兒去了!婚禮馬上開始了,你別給我亂想其他的!”梁媽媽一聲令下,瞪著梁非白。
“倩倩呢,我去看看她。”男人說完,自顧向化妝間走去。
身后,梁爸爸在問,“非音呢,剛還在,這會兒怎么都不見人了。”
“管她干什么,今天只要把你兒子看住了!”
梁非白看著里邊只有化妝師而不見女主人的空化妝間,“她人呢。”
“梁總,聶小姐說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補妝。”
在泰豪的地下室,美麗的女人站著,揚揚唇看著被綁在凳子上的女人,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她特意來看她一眼。
“林年,你看看你,多愚蠢,多狼狽不堪,你愛他愛了那么多年,到頭來呢他還是娶我,今天我就要嫁給非白,哈哈哈。”
“還有一個時辰,我就是他的新娘,不,我已經(jīng)是他的新娘了,你已經(jīng)沒機會,你不可能再搶得走他,他終于是我的了!”
女人越說越激動,盡管臉上笑容不斷,可還是隱隱藏著一絲不可察覺的憤怒。
“我知道梁非白在等什么,他等你去跟他說不要結(jié)婚!對了,你知道他為什么答應和我結(jié)婚嗎?他竟然只是為了賭一把!賭你會出現(xiàn)!出來對他說不要結(jié)婚!賭你對他的愛!”
“那我算什么,啊?你們的戰(zhàn)利品嗎?又或者根本就沒人稀罕我?!”
“哈,你還真的回來了,我說你怎么就不一走了之呢?你想回來帶他一塊兒走嗎?不可能了,你現(xiàn)在自身難保,你自己都飛不起來了哈哈哈……”
“嘔——”
女人愣住,瞳孔一點點地睜大,“你惡心我?”
被綁在凳子上的女人,雙手緊緊地觸在腹前的繩子上,企圖拉松些,營養(yǎng)沒跟上,惡心又變得更加頻繁,她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暴露。
聶倩探身向前,手抵在林年的腹上,確認之后驚恐地抬眸,猶如滿世界已經(jīng)天崩地裂。
“他的?”她的嗓音在顫抖。
(本章完)